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这个不孝子！"老人脸涨得通红。
院子里，几个年轻人神色紧张地攥着木棍，粗糙的手掌被握得发白。
对面宋家人个个面色铁青，站成一排虎视眈眈。晚秋的风裹挟着几片枯黄的桑叶，在空中打着旋儿。村里养的狗被这阵势吓得躲在墙角，不住地呜咽。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瘦高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身上还带着木器铺的刨花味道。
"各位叔伯稍安勿躁，有话好说。"他的声音不大，却出奇地沉稳。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露出了那张晒得黝黑的脸。
01
在陈家，陈明远一直是老爷子最得意的二儿子。
那年陈明远参军入伍的时候，陈老爷子难得破费，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两挂大红鞭炮。平日里抠门得很的他，那天竟然还买了两斤花生瓜子，请左邻右舍来家里坐坐。
"咱家明远，那可是要当大官的料！"每逢有人来串门，他总是眉飞色舞地这么说，一边给客人添茶水，一边眯着眼睛念叨着部队首长是如何如何看重他家明远。
明远的那身绿军装挂在堂屋正中，每天都要用抹布细细擦拭，生怕沾了灰尘。陈老爷子总说："这可是咱们陈家的门面！"那架势，就跟供了个神仙似的。
果不其然，没过几年，陈明远就因为表现优异被提拔为排长。这个消息传回村里的时候，陈老爷子激动得手都在发抖，拿着明远寄回来的信，一遍遍地摸着那个"排长"的印章，生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他立马就叫大儿子陈明志去供销社买鞭炮，这回直接买了五挂。
"爹，用不着这么多吧？"陈明志问。
"怎么不用着？"陈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弟弟当官了，这是大喜事！让全村人都知道知道！"
鞭炮声惊动了整个村子，街坊邻居纷纷前来道贺。陈老爷子搬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笑得见牙不见眼。
"老陈家有出息了！"
"明远这娃娃争气啊！"
"以后可就是陈排长了！"
陈老爷子坐在堂屋正中的太师椅上，听着这些恭维话，腰板挺得笔直，活像个当了官的老爷。一旁的陈明志默默地给客人们倒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宋家的宋婷是陈明远的未婚妻。两家在孩子们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订了亲，这些年来处得不错。
宋婷生得清秀，杏眼弯眉，性格温婉，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好姑娘。每逢赶集，总有小伙子偷偷往她摊位瞟，但都知道她是陈家的媳妇，只能望而却步。
宋婷有一手好绣活，常给陈明远绣些手帕之类的。虽说两人见面不多，但她总是默默地准备着嫁妆，一针一线都绣着对未来的期待。村里人都说，陈明远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媳妇。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门亲事稳稳当当的时候，陈明远寄来了一封信。
那天，陈老爷子捧着信的手在发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抖着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信中，陈明远说他在部队认识了团部政委的女儿，两人很是投缘。那姑娘爱读书，会弹琴，和他志趣相投。他想要和宋婷退婚。
"混账东西！"陈老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茶碗都给震得跳了起来，"这是要气死我啊！"
大儿子陈明志正在院子里劈柴，听到动静赶紧跑进来。只见老爷子脸色铁青，手里的信被攥得皱巴巴的，嘴唇直哆嗦。
"爹，怎么了？"
"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陈老爷子咬牙切齿地说，"他要和宋家退婚！"
陈明志一听，也愣住了。他和弟弟虽然年纪相差不大，性格却天差地别。
陈明志沉默寡言，做事踏实，在村里开了个木器铺，每天早出晚归，倒也过得安稳。而陈明远却总是心气高，从小就说要当大官，看不上这平平常常的日子。
02
宋家人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炸了锅。
"欺人太甚！"宋老爷子拍着桌子怒吼，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这陈家，是不把我们宋家放在眼里啊！"
宋婷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流泪。院子里晾着她刚绣好的枕套，上面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线脚细密整齐。这是她准备的嫁妆之一，如今却成了一场空。
她和陈明远虽然没有太多来往，但在她心里，这个从小订了亲的未婚夫始终是个温暖的念想。如今这个念想碎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这可怎么办啊？"宋婷的娘在门外叹气，"咱闺女都二十了，这要是黄了亲事，以后可让她怎么做人？"
宋婷把脸埋在被子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她想起小时候，陈明远有时会趁集市上人多，偷偷塞给她一颗糖，那种甜味她现在还记得。可如今，那些回忆都变得苦涩起来。
第二天一早，宋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杀到了陈家。
"陈老三，你给我出来！"宋老爷子站在院子里大声喊道。他身后跟着宋家的几个年轻小伙，个个手里都拿着棍棒。宋婷被娘拽着也来了，低着头站在后面，眼眶红红的。
陈老爷子听到动静，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看到宋家人来势汹汹的样子，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老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儿子要和我闺女退婚，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宋老爷子怒气冲冲地说，嗓门大得能震落房檐上的灰，"要么让你儿子马上回来成亲，要么我就去部队找他！让他那个排长也别想当了！"
这话一出，陈老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要是真去部队闹，陈明远那个排长怕是当不成了。可是让他回来结婚，以陈明远现在的态度，那也是不可能的。他站在那里，两条腿直打哆嗦，额头上的汗珠子往下直流。
就在这时，陈明志从木器铺赶了回来。他刚送完一套订制的家具，身上还带着刨花和木屑。看到院子里剑拔弩张的场面，他急忙上前。
03
"宋叔，宋婷妹子，"陈明志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深深鞠了一躬，额头上的汗水滴在地上，"这事是我们陈家做得不对，我给你们赔个不是。"
他的态度诚恳，声音温和，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宋婷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去。
"赔不是有用吗？"宋老爷子冷哼一声，"我闺女的清白名声都让你们陈家给毁了！现在村里人茶余饭后都在议论，说我闺女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这名声坏了，你们陈家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陈明志又是一揖，"宋叔说得对。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决问题，您说是不是？咱们进屋好好商量。这天儿凉，宋婷妹子站在外头也受罪。"
宋老爷子看了看自己气得发抖的手，又看了看躲在后面的女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让宋家人都收起了棍棒。
众人走进堂屋，陈明志亲自给每个人倒上热茶。水是刚烧的，茶杯里腾起一缕缕热气。
"宋叔，宋婷妹子，"陈明志坐下来，神色严肃地说，"我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我愿意娶宋婷妹子。"
此话一出，堂屋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陈明志，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蹲在门槛上的老黄狗都竖起了耳朵。
"你说什么？"宋老爷子回过神来，"你要娶我闺女？"
"是的。"陈明志点点头，目光坚定，"我知道这个提议有些突兀，但我是认真的。宋婷妹子性子好，我一直都很敬重她。如果她愿意，我保证会好好待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婚后家里的经济大权，我都交给宋婷妹子管。这是我的诚意。"
这话说完，连陈老爷子都惊讶地看着大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