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小军握住我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
我轻轻挣脱他的手，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
"小军，你知道我不想这样的。但是，如果连你都不能理解我，那我只能自己做决定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小军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孤单而无助。
这一切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我不禁回想起三个月前那个令人窒息的下午……
01
我叫周小梅，今年二十八岁，是一名普通的白领。
去年，我经人介绍认识了李小军，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
小军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工作稳定，为人诚恳。
我们相处了半年，感情稳定后便决定结婚。
婚礼前，双方父母坐在一起商议彩礼的事。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自然希望女婿家能多出些彩礼。
而小军家境一般，他的母亲——我的婆婆李秀芝，对彩礼的数额颇有微词。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定下了二十万的彩礼。
我原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谁知这竟成了日后矛盾的导火索。
婚后，我们小两口与婆婆一起生活。
起初，我还能忍受婆婆的各种挑剔和唠叨。可随着时间推移，我越发感到不适应。
婆婆事事要管，从我的穿着打扮到工作安排，甚至连我们夫妻的生活也要插手。
就在我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我怀孕了。
这个意外来得猝不及防，却又恰到好处。
我以为有了孩子，婆婆会收敛一些，家里的氛围会缓和许多。
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午饭。
我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排骨汤，准备给婆婆夹菜。
谁知婆婆突然开口说道："小梅啊，我和你公公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把彩礼退还一半。"
我的手一抖，汤勺"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试探性地问道。
婆婆放下筷子，一脸理所当然地说："你现在已经怀孕了，就是我们李家的人了。那彩礼也没必要给那么多，退一半回来，给小军添置点东西，不是更好吗？"
我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浑身发抖。我看向小军，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可他只是低着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一言不发。
"妈，彩礼是您儿子娶我的聘礼，怎么能说退就退呢？"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再说了，这钱早就给我父母了，您让我现在去要回来吗？"
婆婆冷哼一声："你爸妈难道还能贪了自己女儿的钱不成？你跟他们说一声，他们肯定会同意的。"
我再也忍不住了，"凭什么？就因为我怀孕了，所以我的价值就贬了一半吗？您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婆婆的脸沉了下来，"我们李家待你不薄，现在不过是想收回一些彩礼，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我冷笑着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婆婆："妈，您要是觉得我不值这个价，那这个孩子，您就别想要了！"
说完，我转身就往房间走去，身后传来婆婆气急败坏的叫喊声和椅子摔倒的声音。我"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我不敢相信，原来在婆婆眼里，我的价值仅仅在于能否为李家传宗接代。现在我怀孕了，就想收回一半彩礼，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我吗？
我擦干眼泪，拿出手机给闺蜜小雨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我就控制不住地哭诉起来。
"小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生育工具，一点尊严都没有。"
电话那头的小雨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小梅，你冷静一点。这事确实太过分了，但你也别做傻事。要不要来我这里住几天，让大家都冷静冷静？"
我咬着嘴唇，思考着小雨的建议。
也许离开这个家一段时间，对所有人都好。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是小军的声音："小梅，你没事吧？我能进来吗？"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说："小雨，我先不说了。等会儿再联系你。"然后对着门外说："进来吧。"
小军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歉意和担忧。
他蹲在我身边，轻轻抓住我的手："小梅，对不起，我刚才应该站出来说话的。你别生气了，好吗？"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小军，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办？你妈说要收回一半彩礼，你怎么看？"
小军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我们跟我妈好好谈谈？她可能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我打断了他的话，"小军，你能不能有点立场？你是站在你妈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小军被我的话问住了，他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心里一阵失望，站起身来说道："小军，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觉得你妈说得对，那这个家我就不待了，这个孩子我也不要了。"
说完，我拿起包包就往外走。小军慌了，赶紧拉住我的手："小梅，你别冲动！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好吗？"
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02
客厅里，婆婆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看到我出来，她张嘴就要说什么，
我抢先开口道："妈，您好好想想吧。您要是觉得我不值二十万彩礼，大可以直说。您要是想收回一半彩礼，那这个孙子您就别想要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身后传来婆婆和小军的呼喊声，我充耳不闻，大步流星地走向小区门口。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小雨家的地址。
坐在车里，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我多么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安健康地来到这个世界，可是如果他的到来意味着我要失去尊严，那么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
我在小雨家住了三天。
这三天里，小军不停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可我一个都没有回。
小雨劝我要冷静，不要做出什么过激的决定。
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第四天早上，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
小雨担心地看着我："小梅，你真的想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