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马东，你确定这不是账单错了？"雨婷皱着眉头问道。
屋外的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楼道里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马东摇摇头，神情凝重："不对劲，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01
深秋的傍晚，暮色渐沉，高层住宅楼的窗户一盏接一盏亮起来。十六楼的楼道里，马东疲惫地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作日，他刚开完一整天的会，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各种项目数据。
进门后，他习惯性地翻看今天的信箱。除了几张广告单，还有一张燃气费的账单。马东漫不经心地走进厨房，准备给自己倒杯水，顺便看看这个月的燃气费。
可是当他打开账单的那一刻，手里的水杯差点掉在地上。
马东站在厨房里，手里拿着那张燃气费账单，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这张薄薄的纸片上显示的数字，足够让任何一个普通工薪族感到窒息。
他反复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但那串数字依然清晰地印在纸上：￥20,000.78。
正在这时，钥匙转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雨婷拎着两大袋刚买的菜走进来。看到丈夫站在厨房发呆，她笑着喊道："今天超市打折，我买了些你爱吃的……"
"两万？"雨婷听到这个数字后，手里的菜差点掉在地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怎么可能？我们家一个月的燃气费从来没超过一百块啊！"
马东皱着眉头，再次确认账单上的数字，仔细查看账单的日期和户号，确定没有拿错："我也觉得不对，这半个月我们基本都在点外卖，煤气根本没怎么用。租客小清出差了一个月，更不可能用这么多。"
雨婷一边把买来的蔬菜往冰箱里放，一边思考着这个反常的情况。
她把几颗青菜放进保鲜盒，突然想到："会不会是燃气表坏了？我记得李阿姨家去年就遇到过燃气表失灵的情况。要不我们打电话问问燃气公司？"
马东立刻掏出手机拨打燃气公司的客服电话。
电话里传来冰冷的语音提示："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忙线中，请稍候......"就这样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电话才终于接通。
客服的声音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冷漠，听起来就像是在念稿子："您好，如果您对账单有疑问，可以申请复查，但需要先支付五百元的检查费用。如果确实是我们的问题，会退还检查费并更正账单。"
"什么？"马东有些生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明显是你们的问题，为什么要我们先付钱？这完全不合理！"他想起自己平时教育学生要讲道理，此刻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是规定。"客服的语气依然冰冷，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不付检查费的话，我们无法受理您的投诉。您可以选择先缴纳检查费，我们会在七个工作日内安排工作人员上门检查。"
02
挂了电话，马东气得脸都红了，手里的账单被他捏得起了皱。
雨婷见状，连忙给他倒了杯温水："消消气，要不我们自己查查？反正五百块的检查费也不少，说不定我们能发现问题所在。"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钥匙开门的声音。马东和雨婷循声望去，是租客小清回来了。小清拖着一个行李箱，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小清，"马东赶紧迎上去，"你这段时间出差，家里的燃气用过吗？"
小清一脸困惑，把行李箱放在门口："没有啊，我这一个月都在外地出差，房间都没回来过。不过上周物业来换过燃气表，说是统一更换。"
"什么？"马东和雨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物业来换燃气表？我们是房主，怎么没收到通知？"这个消息让两人都感到不安。
"他们说是燃气公司委托的，还出示了工作证和委托书。"小清从背包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当时我觉得不太放心，就拍了照片。"
马东仔细看着照片上的证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时雨婷突然说："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马东用手帕掩住口鼻，仔细打量着厨房的情况。
这股若隐若现的化学品气味让他觉得异常刺鼻，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辛辣感，让人闻着就有些头晕目眩。他俯下身，借着厨房的灯光，发现墙角的地板不太对劲。
03
那块地方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湿痕迹，深色的水渍沿着瓷砖的缝隙蔓延。
更让人担忧的是，地板表面似乎被什么东西腐蚀了，原本光滑的瓷砖表面变得粗糙发白，边缘甚至出现了细小的裂纹。这绝不是普通的水渍能造成的损害。
"我上周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味道，"小清看着马东检查的动作，补充道，"一开始我以为是装修味道。你知道的，隔壁1601好像在做装修，经常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
"1601？"雨婷闻言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疑惑，"那不是王阿姨家吗？我记得她说要出国探亲，应该还没回来才对。"
她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往厨房门的方向靠了靠，似乎是想离那股诡异的气味远一点。
马东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房子租出去了。不过这事也很奇怪。上周我在楼下遇到她儿子建强，他说是回来收拾东西。可前天我又碰到他，他却改口说王阿姨一家都在国外，连具体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雨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抱着手臂，像是在思考什么："我总觉得不对劲。这几天我经常听到1601有动静，特别是晚上。有时候是脚步声，有时候还有说话声，感觉不像是在装修。
最重要的是，"她指了指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气味，"这个味道就是从那边飘过来的。"
"我去看看。"马东说着就要往门外走。作为一个退伍军人，他骨子里还保留着那种遇事就要当面查个清楚的性格。
"等等！"雨婷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声音突然压低，"你看这个。"
她指向厨房的一个角落。在燃气管道旁边，有一根细细的黑色软管，像是一条潜伏的黑蛇，若隐若现地延伸向墙壁的方向。如果不是特意注意，很难发现这根不起眼的管子。
马东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顺着软管摸索。
这根管子的材质很特殊，摸起来有一种橡胶的触感，但比普通橡胶要结实得多。
顺着管子的走向，他发现它巧妙地穿过墙缝，显然是连接着隔壁家的燃气管道。
"该死，"马东倒吸一口冷气，一个可怕的认识突然涌上心头，"有人在偷煤气！"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略微提高。
04
就在这时，1601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慌乱响动，像是有人撞倒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是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伴随着几声压低的咒骂。一股比之前更加浓烈的刺激性气味飘了过来，呛得马东和雨婷都忍不住咳嗽起来。
雨婷的反应极快，一把拉住正要冲出去的马东："等等，这味道不对劲！"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不只是在偷煤气，还在用煤气......"她咽了口唾沫，几乎是用气声说出最后几个字，"制毒！"
正在这时，1601的防盗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响，门把手缓缓转动，似乎有人要出来。马东和雨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马东一把拉过妻子的手，轻手轻脚地快步躲进楼梯间的阴影里。他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生怕发出一丝响动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透过防火门的玻璃，他们看到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探出头四处张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