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纽约小雨,孙卫东怕小朋友淋湿,为她撑起了一把伞,那一刻,他想继女了吗?他的背部却打湿了,画面好是温馨,没想到理工直男也有细腻温情的一面!
这是一位路人经过法拉盛,偶然拍到的感人画面。
近日,孙卫东博士漫步法拉盛唐人街,这是他从布鲁克林搬来的习惯,看书看累了,他就去街上遛达,放松放松,他看的可不是闲书,校友会说,是为未来可能工作准备的呢,专业方面的,有些烧脑。
纽约的早春,细面淅淅沥沥,烟雨濛濛,许多人都撑起了伞,打从街上走过。
法拉盛是亚裔人聚居区,建筑低矮、老旧,看起来像我们国内一个县城,与传说中美丽国的高大上相去甚远,但不妨碍每年大量移民的涌入,或非法入境,去年整个美国移民已爆涨至600多万。
一些华人也把国内的地摊模式带去了那儿,而且,成功了!
前一阵,就有一位广西小伙子搬了一大捆红甘蔗,在法拉盛摆卖,“8块2根,8块2根,手快就有啊,手慢就无”,的确生意火爆,削得他手软!
画面中,师傅平头,小眼,戴着蓝色袖套,穿得十分朴素,就像我们国内市场上的任何一个小贩,只见他拿起长甘蔗,削头、去尾、去皮、砍成截,一气呵成,没有停顿,可见刀上功夫多么娴熟,训练有素,顾客拿着挑好的甘蔗排队等削,三三两两的人经过,都是亚裔面孔,甚是热闹。
有人问,这红甘蔗的样儿好熟悉呀,是不是把咱们国家的甘蔗飘扬过海,拉那儿卖了,国内20多块一根,这运费惊人,哪能赚呀!其实,有网友介绍,美丽国也出产甘蔗,是产糖大国,是小伙子头脑灵活,弄到货源,本地卖了。
有位博主说,尽管法拉盛垃圾满地,脏乱差,一样也没拉下,时不时来一场打架,今天日本人和韩国人群架,明天又是中国人和日本人干上了,但不可否认,这里又蕴藏巨大的生机与活力,蓬勃涌动,不可阻挡。估计就像咱们北上广的城中村,大量的流动人口撑起了那儿的消费,租房市场也非常活跃,发展迅速。
孙卫东博士喜欢在法拉盛漫步,看看热闹的街景,人们为生计忙碌,有时别人跟他搭搭话,或他主动与人攀谈,都是一种放松。
据说,他每天要去图书馆和点心店,丰富他的精神世界,也给胃一点小小的欢愉和满足。
在蛋糕点买咖啡点心
孙博士当天撑了一把黑色的白点雨伞,素雅大方。
他还是戴着那顶标志性的灰色绒线帽,穿着厚厚的黑色羽绒服和深蓝牛仔裤,运动鞋,显年轻了。街上人来人往,骑车的,步行的,交叉,分离,如一个繁忙的星系。
很快有人认出了孙博士。
一位年轻的华人妈妈,背着书包,领着女儿,看见博士,热心地过去打招呼,小女孩大概七、八岁,一身粉红色,蹦跳着,给雨中沉闷的街头增加了一抹亮色。
旁边一个人穿得很厚,兜上了衣服的帽子,可能是妈妈的朋友,也可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上前和博士攀谈。
而只有博士打着伞。
突然,他的脸色柔和下来,变得温情脉脉,把伞撑过去为小女孩挡雨,而不顾自己的背部淋湿了。
我们只看见博士像一只大鸟,用他宽大的翅膀去保护一只幼雏。
他脸上是慈爱的、令人动容的表情,眼睑下垂,抿着嘴,专注地俯视着小女孩。
或许,这个平时甚少流露感情的理工直男,看见那个年轻妈妈和小女孩,让他猛然想到了前妻和继女,这是多年前的习惯性动作,和前妻、继女在一起,他总想伸出手去保护她们,怕她们伤着,又或许,是他骨子里保护弱小的温文尔雅的习惯。
这一刻,谁也不知道博士内心的复杂感受。
他高举着白点雨伞,稳定地扶住伞杆,而不是伞柄,似要为他所爱的人儿遮风挡雨。
只可惜,博士后来生病,自顾不暇,不能再有余力保护她们了。
多年以后,提及前妻和继女,他是心平气和的,没有一丝责备,尽管他生病后,前妻弃他而去,带给他深深的伤痛,让他的病情更加剧了。
原来,博士也有十分温情的一面。
平时,许多镜头中,博士很少流露他的感情,以至我们搞不懂他的喜悲。
当他说“没有想好回不回,想看妈妈和弟弟”时,他也没有很深的情感外露,他似乎是理性的,不带情感,没有一丁点儿煽情,不像一些情绪化的人动情地诉说、呼喊、泪流满面。
只有一次,博士语带骄傲地对朱峰说,弟弟读了军校,免费的,没花家里多少钱,毕业分到一个好单位,在老家买了一栋100多万的房子,让他喜形于色 ,为他自豪。
这说明他和家里人是有联系的。
或许是典型理工男的性格使然,或许是自己命运的坎坷,又或许是多年的流浪生涯,让博士摒弃感情的累赘,孤单疗伤,让他看起来有些淡漠,无动于衷,毕竟,在一无所有流浪的路上,他得轻装上阵,多余情绪的挥洒有些奢侈。
所以,长年以来,他习惯了。
他当初流过泪吗?肯定流过,他呐喊过吗?肯定也呐喊过,最终他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只有自己的影子相对。
成长路上是孤独的。
一位熟悉博士的人评论:
“他只是在对世事的认知只有一张白纸的能力下,想不通很多事情怎么可以这样,于是,他让时间的指针停了下来,将自己困在原地,圈在那里努力地想啊想。”
然后一晃,我们就认为他“蹉跎”了16年,然而,我觉得,对他来说,这只是他人生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