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腊月的寒风呼啸着掠过瓦檐，我独自坐在老屋的堂屋里，望着墙上老伴张明德的遗像，泪水不自觉地模糊了双眼。他走得太突然了，前一天还在院子里剪枝花，第二天就因心脏病永远离开了我。
这座承载了我们四十年婚姻生活的老屋，此刻显得格外空旷。每个角落都浸透着回忆：厨房里还挂着他爱喝的老酒，院子里种着他精心培育的月季，就连门前的石阶上，似乎还留着他每天晨练时的脚印。
"妈，您就别守在这个偏僻的乡下了。"儿子张志强握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担忧，"搬到城里来住吧，我和月红都很想您。"
女儿张丽也经常开车来看我："妈，来我家住好不好？姐夫都说了，把书房收拾出来给您住。"
看着女儿真挚的眼神，我心里一阵温暖。张丽从小就懂事，现在在医院当护士长，每次来都会给我量血压、把药品分类摆好。但我知道她家的情况——小两口要照顾姐夫的父母，房子也不大，我去了只会添乱。
"丽丽啊，你有心了。不过你哥是独子，按理说我是该去他家住的。"我轻轻拍着女儿的手背，"再说你家还要照顾你公婆，我去了多不方便。"
老屋虽然破旧，但地段不错，靠近镇上的市场。去年镇里规划要扩建，开发商看中了这块地，给了一个不错的价钱。我清点了一下，加上这些年和老伴的积蓄，总共有九十万。这在我们这个小镇上，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张志强很快就在城里给我收拾出了一间房间，他爱人周月红还特意买了新床单和窗帘。"妈，您喜欢什么颜色？"她笑着问我，"我特意挑了淡蓝色的，听说老年人住这种颜色的房间心情会好。"
十岁的孙子小明更是高兴得直蹦："奶奶，太好了！以后我放学就能看到您了。您不知道，我同学都羡慕死我了，说我以后天天有人辅导作业。"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我心里的失落感稍稍减轻了些。或许，这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毕竟人总要向前看，何况还有这么贴心的儿孙在身边。
卖了老房子，加上老伴的积蓄，一共攒下了九十万。带着这笔钱，我搬进了儿子家。儿媳周月红起初还算客气，帮我收拾房间，问我喜欢吃什么。儿子更是贴心，特意给我的房间装了扶手，还买了防滑垫。
"奶奶，我终于可以天天和您在一起了！"十岁的孙子小明兴奋地抱着我，"您以后要给我讲故事哦！"
02
好景不长，半年后，我渐渐发现儿媳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妈，您能不能节约点用水？这个月税费又超了。"某天，周月红一边整理账单一边说道。
"对不起啊，我以后会注意的。"我连忙道歉，心里却有些难过。我平时洗菜、洗衣服都很节省，甚至经常用洗菜的水来冲厕所。
幸好有小明陪伴，每天放学回来都会跑到我房间，给我讲学校发生的趣事，看着孙子天真的笑脸，我心里的委屈也就烟消云散了。
某个周末的家庭聚餐上，我去厨房拿筷子，无意中听到儿媳对着电话抱怨："都八年了，老人家还住在这里，真是拖累。你说现在的工资水平，供个孩子已经很吃力了，还要负担这么多开销……"
我的手颤抖着，筷子掉在了地上。这声响惊动了儿子，他走进厨房看到我呆立在那里，连忙扶住我："妈，您怎么了？"
"没、没事。"我强忍着泪水，"就是有点头晕。"
儿子虽然安慰我几句，但我注意到他并没有去责备儿媳。这让我更加心寒。第二天一早，女儿张丽来看我，一进门就发现我眼圈通红。
"妈，是不是嫂子又说什么了？"她心疼地握住我的手。
我把昨天的事说了，女儿气得脸都红了："妈，跟我回家住吧。我和姐夫商量过很多次了，您在这过得这么委屈，我们心里也不好受。"
我摸着女儿的手，摇了摇头："傻孩子，你们小两口还要照顾你公婆，我去了多添麻烦。再说，你哥这边还有小明，我也放心不下。"
没想到，就在这年冬天，我突然高烧不退，检查说是重症肺炎，需要住院治疗。
"妈，您别怕，有我在。"女儿二话不说，立刻请了假，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里。作为护士长，她最清楚怎么照顾病人，每天细心地给我翻身、擦洗、喂药，生怕我有一点不适。
"丽丽，你别太累了，回去休息会儿吧。"我心疼地看着女儿。
"妈，我是护士长，照顾您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心愿。"女儿温柔地说，"您别担心，医院这边我都安排好了。"
反观儿子和儿媳，一周也就匆匆来看一两次。每次儿媳都是坐立不安，好像随时要赶着去做什么要紧事。
"妈，您要保重身体啊。"临走前，儿媳丢下这句没有温度的话就走了。
住院的那段日子，我躺在病床上，常常想起从前。八年前，是带着怎样的期待搬来儿子家，盼望着能和儿孙享受天伦之乐。可如今，我却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出院后，家里的气氛更加冷淡了。儿媳对我的态度，从敷衍变成了赤裸裸的冷漠。就连小明，也因为升学压力，很少来我房间了。偶尔遇到，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就走。
看着窗台上那盆依然顽强开着的月季，我突然明白，有些温暖，终究只是昙花一现。而有些伤害，却会在心底生了根，怎么也拔不掉。
03
出院后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还要难熬。
那天是小明的生日，我特意去商场买了一件他念叨很久的名牌运动外套。虽然价格不菲，但看到孙子收到礼物时开心的样子，我觉得值得。
"这件外套要一千多呢！"儿媳周月红看到价格标签，当着孙子的面就变了脸色，"妈，您就会乱花钱。这么贵的衣服，穿两天就小了，多浪费啊。"
小明低着头，把外套放在一边，再也没穿过。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更让我心寒的是，有天我无意中听到儿媳对小明说："你奶奶住了这么久，连水电费都不给，就知道买些没用的东西。"
"月红，你这话说得就过分了。"儿子难得地皱了皱眉。
"我说错了吗？"儿媳理直气壮，"现在物价这么高，小明补习班的费用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本来就紧巴巴的，还要负担这么多开销。"
我站在楼梯口，浑身发冷。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不只是个累赘，还是个只会花钱的败家老太太。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儿媳嫌弃我用水太多，把我的马桶单独锁起来；我煮的汤她从来不喝，说是"老年人口味太重"；就连我种的花，她也说"影响家里整体装修风格"，把我的月季搬到了杂物间。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找到儿子："志强，我想去养老院住。"
儿子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并没有挽留："妈，您要是觉得住养老院更自在，我可以帮您打听打听。现在的养老院条件都挺好的。"
"是啊，妈。"儿媳在一旁突然插话，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您的存款应该够养老院的费用了吧？那九十万应该还在吧？"
我沉默了。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不只是个累赘，还是块唾手可得的"肥肉"。
这时，女儿张丽来电话："妈，我今天休息，想接您出去吃饭。"
"好啊。"我声音有些哽咽。
女儿一见我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拉着我的手追问。我把这些天的委屈说了，她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妈，搬出来住吧。我们小区旁边有套小房子在出租，阳光很好，楼下就是公园。我每天下班都可以去看您。"
看着女儿担心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温暖。这些年，每逢节假日，她都会带着全家来看我，给我买衣服、水果，从不问我要一分钱。而儿媳，却总是盘算着我的存款。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想了一整夜。看着窗外的月光，我突然明白了：钱，原来真能照出人心的冷暖。对比女儿的关心和儿媳的冷漠，我心里有了决定。
这笔积蓄，我要全部交给女儿保管。虽然她从没开口要过，但我知道，她一定会替我保管好的。我希望在自己仅剩的时光里，能过得轻松自在一点，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看别人的脸色。
04
深秋的一个清晨，我把儿子叫到了房间。窗外的枫叶正飘落，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志强，妈有件事要告诉你。"我看着儿子的眼睛，声音很平静，"我决定把存款都给你妹妹保管。"
"什么？"儿子猛地站了起来，"妈，您说什么？那可是九十万啊！"
"我知道是多少。"我淡淡地说，"这钱是我和你爸的积蓄，我有权决定给谁。"
儿子的脸色变得难看："妈，您是不是觉得我们对您不好？可我们让您住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要您的......"
"够了！"我打断了他的话，"你们没要，但你媳妇在背后说的那些话，你当我不知道？"
儿子一时语塞，脸上露出几分愧疚，却还是争辩道："月红她就是嘴上说说......"
正说着，儿媳突然推门闯了进来，显然是在门外偷听了许久："妈！您这是什么意思？要把钱全给小姑？您怎么能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