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虚拟文章仅为创作产物,不针对特定个人或团体。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老屋里,一位八旬老人躺在病榻上准备分家产。
当所有人聚集在床前,那个为这个家默默奉献了几十年的大儿子却转身要走。
他的秘密,将在这个雪夜被揭开,而一段尘封多年的过往,也将改变这个家族的命运。
01
1989年的春节,北方的一场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三天三夜。
在这座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宅院里,一盏昏黄的油灯在窗户里摇曳,仿佛在为这个家族守望着最后的时光。砖瓦上积攒的厚雪,将整个院落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咳咳......"床上,八十二岁的奶奶虚弱地咳嗽着。她已经卧病在床半个月了,全家人都知道,这可能是她最后的时日。本该喜庆的春节,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妈,喝点水吧。"大伯赵长河端着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奶奶。他的动作很轻柔,就像过去几十年来每一次照顾奶奶时那样。他的头发已经花白,眼角的皱纹里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长河啊,"奶奶喝了口水,气若游丝地说,"去,把你的弟弟妹妹们都叫来。时候到了。"
大伯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温水差点洒出来。他太明白奶奶这句话的含义——按照当地的风俗,老人临终前要分家产。这是一个家族延续的重要时刻,也是一个可能改变所有人命运的时刻。
"妈,您别急,"大伯轻声说,"您好好休息,等......"
"不等了,"奶奶打断他,声音虽弱但很坚决,"我能感觉到,时间不多了。去吧,把他们都叫来。"
大伯看了奶奶一眼,默默放下水碗,转身出去了。他的背影在油灯下显得有些佝偻,仿佛承受着看不见的重担。
很快,整个院子里就热闹起来。父亲赵守义匆匆从县城赶来,他是个中学教师,在县城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二叔赵守信从邻村走过来,他经营着镇上最早的一家副食店,生意还算红火。三叔赵守仁放下手里的农活也赶到了,他一直在老家务农。大姑赵兰芝和小姑赵兰花也带着各自的家人来了。
雪还在下,但院子里的气氛却越来越热。人们的脚步声、说话声,还有不时响起的叹息声,都在预示着一个重要时刻的到来。
我和几个堂兄弟站在院子的角落里,看着大人们进进出出。雪花落在肩上,却没人顾得上拍。我们都知道,今晚将会发生一些改变整个家族的事情。
"哥,"父亲看到大伯从牛栏那边走过来,连忙迎上去,"妈怎么样了?"
"清醒了一些。"大伯轻声说,"你们都进去吧,我去烧点热水。外面冷,一会儿你们进屋说话要喝热水。"
即使在这种时候,大伯还是像往常一样,想着照顾每个人的需要。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听村里人说的闲话。说大伯其实不是奶奶亲生的,是七八岁时被收养的。但在我的记忆里,大伯一直都是这个家最可靠的支柱。
记得家里最困难的那几年,大伯主动搬去牛栏住,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弟弟妹妹。他放弃了自己的学业,默默地操持着家里的农活,供几个弟弟妹妹读书。他总是起得最早,睡得最晚,像一个永远不知疲倦的机器。
父亲能考上师范学校,后来在县城当上教师,多亏了大伯的支持。我还记得父亲说过,那时候大伯省吃俭用,把自己的口粮都留给弟弟妹妹,自己却瘦得像根竹竿。
二叔能开上镇上最早的副食店,也是大伯变卖了自己的存款帮衬的。那时候,别人都说二叔胆大,敢在改革开放的浪潮里第一个"下海"。但很少有人知道,二叔创业的第一笔资金,是大伯卖掉自己准备娶媳妇用的三间新房才凑出来的。
02
就连两个姑姑的嫁妆,都是大伯一点点攒出来的。大姑结婚那年,家里实在拿不出像样的嫁妆,是大伯跑遍了周边几个县,做短工、扛大包,硬是攒出了一套体面的嫁妆。小姑出嫁时,大伯更是把自己准备了多年的金戒指都拿出来,说是祖传的,一定要给妹妹带去。
"都来齐了吗?"奶奶的声音从里屋传来,"长河呢?"
"大伯去烧水了。"我答道。
"去把他叫来,"奶奶说,"该分家产了。"
父亲走出去,没一会儿就领着大伯进来了。屋子里一下子挤满了人,却出奇地安静。只有油灯的火苗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像是在无声地见证着这个时刻。
"妈,"大伯站在门口,踌躇着说,"我还是去照顾牲口吧,这种事......"
"你留下。"父亲突然拉住他的袖子,"大哥,你必须留下。"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对于大伯的身世,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但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提起过。在这个家族里,大伯就是大伯,从来没人质疑过他的地位。
奶奶靠在床头,借着油灯的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每一个人。她的目光最后停在大伯身上,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长河,"奶奶的声音很轻,但异常清晰,"你坐下。"
大伯没动,他直直地站在那里,像一棵扎根多年的老树。"妈,"他低声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我......"
"你在说什么胡话!"父亲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是这个家最大的儿子,怎么能说这种话?"
屋子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父亲很少这样激动,他一向是个温和的人,这还是第一次对大伯发火。
"守义说得对,"二叔也站起来,"大哥,你别犯倔。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三叔点点头:"是啊,大哥。要说这个家谁最有资格分家产,那就非你莫属了。"
"就是,"大姑抹着眼泪说,"要不是大哥,我们哪有今天?当年我出嫁,要不是大哥......"
"都别说了!"大伯突然打断他们,声音里带着少有的严厉,"我的事,我自己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知道你们的好意。但有些事,不说破大家心里都明白。说破了,反而不好。"
"有什么说不得的?"奶奶忽然说话了,声音虽然虚弱,但十分坚定,"长河,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和你爹不知道你的心思?"
大伯浑身一震:"妈......"
"来,都坐下。"奶奶示意大家围坐在床前,"今天这个家产是要分,但在分之前,有些话我必须说清楚。"
她转向大伯:"长河,你还记得你刚来我们家那年吗?"
大伯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记得。那年我七岁,在集市上走丢了。是爹......是叔叔在路边捡到我的。"
"那时候你瘦得像根竹竿,衣服破破烂烂的。"奶奶的眼里泛起泪光,"你爹把你领回来的时候,说是在路边发现了一个可怜的孩子。我一看你那双眼睛,就知道是个懂事的。"
屋子里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地听着。这段往事,即使是父亲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
"那时候家里也不富裕,"奶奶继续说,"但你爹说,多一个人吃饭,地里就多一双劳动的手。我们就这么把你留下了。"
大伯的肩膀微微发抖:"是啊,叔叔婶娘收留了我,给了我活命的机会......"
"叔叔婶娘?"奶奶突然提高了声音,"这么多年了,你心里还是这么想的?"
"妈!"父亲似乎明白了什么,激动地说,"原来大哥一直......"
"是啊,"奶奶叹了口气,"这孩子,表面上叫我们爹妈,心里却一直把自己当外人。这么多年来,总觉得亏欠我们,拼了命地还这份恩情。"
大伯猛地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不是的,我......"
"不是的......"大伯的声音微微发抖,"我只是觉得,我不配......"
"有什么不配的!"奶奶突然激动起来,连续咳嗽了几声。大伯连忙上前扶住她,动作依然那么轻柔细心。
缓过气来的奶奶抓住大伯的手:"长河,你知道为什么你爹要叫你这个名字吗?"
大伯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似乎从记事起,他就叫赵长河。
"是你爹给你取的。"奶奶的目光变得深远,"他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他希望你能像长江大河一样,生生不息,永远向前。"
03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外面的风雪声依稀可闻。
"那时候,"奶奶继续说,"你爹刚从村里的教书先生那里学了几个字,最得意的就是给你取这个名字。他说,这孩子眼神清亮,一定是个有出息的。"
父亲在一旁抹着眼泪:"我记得,小时候爹最疼大哥。每次赶集回来,总要给大哥带个小玩意。"
"是啊,"二叔也回忆道,"爹总说,长河是他的长子,要担起这个家的重任。"
"可我......"大伯颤抖着说,"可我连一声'爹'都没能亲口叫出来。那时我总觉得,我是个外人,不配叫他爹......"
"糊涂!"奶奶突然严厉起来,"你爹临终前还念叨着你。那年他得了重病,最后几天一直在喊:'长河呢?让长河来见我......"
"可是我那时在外地打工,"大伯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等我赶回来,爹已经......"
"你知道他为什么非要等你吗?"奶奶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布包,"他要把这个亲手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