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岚,今年42岁,出生在一个南方的小县城。

家里条件一般,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辛苦供我和弟弟上学。

我高考失利后,没能继续读书,但我心气不低,不甘心一辈子在县城里打转。



后来我到省城打工,吃过苦,也挣到了一些钱,最终在一次聚会上认识了我现在的丈夫李伟。

他比我大三岁,是省城人,家境还算可以,父母退休后靠着房租收入过日子。

他性格稳重踏实,对我也很好,我们结婚后感情一直不错。



结婚时,我的父母为了让我在婆家站稳脚跟,咬牙给了我一套130万的陪嫁房。

那是我们县城的房子,面积不大,但装修得很温馨。

虽然当时婆家也有房子,但李伟的父母坚持住自己的老房子,我们就把这套陪嫁房当成了自己的小家。

婚后,我和李伟过得很简单,虽然不算富裕,但日子也算平静。



可这一切的平静,都在小叔子李强结婚后被打破了。

李强比李伟小五岁,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

他学习不好,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后来开了个小店,勉强糊口。

他结婚那年,婆家问我们借了陪嫁房,说小叔子暂时没地方住,等攒够钱了再去买自己的房子。



当时我想,都是一家人,帮一把也没什么,就答应了。

我也特地和婆婆说清楚:“这房子是我娘家给的陪嫁房,暂时借给小叔住几年,等他们有能力了再搬出去。”

婆婆连连点头:“哎呀,岚岚,你放心,几年就几年,等他们攒够了马上搬。再说了,强子知道这是你们的房子,不会赖着的。”



我信了婆婆的话,可没想到,这一借,竟然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小叔子和弟媳搬进去后,生活习惯完全和我们不一样。

房子本来装修得挺好的,可他们住了没多久,墙上就贴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地板也被磨损得不成样子。

更让我生气的是,他们从来不把房子当回事,像是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



更过分的是,弟媳还把房子的一间卧室改成了杂物间,堆满了她从娘家带来的各种东西。

我找李伟商量:“他们这样住下去,房子早晚被毁了。要不你和小强说说,给我们点租金,也好让他们有点责任心。”

李伟皱了皱眉,但还是答应了。然而没过几天,他就垂头丧气地回来对我说:“小强说,现在手头紧,等店里生意好了,再给我们租金。”

我心里窝火,但也只能忍着。毕竟是丈夫的弟弟,我不能闹得太难看。

可这一忍,就是七年。

这七年里,小叔子一家人非但没有攒下买房的钱,反而过得越来越潇洒。

他们的孩子出生后,弟媳还让婆婆从老家搬过来帮忙带孩子,一家五口挤在我的陪嫁房里。

每次我们去看房子,弟媳都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甚至连感谢的话都懒得说。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小叔子:“强子,你们住了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买自己的房子?”

谁知道他居然笑着说:“嫂子,我们现在的生意也不太好,等再过几年,挣到钱了再说吧。再说了,这房子不是一直空着吗?你们也不住,干嘛非要赶我们走?”

我气得脸都白了,但当着婆婆的面,还是没吭声。

李伟倒是有点愧疚,劝我:“要不再等等吧,强子总归是我弟弟。他们现在手头紧,我们不能太绝情了。”

我冷笑着回他:“你是他哥,我不是他嫂子吗?你顾着他们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的父母?这是我娘家给的房子,不是你们李家的!”

李伟不说话了,但事情依然没有解决。

去年,我的父亲生了一场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我和弟弟商量后,决定卖掉县城的这套房子,给父亲治病。可是,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李伟时,他却犹豫了:“强子一家还住着呢,突然让他们搬走,婆婆肯定不高兴啊。”

我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沉得喘不过气来。

“伟哥,你是不是忘了,这房子是我父母买的,不是你们家给的!现在我爸病了,我连自己的房子都不能卖吗?”

李伟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房子是你的,可强子一家确实没地方去啊。”

我冷冷地回他:“他们没地方去,就能占着我的房子不还?”

那天晚上,我和李伟吵得很厉害。他劝我再等一等,但我知道,父亲的病等不了。我直接找了中介,把房子挂了出去。

房子挂出去后,小叔子一家人立刻炸了锅。弟媳跑到我们家来闹:“周岚,这房子我们住了这么多年,早就是我们的了!你现在突然要卖房,让我们去哪儿住?”

我气得发抖:“你们住了这么多年,我问过你们要过一分钱房租吗?现在我爸生病了,急需用钱,你们还要赖着不走?”

弟媳冷笑:“你爸生病是你家的事,凭什么要我们让房子?”

婆婆也站在他们那边,说我太过分了,连自己的弟弟都不帮,还一副“房子本来就是李家的”的态度。

我彻底寒了心。

最终,房子以110万的价格卖了出去,比市场价低了不少。签合同那天,小叔子一家人终于搬走了,但弟媳走的时候,狠狠地甩下一句:“别以为你赢了,这房子本来就该是我们的!”

我没有理她,只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父亲的手术很成功,但我和李伟的感情却因为这件事,留下了裂痕。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每次婆家打电话来,他都不接。我知道,他心里对我有怨,但我不后悔。人活一世,不能总是委屈自己。

如今,距离过年只剩下一个月。前几天,婆婆来电话说:“岚岚,过年回来吧,家里人都想你们了。”

我在电话这头笑了笑:“不了,今年我们就在这边过了。”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冬日阳光,心里竟然觉得轻松了很多。

有些事,终究得学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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