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深秋的早晨，寒意料峭。李大山缩着脖子，低着头往村东头走去。他的心里七上八下，全是舅妈昨天说的话。路边的高粱已经收割完毕，只剩下零星的秸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映照着他此刻忐忑的心情。
昨天傍晚，他刚从水泥厂下班回来，就被眼尖的舅妈逮住了。
"大山啊，我给你说个事。"舅妈神神秘秘地拉着他的袖子，压低了声音说，"咱村东头王寡妇家的闺女，你知道吧？"
李大山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村里人常说的"母夜叉"胡彩英。这个外号他听了好多年了，据说是因为她打跑了好几个上门提亲的，连邻村的赵家少爷都在她擀面杖的威慑下落荒而逃。
"舅妈，这不合适吧？"李大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都有些发虚。
"怎么不合适？"舅妈不由分说地拽住他，"人家姑娘孝顺、能干，就是脾气急了点。再说了，她爹虽然瘫痪在床，但人家屋里地里都收拾得利利索索的。你看看你，都二十八了，地都包给别人种，家里连个收拾的人都没有。你妈整天为你的婚事发愁，这次机会难得，你可不能躲。"
李大山还想说什么，舅妈已经转身匆匆走了，留下一句话："明天上午我跟王婶子说好了，你准时去！"
想到这里，李大山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母亲昨晚絮絮叨叨说了一宿，今早更是把他从被窝里拽起来，硬是要他去相亲。
"你这孩子，整天就知道窝在厂里。"母亲一边给他整理衣领，一边数落，"人家胡彩英再厉害，那也是个女子，就算她真有个擀面杖，那还能把你这水泥厂的壮小伙怎么着？"
远远地，他看见一个身影在院子里忙活。那就是胡彩英吧？李大山放慢脚步，偷偷打量。只见她身材高挑，穿着褪了色的蓝布褂子，头发随意扎在脑后，正在院子里劈柴。寒风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
"咣当！"随着一声脆响，木柴应声而断。胡彩英抹了把额头的汗，突然抬头看见了站在院口的李大山。她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是谁家的？"她的声音不算友善，但比李大山想象中的要柔和许多。
"我...我是李家的大山。"李大山结结巴巴地说，感觉脸上发烫。
胡彩英皱眉："哦，是王婶子说要来的那个？"她放下斧头，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进来吧。"
李大山跟着她进了院子。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墙角堆着整齐的柴火，院子中间一口大水缸擦得锃亮，缸边还种着几棵青菜。屋檐下挂着几串红辣椒，在寒风中轻轻摇晃。
02
刚走到门口，屋里就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彩英，是客人来了吗？"
"爹，您别动！"胡彩英快步进屋，"我扶您坐起来。"
李大山站在门口，看见胡彩英小心翼翼地扶起一个瘦弱的男人。那是她父亲，因为一场大病瘫痪在床已经三年了。胡彩英动作轻柔，熟练地在父亲背后垫好枕头，又贴心地给他掖好被角，端来一杯温水。
"慢点喝，爹。"她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了什么。
"大叔好。"李大山轻声打招呼，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老人微笑着点点头："是来看彩英的吧？坐，坐。"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和蔼。
胡彩英冷着脸："爹，您别管这些。"转身对李大山说，"我还要伺候我爹，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我...我能帮什么忙吗？"他鼓起勇气问。
胡彩英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光中的锐利少了几分："会劈柴吗？"
"会，在厂里经常干力气活。"
"那去劈吧，院子里还有一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天冷了，爹需要多备些柴火。"
就这样，李大山在胡彩英家劈了一上午的柴。期间，他偶尔能听到屋里传来胡彩英和父亲的说话声，温情脉脉。这样的胡彩英，和村里传说的简直判若两人。
中午，胡彩英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吃完就走吧。"面条上码着青菜和荷包蛋，还飘着香菜的清香。
李大山小心地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面条的火候恰到好处，软硬适中，汤头更是鲜美。他偷偷打量正在喂父亲吃饭的胡彩英，心想：这样会照顾人、善解人意的姑娘，怎么会是"母夜叉"呢？
从那天起，李大山像是着了魔似的，经常往胡彩英家跑。每次去都帮着干活：劈柴、担水、修理门窗。那口年久失修的水缸，被他修得不再渗水；摇摇欲坠的院墙，也被他加固得结实可靠。
深秋的阳光下，李大山在院子里忙活时，常能听见胡彩英在屋里哼着小曲儿。那声音清亮婉转，与传说中的"母夜叉"形象大相径庭。
胡彩英起初对他爱搭不理，但架不住他天天来，态度渐渐软化。看他干活时，她会端来一碗热茶；天冷时，还会煮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你说你，天天往这跑什么？"有一天，胡彩英一边擀面一边问他，"不怕我这个'母夜叉'吗？"
李大山正在院子里修缮门框，闻言抬起头，阳光照在他黝黑的脸上："我觉得你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母夜叉'。"李大山继续手上的活，"你要是'母夜叉'，怎么会把面条煮得这么好吃？"
胡彩英愣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但很快又板起脸来："少贫嘴！"
03
这样的日子过得静悄悄的，但村里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很快，流言蜚语就传开了。
"你们听说了吗？李大山被'母夜叉'迷住了！" "可怜见的，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听说那姑娘拿擀面杖打跑好几个提亲的，这次怕是又要上演全武行。" "这李大山，可是个老实人啊，别是被骗了去。"
闲言碎语像秋风中的落叶，纷纷扬扬地飘进胡彩英的耳朵。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对李大山的态度也重新冷淡起来。
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李大山照常来访，却发现院门紧闭。他正准备离开，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
"叔叔！彩英！"他着急地拍门。
门开了一条缝，胡彩英苍白的脸出现在门后："走吧，以后别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