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陆鹤峥江暮云》、《江晚吟陆沐珩》、《宋思语裴祁安》、《许水瑶薛尘斌》
海城,TI战队电竞基地。
乔逸霖走出基地,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新闻标题醒目无比——
【爆!TI连输三场,积分榜直线下跌,去年冠军今年垫底!】
下面评论一条条映入他眼底。
“TMD辅助怎么回事啊,梦游还是奔丧啊?”
“还奔丧?我直接给这辅助乔逸霖出殡啊!”
乔逸霖手一颤,关闭了屏幕,只觉口中苦涩泛滥。
明明是新来的射手打法与战队无法融合,可莫名其妙所有人骂的都是他。
他叹了口气,手机突然“嗡——”的一声,一条信息弹出。
经理:【合约下个月到期,你今天的表现很难续约。】
▼荃文:青丝悦读
他们不打了,方安意自然没兴趣再耗着,也下楼离开。
俪百台球厅是冀省的高端游戏场,单独开了一块停车坪,在街道斜对面。
陆迟徽迎风点燃一支烟,和幺儿谈笑,笑意凉凉的,痞帅邪性的模样。
偏偏他又是熟男,成熟的胚子风流的骨子,实在太冲击视觉与灵魂了。
他真霸气。
无处不在的性魅力。
方家的名气在上流圈和四大家族的叶家有一拼,传统豪门很重视文化素质修养,胡大发夫妇之所以没资格进入主流圈,就因为是土大款。
方京儒介绍她的男人,要么是文采斐然,要么是浩然正气,她麻木了。
白玫瑰庄园忽然盛开一株黑玫瑰,那一定是独一无二的,难以抗拒的。
比如陆迟徽。
他抬起头,呼出一缕烟雾,幺儿讲了个笑话,他溢出笑声,“四十分钟。”
“你四十分钟?你二十四岁我信,三十四岁你唬人吧。”
“唬你是狗。”
“母的。”
陆迟徽啐了一枚烟丝,“行。”
幺儿也含糊了,“真有四十分钟?”
“不算前戏。”他漫不经心掸烟灰,“算上一小时。”
幺儿撇嘴,“哪年了?你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
陆迟徽叼着烟蒂,笑声愈发大。
方安意听不清他们聊什么,只看到陆迟徽高瘦挺拔的轮廓,在焦黄的夕阳下,那么英俊张扬,惹人注目。
目光交汇,她肺腑如同被用力一搓。
整个人僵住,移不开眼。
陆迟徽笑纹缓缓褪去,漆黑的眼底深邃如海,停留了数秒,他目光收回。
他新奇而艳丽绝伦。
是方安意世界里与众不同的,与她二十九年的生活背道而驰。
......
乔逸霖在下洼村走访了一下午,乡长安排了一个小男孩做向导,凡是留守妇女儿童和孤寡老人,一律登记在册,每月领取600元补助。
唐思颖不太舍得她劳累,她生怕有遗漏或者冒领,非要亲自登记。
快到家,路过一间乱糟糟的小平房,屋顶滴滴答答渗水,四面透风的砖瓦,木门是锁住的,依稀一个女人的身影晃来晃去。
小男孩喊,“婶子。”
女人没反应。
小男孩抓了一捧花生抛进去,对乔逸霖解释,“她是哑巴,我二嘎叔的老婆,她不老实,二嘎叔总是打她,后来烦了,不管她了。”
“她丈夫打她?”乔逸霖奇怪,“乡长知道吗?”
“乡里二十多个村子,几千人,乡长咋知道?”
穷山恶水出刁民。男人没出息不顺遂,对女人家暴发泄并不少,街坊邻居是祖祖辈辈的熟人,不免互相掩护。
去上湾村慰问演出的话剧团是乔逸霖老东家,有同事发朋友圈,“一群中壮年不务正业,在村口大榆树下喝酒打牌,怪不得穷。”
乔逸霖想到陆璟给妇女儿童发放补贴,却没提男村民,他来过多次深入考察,有手有脚不干活,陆璟肯定不惯他们。
她心不在焉走出百余米,回头张望那间小平房。
唐思颖当晚住在东屋,乔逸霖洗完脸回到房间,床上除了被褥,多铺了一条毛巾。
村里的大板床,确实不舒服。
只是一条毛巾也没多大的用处。
男人看着她,“糙了。”
乔逸霖吓得照镜子,“是脸吗,手?”
“你过来。”
她坐到床沿,弯着腰,唐思颖忍笑,“听过一个成语吗。”
乔逸霖没心情,“到底哪糙了?”
唐思颖一把搂住她,“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