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1973年,杜聿明站在毛主席故居前,盯着那茅草屋,一时间眼神有点飘忽。这屋子简朴得让人发懵,怎么看都不像能住出个“战神”的地儿。

他缓缓吐了口气,嘴里冒出一句:“毛主席真是个战神。”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宋希濂一愣,随即点头:“对,确实是战神,不然咱俩现在能搁这儿感慨人生?”



事情还得往回翻,杜聿明和宋希濂这俩人,抗战时期那是响当当的名号。

可惜风水轮流转,内战一打,这俩人的风头全被共产党压了下去。淮海战役一结束,人俩没能跑掉,全军覆没。说实话,宋希濂当时坐在被俘的卡车上,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妈的,打仗不能光靠书上学的,得靠脑子。”杜聿明听着默默点头,心里想着:“脑子也得分谁的大,咱还是输给了个天才。”

到了功德林,这俩人虽然表面低调,心里还是挺较劲儿的。一次饭后,宋希濂忍不住问杜聿明:“老杜,你说共产党咋就能赢咱呢?咱俩可都是黄埔出来的,能输成这样也太没面子了吧?”

杜聿明端着茶,沉吟半天才开口:“人家那叫群众基础。你看咱,一路上除了自己的兵,哪儿都没人理;再看看他们,穷苦百姓都愿意掏最后一碗米送他们吃。这仗咋打?”



宋希濂一拍大腿:“那咱当年咋就没想到,拉个村长当参谋呢?”杜聿明白了他一眼:“你找个村长,人家会信你吗?咱穿着军靴,喝着咖啡,能跟人家泥腿子聊得来?”宋希濂顿时噤声,摆摆手:“行吧,算我没文化。”

再后来,这俩人改造得挺好,组织上也信得过,允许他们到韶山看看毛主席的故居。到了地儿,一下车,宋希濂还挺激动,拍着杜聿明的肩膀说:“老杜,今儿可是咱见证历史的时刻啊!”杜聿明点点头,心里倒是想:是见证,但也是补课,看看人家是怎么从这破地方走到天安门的。

两人走到茅草屋前,盯着那简陋的房子,谁都没说话。良久,杜聿明开口了:“毛主席真是个战神。”宋希濂皱眉:“你怎么说这话?”杜聿明转过身,目光炯炯:“你看啊,咱们学战略战术,人家玩的是人心棋盘。咱打仗是打地盘,人家打仗是为了百姓。结果咱输了,这不很正常吗?”



宋希濂抿着嘴,突然笑了:“哎,老杜,这话你要是早说,我说不定还能比现在聪明点儿。”杜聿明摇头:“聪明个屁,人家毛主席在这小屋子里就看透了全国,咱搁南京的官邸里却看不清眼前,差距摆那儿呢。”

后来回去路上,宋希濂还感慨呢:“这地方,真是人杰地灵啊!要不然毛主席咋能从这儿走出来。”杜聿明轻轻一笑:“地灵是灵,但最灵的是脑子。咱以后啊,少点自我感动,多点实际行动。”

这俩人就这么一路感慨着回了城,心里算是彻底服了:“什么黄埔名将,什么抗日英雄,咱就说一句,人家毛主席是真牛。”

02

宋希濂依稀记得自己坐在功德林监狱的铁床上的那段日子。

双手环抱,眼神中没有了当年指挥若定的锋芒,反倒多了些困惑和无奈。他望着牢房的墙壁,喃喃自语:“这真是个‘最年轻学生’的结局,居然是这副模样。”他轻轻嘀咕着,仿佛在对历史开玩笑。

杜聿明站在窗前,面色依旧不善,仿佛在和太阳打招呼:“当年我可是战神,打仗一马当先,谁敢和我斗?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他抬起头,眼神复杂,仿佛还在努力从“战神”的光环中摆脱出来,回归到现实。



两人坐在一起,眼神都不再那么坚毅了,反而有点失落。刚开始进来的时候,俩人可是气势汹汹的。你知道,这种关押国民党高级战犯的地方,简直就像是个“精英俱乐部”。

宋希濂伸了个懒腰:“你说,咱们当年可都光荣地把日军挡在了淞沪那边,打得敌人闻风丧胆。结果呢?打了一辈子仗,最后落得个被俘的下场。哪有这么悲剧的事情?”

杜聿明冷笑:“你说得对,打仗那会儿咱们真是英勇无敌,敢于与天斗、与地斗,结果现在就这副样子了。我们在战场上风头无限,现在在监狱里,连个屁都不能放。”他嘴角挂着一丝自嘲的笑,“不过你说得也对,谁能想到咱们也会有今天呢?”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些释然。宋希濂叹了口气:“你看,这不就是人生吗?从‘最年轻的黄埔生’到‘最年老的战俘’,没有什么是永远的,英雄也得面对现状。”



杜聿明用力拍了拍桌子:“是啊,当年咱俩可是黄埔军校的风云人物,照样自信满满,觉得天下谁能敌,结果现在不过是人家审判的对象。你说,换做谁能接受这个现实?”

宋希濂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事情,真是天意,冥冥中早就注定了。你看看咱们,曾经以为打了个大胜仗,就能一辈子光宗耀祖,结果到最后,咱俩的名字已经被历史放进了‘已经过时’的档案里。”他深吸一口气,“蒋介石那个‘金大元帅’退守台湾,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也觉得有点无力吧。”

杜聿明一声冷笑:“他?他现在可能连洗衣服都没那份心情了,估计整天在台湾那里四处找人抱怨,‘我可是金大元帅,你们这些人怎么都不理我’。”



宋希濂有点无奈地笑了:“他能理我们?早就和咱们断了联系,死死抱住那颗‘台湾星’,连自己都不管了。”

“哈哈,”杜聿明猛地一拍桌子,“说实话,咱俩这些曾经的‘抗日名将’,现在也不过是个历史的笑话了。蒋介石早跑去台湾避风头,连个招呼都不打,咱们俩这儿,连个电话都没人接。”

“你说得好!”宋希濂插话道,“你说我们这二十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本来以为能打个光辉的一辈子,结果最后变成了‘坐标点’上的一个小注释。历史总是这样,对吧?你一战功成名就,人家历史书一翻,直接翻到你最后那一页。”

两人顿时安静下来,默默坐在一起。

03

1973年,杜聿明和宋希濂两人被特赦,站在韶山的抗日战争纪念展前,眼神有点呆滞,像两只困在笼子里的老虎,看着那墙上的照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昆仑关啊。”杜聿明指着一张照片,声音低沉,“我当年可真是顶天立地的,日军见了我就像看到鬼一样。”

宋希濂轻轻点头,心里却不太确定:“是的,是的,你当年确实很威风,不过你看看,照片上那些穿得像‘橘子’一样的‘我们’,如今都被放在玻璃柜里当标本了。”



“嘿,别说得那么难听。说起来,咱俩也是为国捐躯过的,不能说完全是标本吧?”杜聿明咳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好像怕别人听到“国捐躯”这四个字会笑出声。“只不过,咱们的故事没写进去,倒是别人写得热火朝天。”

宋希濂伸了个懒腰:“真是有点出乎预料,当年不管是在淞沪还是昆仑关,咱俩都是‘英勇无畏’的英雄,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历史长河里的小水泡。”

杜聿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是啊,当时咱们风头无两,可现在看看,结果呢,什么都没留下。国民党那么强,资源那么多,最后居然输得这么彻底,简直是不可思议。”

宋希濂走到另一张照片前,皱了皱眉:“现在回头看看,国民党的根基,根本就不牢靠。”



两人静静地看着那些战争照片,心里感慨万千,仿佛在回味着曾经的光辉岁月。然而,现实总是最无情的,它不会因为你曾经辉煌过就对你格外宽容。杜聿明突然笑了起来:“你看,咱俩今天站在这儿,旁边的游客都得掂量掂量我们是不是在拍电影。‘老将军’,‘抗日英雄’,你说是不是?”

宋希濂也笑了:“是啊,穿得这么正式,站在这儿像是‘复活’的标本,历史一下子就‘追溯’到咱们这儿了,结果全成了给别人讲故事的背景。”

杜聿明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说到底,还是历史的选择太强大,我们这些‘英雄’在历史的长河里根本就是过眼云烟。倒是毛主席,他不光赢得了战争,连这片土地都留给了后人,真是比我们做得好多了。”

宋希濂点了点头:“是啊,没想到,最后连毛主席的‘山’都成了圣地,成了我们的‘大敌’,我们现在来这儿看,倒像是来朝圣一样。”



杜聿明忽然笑了,笑得很苦:“也许我们就是走错了路,想着自己能永远坐稳‘最强’的宝座,却没想到,旁边那座小山,早就安稳地稳坐在那了。”

“不过,咱们现在也活得很‘安稳’,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宋希濂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对,我们活得也不错。”杜聿明轻描淡写地回答,“至少,没人能再把我们关进功德林了。”

宋希濂点点头,微笑着看向远处的韶山:“嗯,是时候放下过去的荣耀,看看今天的风景了。”

04

杜聿明和宋希濂走出抗战展厅,脚步有点沉重,似乎还没从那个满是炮火和硝烟的世界中脱身出来。两人走进了解放战争的纪念馆,眼前的展览让他们一时间有些失神。地图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战役,一张张照片中赫然站着的是那些曾让他们惧怕、又敬畏的敌人,自己不过是历史长河里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杜聿明盯着自己被俘的地方,苦笑一声:“你看,这个地点,真是特别有纪念意义啊。记得那时我正想着如何把自己的屁股捂得暖和一点,没想到直接就被那群‘农民军’给端了。要是当时咱们少点内斗,咱的棋盘上可能还能再走几步。”



宋希濂撇撇嘴:“少内耗?你觉得可能吗?咱们从头到尾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大老板’,觉得怎么走都是对的,结果敌人就轻松地把我们给打了个底朝天。你看那时候蒋老头每次开会都是‘走走看’,这不是内耗是什么?”

杜聿明的眼皮跳了跳:“嗯,你说得有道理。回想起来,真是自己把自己给打败了。你说,如果我们那时候少点勾心斗角,少点派系拉扯,能不能就把那几场战役打赢?”

“嘿,杜老兄,你这就不对了。”宋希濂笑得有点无奈,“咱俩都老了,别再想这些假设的事情了。你看看人家毛主席,把一支这么朴素的队伍建立成现在这样,真是牛人啊!”



杜聿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得对。你知道,他最厉害的不是打仗,而是能从‘鸡毛蒜皮’的事儿中看出‘大趋势’来。你看看他指挥的那些战役,哪场不是一针见血,直接打破了你我一生的‘武功’。”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他能看人,不像咱们那帮‘名将’,每个都是老大哥,没几个人真能发挥作用。”

宋希濂瞪了他一眼:“你就别提那帮‘老大哥’了。蒋介石那货,以为自己坐在椅子上就能听到整个世界的消息,结果啥都听不见,整天只知道抓亲戚当军官,最后连胜利的机会都没抓住。”



杜聿明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你说的对,咱们都知道,‘老大哥’们天天给自己加油,最后只剩下一个个空城计,搞得连自己都快忘了要打仗了。”

宋希濂叹了口气:“不过说实话,我现在觉得,毛主席的确是个真正的‘战神’,不仅仅因为他打得好,更因为他能把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最终都变成了胜利的关键。别的不说,就是‘大人’和‘小人’的用人哲学,他就赢了蒋介石。”



“嗯。”杜聿明轻声附和,“每一个指挥官的成功,背后其实都藏着几个字:敢用、敢信。蒋介石哪怕打了一辈子,永远都做不到这一点。”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相视而笑,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虽然身为历史的“失败者”,他们终于能从这一刻起,放下曾经的执念,静静地接受历史给他们的教训。

“走吧,老宋,咱们也算是‘历史的见证人’了。”杜聿明说。

05

杜聿明和宋希濂走出展览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默,仿佛时间突然停滞了一下。两位老将低着头,像是刚刚翻完一本书,书里写的东西实在让人不好开口。

空气有点沉,步伐有点缓,心里却翻涌着满满的“后悔药”。如果历史可以重来一次,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选择——不过,那是“如果”,历史这东西,最怕的就是“如果”了。

杜聿明挤出点笑容:“你说,咱们当年要是在毛主席那边,会不会就不那么惨了?”

宋希濂笑着摇头:“你想多了。要真站在毛主席那边,咱俩恐怕就做‘基层工作’了。看着自己从‘大帅’变成了‘人民公仆’,估计连名字都得换了。”



杜聿明叹了口气:“唉,不说这些了。说实话,今天看完这场展览,我真有点明白了。咱们那时候总觉得自己是‘精英’,手握大权,风头劲得不行,结果回过头一看,自己不过是个大肥猪,坐在一堆散沙上,随时可能被别人捏了脖子。”

宋希濂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光说你自己,我也是。我们那时候的‘精英’思维,简直把自己捧得像个宝,结果就被人家那帮‘穷兵黩武’的农民军给碾压了。人家那些‘穷人’,背后可是整个国家的地盘,咱们呢?光想着吃香喝辣,最后连个‘底座’都没站稳。”



“你说得没错。”杜聿明想了想,继续说,“你看毛主席,他不光指挥打仗,更重要的是,他真心在乎那些‘老百姓’。咱们当时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不过是‘山野村民’,实际上他们才是整个局面的‘主角’。要是当时咱们在淮海战役的时候,能像共产党那样,真把民心抓住,可能结局会不一样。”

宋希濂听了,不禁笑出声:“哎,杜老兄,你现在倒像个‘解放思想’的模范了。你还记得淮海战役的时候吗?我们那会儿连战士的伙食都没保障,结果对方的后勤队伍全是农民推着小车送粮送弹。真是‘人民群众才是真正的力量’,这个我现在可以明白了。”

杜聿明看了看远处的山脉,眼神里透出一丝无奈:“当时我们连个小推车都没用,结果被人家用‘白菜价’给超车了。你看人家,都是一群小老百姓在为自己家园打拼,而我们这边,除了‘老总’不在办公室,就是在开会,开完会就互相争权。最严重的是,咱们那些‘大老板’从来没考虑过老百姓到底吃不吃得饱。”



“那你现在知道了吧,‘人民’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觉得自己手握刀枪,就能主宰一切,结果人家毛主席早就知道——真要打仗,最重要的不是装备,而是能不能得到老百姓的支持。”宋希濂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个白眼,“不过也不怪我们,谁让蒋介石老拿着‘家族企业’的思维做事呢?结果,你猜怎么着?最后把自己也‘家族化’了。”

杜聿明咳嗽了一声:“行行行,你这话说得我有点难受了。但说真的,你看毛主席,他那时候给自己找的不是‘权力’而是‘根基’。他不是想着怎么在台面上做‘大人物’,而是脚踏实地,把地基打牢了!”



“对。”宋希濂轻描淡写,“这才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看看他敢用的人,都是个个铁血人物。蒋介石就别提了,那些人从头到尾就没学会怎么‘用’人,最后也没啥‘人’能给他打胜仗。”

杜聿明轻叹:“算了,咱们这一辈子就算是‘历史的见证人’了,那个‘历史’咱们只能见,没得插手。”

“是啊,历史上没有‘如果’,只有‘答案’。”宋希濂顿了顿,接着话说,“不过,有个好处。咱们现在能看清楚,为什么毛主席和共产党能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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