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个大头兵没前途,我要退婚!"
1978年,刚提干的我回乡探亲,
却被未婚妻一句话否定了三年的等待。
殊不知,这个误会彻底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轨迹。
1980年农历八月,我在部队当了三年的老兵,总算熬出了头,要提干了。像我们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娃子,能提干就跟中了彩票似的,从此再不用回去种田,这可是农家子弟翻身的好机会咧。
领导们东瞧西看,查来查去,最后把我叫去谈了话,这提干的事情算是板上钉钉了。随后,组织上批了我一张回家探亲的假条。
说起来我都不好意思,当了三年兵,连老屋的门槛都没踩过一回。虽说那会儿人人都讲奉献,可哪个不想爹妈呢?
这回名正言顺回家探亲,还能把提干的喜事告诉全家。诶,还有一件事,我不太好开口,老屋那边还有个订了亲的女娃子在等我。
我的这个未婚妻张玉秀啊,是我穿上军装那年经人介绍认识的。
虽然见面次数掰着手指都数得清,但玉秀那张俊俏的脸蛋,那婀娜的身段,深深刻在我心坎里咧。这些年,全靠书信往来解相思,写满了对她的牵挂。
俗话说得好,一天不见就像过了三年,我们都分开这么久了,你晓得我这心里有多想她不?
玉秀是本村的女娃子,她爹是大队支书。能跟她定亲,还不是因为我读过初中,算是村里少有的"读书人"。
玉秀从不嫌我家境差,还答应嫁给我。要不是去当兵,这会儿说不定都抱上娃娃了。
我驻扎在大西北,坐火车回老家要先到省城,再转市里的班车,最后才能坐上去公社的车。
一路上还算顺当,可上了回公社的车就出事了,"砰砰"两声轮胎炸了。司机骂骂咧咧地换胎,虽说他是个老手,但这一耽搁,等到了公社都快天黑了。
从公社到老屋还有十多里山路要走,对当兵的我来说不算啥。才走没多远,老天爷就不作美,突然飘起了毛毛雨。雨不大,但走完这十来里,我浑身上下全给淋成了落汤鸡。
特意穿上的四兜新军装算是白费了心思。天色漆黑,路上碰到熟人,只晓得我是参军的回来了,根本看不出这是件体面的干部装。
进了家门,爹娘和几个老哥自然是喜笑颜开,但我只能赶紧把湿漉漉的衣裳换下来,穿上在老屋的旧衣服。
分开几年,跟爹娘兄弟们话都说不完。
吃完晚饭都九点多了,我还惦记着要去玉秀家走一趟,让她知道我回来了。更重要的是,我要告诉她,她未来的男人已经当上干部了。
从我家到玉秀家也就四五百米远,我打着一把青布伞,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她家门口。
她家前面有条小溪,上头搭着几根木头做的小桥。我在桥头站定,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这才大步过桥,走到台阶上。
厨房里还亮着火光,我们那儿还没通电,农家人晚上就靠这点火光,连油灯都舍不得点。听见屋里有人说话,我就喊了一声:"玉秀在家不?"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个高大身影,我一眼就认出是未来的岳父德明伯,咱们大队的老支书。
德明伯没想到是我,问道:"是哪个来的?"
我这才开口,因为刚订亲,不好意思叫爹,就喊了声伯父。
德明伯认出是我,满脸笑容,朝屋里喊:"来客人咧!",自己快步迎了出来。
我把从北方带回的老酒烟卷递给德明伯,一边寒暄着往屋里走。
这时玉秀她娘迎到门口,笑呵呵地说道:"建军娃子,你咋来了?几时到家的?"
我这才回话说刚到家,告诉她路上车子坏了,又遇上下雨,回家冲了个澡换身衣裳才敢登门。
一边说话,一边跟着德明伯夫妻俩进了厨房。德明伯在火坑边找了个位置让我坐,又掏出个带着火星子的松木条,把搁在窗台上的煤油灯点亮,屋里一下子敞亮起来。
我刚坐下就问:"玉秀不在家呀?"
未来的丈母娘一面张罗着泡茶,一面答道:"她吃了饭去春花家玩了,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她好像觉得这样说不太好,忙递给我一碗热茶,自己跑到楼上冲着小溪对面的山脚喊:"玉秀,赶紧回来,家里来人了!"
喊了几声没人应,德明伯忙拦住她说:"别喊了,她听到自然会回来,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我也明白,玉秀还是黄花闺女,这么安静的夜晚一喊,全村都听得见,她哪好意思应声。
约摸半小时后,玉秀才慢悠悠地回来,还在门口就嚷嚷:"妈,你急急火火叫我回来做啥?来了啥贵客要我招待?"
三年没见,她的声音我一下就认出来了,连说话时带着的那股子不耐烦劲儿我都听得出。
我连忙迎到门口:"玉秀,我回来了。"
没想到,玉秀虽然有点意外,但脸上一点惊喜都没有,反而用淡淡的语气说:"哦,是你呀,啥时候回来的?"
知道我刚到家,玉秀反倒数落起来:"大晚上的路不好走,你还跑来做啥子?离家这么久,山路生疏了,一个不当心就要栽进小溪里头。"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觉得怪怪的,可转念一想:这不是在关心我嘛,情比金坚的誓言咱俩在信里写过多少回了,何必在意这点小事。
我往前迈了一步,看她刚踩上台阶,就伸手想扶她一把。这动作是下意识的关心,其实她在自家门前,闭眼睛都不会摔跤。
没想到玉秀好像被蛇咬了似的,一下子躲开了我的手。多亏天黑,她看不见我尴尬得满脸通红。
进了屋,德明伯嘟囔道:"姑娘家家的,晚上少往外头跑,别让人说闲话。"
玉秀难得没顶嘴,默不作声地在火堆边坐下。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火光映照下格外明亮,一个劲儿地打量我,像是要把我看个通透似的。
我心里直打鼓,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这时玉秀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