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5年的夏天,我在老家湘西双河村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那时候我25岁,还是个没娶到媳妇的光棍汉。说起我们双河村,可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村子坐落在两条山溪交汇处,溪水清澈见底,常年不断。村里人都爱在那口老井边洗衣裳,我也不例外。
我叫唐小军,从小就跟着我爹唐大山在这山沟沟里讨生活。我娘走得早,我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说起我爹唐大山,村里人都说他是个实在人,话不多,但做事稳当。我也随了我爹的性子,老实巴交,遇事从不强出头。
那年夏天特别热,蝉鸣声震得人耳朵发麻。我早早地就起来了,想着趁着早晨凉快去井边洗几件衣裳。那口老井有年头了,井台是青石板砌的,上面还有老人们磨洗衣服留下的道道痕迹。
我正搓着衣服,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住在东边的陈寡妇,不,是陈秋月嫂子。她今年38岁,带着个13岁的闺女过日子。村里人背地里都叫她陈寡妇,但我爹教育我要懂礼貌,所以我一直喊她陈嫂子。
“小军啊,天这么热,我给你煮了碗酸梅汤,解解暑。”陈嫂子端着个青花瓷碗走过来,碗上还冒着丝丝热气。
我有些犹豫,村里人常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转念一想,这大清早的,又是在井边,应该没什么关系。况且陈嫂子和我爹是邻居,平日里也没少帮衬我们家。
“谢谢陈嫂子。”我接过碗,喝了一口,酸甜可口,还真解暑。
陈嫂子看着我喝完,突然说了句让我愣住的话:“小军,你可能不知道,你爹22年前救过我的命。”
我手一抖,差点把碗摔了:“啥?这事儿我爹从来没跟我提过。”
陈嫂子靠在井台边,目光悠远:“那时候我才16岁,你爹年轻力壮的,要不是他,我早就。。。。。。”说着说着,她的眼圈红了。
这时候,晨光透过树梢洒下来,照在陈嫂子的脸上。这一刻,我才发现她虽然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宜,眼角虽有些皱纹,却难掩往日的风韵。
“那会子我正要去河边洗衣服,一不小心脚下打滑,掉进了河里。那条河你是知道的,水流湍急,我差点就。。。。。。是你爹路过,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把我救了上来。”
我听得入神,这还是我头一次听说这事。我爹平日里话就少,更别说提这种往事了。
正说着,村头传来吆喝声:“卖红薯咯!新挖的红薯咯!”
陈嫂子赶紧收住了话头:“改天再跟你细说,我得去买点红薯回去,我闺女爱吃。”说完,她拿起空碗,急匆匆地走了。
看着陈嫂子的背影,我心里翻江倒海。这些年,每逢我爹生病,陈嫂子总是默默地送来热汤热饭。原来,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我收拾好洗好的衣服,晃晃悠悠地往家走。路过村口的老槐树,几个串门的大婶正坐在树下纳凉。
“哎哟,这不是小军吗?刚才看见你和陈寡妇说话来着。。。。。。”大红婶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往家走。可那些话还是断断续续地传进耳朵里。
“你们说这陈寡妇,这些年怎么老往唐家献殷勤啊?”
“谁知道呢,反正自打她男人死了之后。。。。。。”
我心里一阵烦躁,这些长舌妇,整天没事干,就知道嚼舌根。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陈嫂子对我们家的照顾,确实让很多人都议论纷纷。
回到家,我爹正在院子里劈柴。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身子骨还硬朗。看见我回来,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继续干活。
“爹,我今天在井边遇到陈嫂子了。”我试探着说。
“嗯。”我爹闷声应了一句。
“她说你22年前救过她的命?”
“啪”的一声,我爹手里的斧子砍歪了,差点伤到自己。他抬起头,眼神有些复杂:“她跟你说这个干啥?都是陈年旧事了。”
我还想追问,但看我爹的表情,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我爹就是这样,有些事,他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发现陈嫂子开始时不时地往我家跑,给我爹送些青菜瓜果,有时候还给我带些点心。要搁在以前,我可能会觉得不自在,但现在知道了那段往事,倒也释然了。
可是,村里的流言蜚语越传越难听。有人说陈嫂子是想倒贴我爹,还有人说她是看上了我。甚至有人说,我爹年轻时候就和陈嫂子有一腿,这些年的照顾都是因为这个。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我又气又急,但又无可奈何。在农村,有些话一旦传开了,就像野火一样,越烧越旺。
更让我担心的是我爹的身体。这些年,我爹的老寒腿越来越严重,经常疼得睡不着觉。陈嫂子知道后,隔三差五就给我爹送来些偏方,熬的草药。
有一天晚上,我爹疼得直冒冷汗,陈嫂子连夜跑来给我爹推拿。我在外间听着里屋的动静,心里五味杂陈。
“大山,你这腿,得去镇上看看了。”陈嫂子的声音从里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