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山上的树,都是会说话的。"法医张先绍蹲在凤形山的松树下,手指轻轻拂过树皮上的痕迹,"每一道划痕,都在诉说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站在他身边的县人大副主任伍玉龙默默点头,望着这棵曾经悬挂女尸的松树,眼神里透着坚定。

这个困扰洞口县整整一年的悬案,或许终于要迎来转机。



1992年3月5日,湖南洞口县横溪乡仙鹤村的早晨格外寒冷。寒风呼啸着穿过凤形山的松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村民老刘裹紧身上的棉袄,赶着几头黄牛沿着山路向上走去。

"老黄,别乱跑!"他冲着最调皮的那头牛喊道。就在他追赶牛只的时候,眼角瞥见了不远处的异样。凤形山东侧,一棵高大的松树上,吊着一个人影,在晨风中轻轻摇晃。

老刘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他颤抖着向前走了几步,那个人影越来越清晰——是一具女尸。

"不得了啦!凤形山上出事啦!"老刘的喊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在山谷中回荡。他的呼喊很快引来了附近干活的村民。人们三三两两地往山上赶,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边!在这边!"老刘对着赶来的村民挥手。

人群渐渐聚拢,有人认出了死者:"这不是元秀吗?欧阳元秀!"

"真的是她!怎么会这样?前天我还看见她在村口挑水,跟我说她家小子考试考了满分。"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捂着嘴,声音颤抖。

"快去叫李正刚!有人去报警了吗?"人群中有人喊道。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挤进人群:"让我来把她放下来吧,这样吊着多不像话。"不等其他人反应,他就动手解开了绳索。

"诶!不能动!得等警察来啊!"有人试图阻拦,但为时已晚。

女尸已经被放在了地上,现场重要的证据就这样被破坏了。

接到报案后,县公安局刑侦队很快赶到现场。警察们拉起警戒线,疏散了围观的村民,开始勘察现场。

"死者衣着完整,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一名警察一边记录,一边对领导汇报,"初步观察,符合自缢特征。"

法医对尸体进行了详细检查:"颈部有明显的索痕,呈闭合环形,向上斜行。舌骨完整,颈椎未见损伤。时间推测在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

通过走访调查,警方了解到欧阳元秀的基本情况:女,28岁,育有一子,家庭条件一般。邻居们反映她平时性格开朗,与丈夫感情和睦,家庭关系稳定。

仅仅三天后,县公安局就作出了结论:欧阳元秀系自缢死亡,案件不予立案。

这个结论一出,立即在仙鹤村引起了轩然大波。

"荒唐!简直荒唐!"欧阳元秀的丈夫李正刚情绪激动地拍着公安局的桌子,"我老婆前一天还在计划着给儿子报补习班,说要给他最好的教育。这像是要自杀的人说的话吗?"

"对啊,元秀那么爱她儿子,怎么可能撇下孩子自杀?"李正刚的母亲也哭着说,"她还说要给我织件毛衣,说这个冬天太冷了。"

邻居王大娘也站出来作证:"元秀在村里人缘特别好,从来没跟人红过脸。前几天还借了我家的缝纫机,说要给儿子改衣服,这哪像是想不开的人?"

一个月后,县人大召开司法评议会。会议进行到一半时,县人大代表尹华柏突然起立。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请听我说。"尹华柏的声音沉稳有力,"关于欧阳元秀死亡一案,我经过深入调查,发现了一些重要疑点。"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尹华柏从包里拿出一叠材料,走到主席台前。

"第一,死者头部有一处约2厘米的外伤,按照正常自缢,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伤痕。第二,现场发现的绳索是一种很少见的尼龙绳,经过走访,确认死者家中根本没有这种绳子。第三,死者衣物不整,上衣纽扣掉落了两颗,这明显是遭遇过剧烈挣扎的迹象。"



尹华柏一条条列举着证据,声音越来越激动:"最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一个重要证人。案发当天下午,有人看见死者和一个陌生男子在凤形山附近争吵。这些事实都被初查时忽略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凝重起来。县人大主任张守仁敲了敲桌子:"这个案子确实存在疑点。我提议由县人大主任会议专门讨论此事。"

两天后,县人大主任会议作出决定:责成县公安局重新调查此案。

春去秋来,转眼到了1993年3月26日。这一天,县公安局公布了重新调查的结果:经过详细侦查,认定欧阳元秀死亡系自杀,维持原判。

"怎么又是这个结论?"李正刚一家人难以接受,"整整一年过去了,我们要的是真相!"

案件似乎陷入了死胡同。但县人大没有放弃,他们决定向上级反映情况。在向邵阳市人大的汇报中,县人大详细列举了案件中的诸多疑点。市人大经过认真研究,作出决定:将此案交由市公安局处理。

市公安局随即组织专家组,对案件重新进行梳理。他们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开棺验尸。在对欧阳元秀遗体进行细致检验后,法医得出结论:死者确系因缢绳压迫颈部导致窒息死亡。

这一结论再次将案件推入僵局。就在此时,县人大副主任伍玉龙在整理案件材料时,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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