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那时候国企还没改制,我分到东风酒厂当学徒工,每个月工资虽然不多,但能在厂里分到一间十来平米的单身宿舍,还能领到福利酒,日子过得也算滋润。

记得第一天报到,就被食堂里那个爽朗的笑声吸引住了。抬头一看,是个身材高挑的大姐,她手里麻利地装着盒饭,嘴里还跟工友们说说笑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痛快劲儿。

01

那会儿正是春天。我分到了酿酒车间当学徒,每天除了跟着师父王大昌学技术,就盼着到食堂打饭的时候。

"小王,今天肉包子刚出笼,趁热吃!"林巧玲——就是那个总爱笑的食堂大姐,每次看到我来打饭,总会特意照顾。

她比我大三岁,在食堂干了五年了,大伙儿都亲切地叫她"巧玲姐"。每到饭点,她扎着围裙站在打饭窗口,手里的大勺上下翻飞,动作麻利得很。

我那时候刚进厂,人也木讷,每次听到她的招呼都红着脸应几声。

不过渐渐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听她爽朗的笑声,看她利索地忙活的身影。有时候打完饭,我还会偷偷回头看她几眼。

"你小子有福气啊!"老班长赵师傅经常这么打趣我,一边卷着裤腿在车间里转悠,一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巧玲可是咱们厂有名的巧手,做得一手好菜,连厂长下班都来她这买熟食带回家。就是这姑娘性子太烈,跟她相亲的男同志都被吓跑了。"

确实,巧玲姐性格直爽,说话办事雷厉风行,有一回采购员给食堂送来的猪肉不新鲜,她二话不说就退了回去,连车间主任来说情都不好使。但我觉得,这样的性格反而让人觉得特别真诚。

每次我去打饭,她总会悄悄地把肉包子换到我碗里,我也特意从家里带些腌咸菜给她尝。

我妈腌的大头菜可有名了,又脆又香,巧玲姐尝了直夸好。工友们见了就打趣:"哟,这是投其所好啊!"我也不否认,心里美滋滋的。



那年夏天格外闷热,酿酒车间更是热得像蒸笼一样。我们这些一线工人都光着膀子干活,背心都能拧出水来。

一天傍晚下班,我特意等到食堂就剩巧玲姐一个人收拾,才磨蹭着凑过去。

那会儿她正在擦桌子,身上的白大褂都被汗水浸湿了,但动作依然麻利。我站在后面看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开口。

"巧玲姐,你看咱俩这样天天见面......"我憋红了脸,"要不......嫁给我呗?"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巧玲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一把揪住我的耳朵:"臭小子,谁给你的胆子?你知道多少人说我脾气大吗?连隔壁车间的老杨都说我太彪悍,你一个毛头小伙子受得了?"

我被她揪得耳朵生疼,但心里却暖暖的。之后的日子里,我天天追着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她总是摇头笑笑就走,有时候还会说:"你还小,以后有的是好姑娘。"我以为她是嫌我年轻,没个正经。

直到有一天,老班长赵师傅把我叫到维修间。他一边修着坏掉的压力表,一边叹气:"小王啊,你是不知道巧玲的难处。她爹三年前就走了,她妈瘫痪在床,全靠她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就她那性子,不敢轻易谈恋爱,怕耽误了别人。这些年来,不是没人追她,可她都推了。"

听完这些,我心里一阵酸楚。

第二天下班,我就直接去了巧玲姐家。那是个老旧的筒子楼,楼道里连灯都是坏的,我摸黑爬到四楼,敲开了她家的门。

02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就听见里屋传来一阵咳嗽声。十几平米的屋子里,巧玲姐正在给她妈喂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药味。看到我来了,她脸色顿时变得不自然。

"你怎么来了?"她语气有点冷,"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来帮忙。"我放下买来的水果,走到床前,"阿姨,我叫小王,是巧玲姐厂里的同事。"

床上的老人虚弱地点点头,巧玲姐在一旁欲言又止。看着她疲惫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疼。原来她每天打完下班卡,还要照顾瘫痪的母亲,难怪总是最后一个离开食堂。

从那天起,我每天下班都会来巧玲姐家帮忙。给阿姨翻身、擦洗、喂饭,我一点都不嫌累。家里人知道后,我妈气得差点把擀面杖打断:"你疯了?人家都二十六了,还带个瘫痪的婆婆,你图什么?"

可我就是不听。每次看到巧玲姐忙里忙外的样子,心里就特别心疼。渐渐地,阿姨也习惯了我的存在,有时候还会拉着我的手,让我讲讲厂里的事。



那段时间,我家里人知道我天天往巧玲姐家跑,闹得很凶。

我爸是老师傅,在机床厂干了一辈子,最讲究面子,说我找个带病人的媳妇,让他在厂里都抬不起头。我妈更是直接,一个星期没给我做饭,还把我的铺盖卷都扔了出来。

但这些都比不上巧玲姐的态度让我心疼。

有天晚上,我照常去她家,却发现门锁着。跑到食堂一问,原来她请了假。我一下就慌了,赶紧打听到她去了医院。

医院里,我看见巧玲姐蜷缩在走廊的长椅上打盹。原来阿姨又发烧了,她守了一宿。看见我来,她突然发了火:"你别再来了,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你。你家里人说得对,我就是个拖累。"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也嫌我年轻?觉得我不懂事?那你说,咱厂哪个年轻小伙子能天天给阿姨翻身擦洗?要不是真心疼你,我能这样?"

巧玲姐愣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哭,心都揪成了一团。

03

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那阵子,巧玲姐的二舅来厂里找她,说是给她介绍个条件不错的对象,是他们单位的科长,有车有房,还是个鳏夫。二舅说,这样的条件,能照顾巧玲姐,还能帮衬阿姨看病。

我听说这事后,整宿睡不着觉。我那点工资,确实不够阿姨的医药费。可一想到巧玲姐嫁给别人,心里就像压了块石头。

工友们也都替我着急。赵师傅拍着我的肩膀说:"小王啊,这次你可要争口气。"酿酒车间的师兄弟们也帮我出主意,有人说要组织去巧玲姐家串门,给我帮腔;有人说趁夜班,帮我多干点活,让我能早点下班去照顾阿姨。

就在这节骨眼上,厂里搞技改,我被选进了攻关小组。这可是个机会,要是能拿到奖金,就能帮巧玲姐分担医药费。我白天跟着小组搞研究,晚上还是雷打不动地去照顾阿姨。

那段日子特别苦。我瘦得衣服都穿不住了,但心里却踏实。巧玲姐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有天她给我打饭,特意多加了块红烧肉。我开玩笑说:"你这是开小灶啊?"她抿着嘴笑:"谁让你这傻小子,天天跟我这儿耗着。"

就在这时候,技改项目成功了,每人拿到了奖金。巧玲姐作为后勤人员也分到一份。我把两份奖金攒在一起,总算能给阿姨换个好点的轮椅了。



日子就这么熬着,我和巧玲姐的事情在厂里传开了。有人说我傻,有人说我真性情。

车间的几个同事背地里总议论:"这小王也是个实在人,就是太傻了,找个带着病人的,这辈子可不得安生。"

我都听在耳里,记在心上,但一点都不在乎。倒是巧玲姐,有天给我打饭的时候突然说:"要不,咱俩还是算了吧。我听见人家说闲话了,你还年轻,别把大好前程搭在我们娘俩身上。"

我一听就急了:"你又来这套!咱们都处了大半年了,你要是再推三阻四,我就天天睡你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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