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纪元:初级职称二十六年,中级职称元年。
又到了年末岁尾的期末考试时期,你们意识不到的嬗变
首先,而今的考试已经变了味儿。以往,“分分分,那是学生的命根儿”,因为所有人都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通过教育寻找最好的出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公平之路;然而,今天不是这样,“分分分,已经不再是学生的命根儿”了,因为每个人已经因为自己父辈、祖父辈的人脉、资源和情商而站在了不一样的起跑线上,教育很多时候已经不再能轻易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了——越来越多的“毕业即失业”就能说明这个问题,越来越多的“社畜”就能说明这个问题。
但是,而今的“分分分”已经成了教师们的命根儿!以往教师们那一句斥责学生们的一句话——“你们都是为我学的吗?”,答案似乎已经可以确定下来——的确是为教师而学!
只要学生们没有考好,本着“没有学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教师”这样毒如罂粟的教育理念,教师们就会迎来学校教育管理者一层层、一级级的辱虐式管理,不乏以“质量分析”为名让排名末尾的教师们作为反面对象登台出丑。
当然,学生家长群体也会以乌合之众的身份再度出现,无脑地将那些品行端方、朴直善良的教师们按在地上一顿摩擦——同时,还有许多落井下石的教师同行趁机踩上一脚。
你一定要认识到,只要存在考试评价这种形式,一定会产生“最后一名”,“最后一名”就像我们每个人必然消亡的宿命一样不可避免。
并且,在考试评价方面,起决定作用的因素一定是主观原因——学习者自己的问题,而不会是客观原因——教师的问题。
要不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句话怎么解释?要不然,“只有状元学生,没有状元老师”这句话又该怎样解释?
尤其在义务教育阶段,更是如此;尤其在这个极度商业化的当下,更是如此:教师群体面对多方面影响,越来越颓废而厌学的学生,教师很难在学生的学习过程中起到决定性作用。
但我们无力改变这个现实,我们只能看到畸形的期末考试评价正在进行;在进行的过程中,教师们畸形的人格在期末考试阵阵硝烟里显露无疑,我们失去了最宝贵的节操。
下面是我信笔写来的期末考试见闻,你能从中看出什么?
硝烟
在期末考试进行过程中,卷子还没有发到学生手里时候就出现了问题。
很多教师同行们不相信我们这里班级内的学生密度:一个班级的学生人数多达一百人!但我告诉你:你若愿意拿自己的阳寿和我做一个赌注,我奉陪!
我和前文我屡次提到的那名“把自己剩饭倒入学生饭菜的教师”来到所监考班级内,发现这个班级内的学生们挤挤挨挨坐在一起:六个人坐在两张桌子上。
(我不在这里描写包括教育生态之内的同行们都讶异的细节,去填补很多人自以为的“漏洞”,我不想浪费文字,也不想被对号入座,暴露身份。但是,记住,我敢拿阳寿跟你们对赌真实性!)
看到这种挤挤挨挨坐在一起的情况,所有人都会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此密度之下,怎么避免学生之间轻而易举的互相作弊?
和我同来的那名教师即刻联系了这个班级的班主任,带了一点点质问的语气,问她为什么没有在考前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班级的班主任在电话里把问题推给了或她同班任教的另一名教师!
她辩解说,不是她没有进行防作弊准备,而是她将这件事委托给了非班主任的另一名教师,但这名教师以各种为学生好的理由架空了自己的命令。
一两分钟之后,这名班主任竟然又来到了自己班级里,找到了Z。
在两个人的世俗寒暄交往中,这名班主任继续申述:这个失误的责任完全应该由和自己同班任教的另一名非班主任教师承担(这名教师并不在场,也不可能会事后知情);其次,这名班主任义正言辞地提出了自己的另一个要求:你现在让学生们进行防作弊调整,耽误了学生们十分钟考试时间,你必须把这个时间给我们留出来!
怎么说呢,其实,义务教育阶段,这场考试的后半场,学生们已经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了,但仍旧在最后加了十分钟考试时间!
你怎么看待这场硝烟?
我信笔写到的第二场硝烟发生在考试之后的改卷环节。
其一、某个年级的语文考卷中,常见的一道“组词”题目,一些学生把不会写的字用拼音代替了。
按照常识,这应该是一种错误吧?
本来,改卷教师们也按照错误进行了判卷。但是,这个年级中的“马户和又鸟”教师却“据理力争”,援引许许多多原因说明这样的情况应该判对。
因为“马户和又鸟”的学校影响力,最后,卷子的批改得以“修正”:组词过程中,学生们如果用拼音代替生字,也按照满分计算。
其二、另一个年级的数学考卷,大概有那么一到两个学生填空部分的字迹相当相当模糊,把数字3写成了数字9。
或者说,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个学生的答案,一定会得出模棱两可的答案:既像3,又像9,反正特别倾向于错误的答案,隐隐约约能看出正确答案的影子。
按照道理,尤其是按照高考的道理——看不清楚,统统视为错误,这样的答卷被判为错误应该没有问题吧?
可是,“马户和又鸟”们又再度出战了!
她们伶牙俐齿地说:“学生们考试不容易,又是过年期间,更加不容易。人家的这个字迹,细看的话,也不是错了,应该全部给分!”
于是,这道题又得以修改!
其三、还有一个年级,其学生语文试卷的作文部分被扣掉的分数偏多,引起了一些“马户和又鸟”教师的不满。
判卷的教师有自己的理由:第一、全封闭批改,我一视同仁,不存在什么区别对待;第二、我的扣分有理有据。
但是,“马户和又鸟”教师们依旧不接受这种说法。她们集合成群,以群体的意见为名,要求判卷教师重新返工,给每一名学生重新加上十分左右的分数。
她们还私下里想好了一切应对之策:如果这名教师不进行重新返工加分的操作,她们也批改了这名教师所在年级的试卷,她们就以“自己改错了”为由,将这名冥顽不化的教师所在年级的试卷重新返工——每个学生的作文分数往死里扣!
这件事最后如何收场:一个人妥协,还是一群人暴怒,我不得而知。
其四、按照学校的所谓规定:一个班级内所有学生都参与分数统计计算,借以对教师进行排名。
但是,据我所知,至少有一名级别很高的“名师”班级中存在特殊情况:一名考分极低的学生被排除在分数计算之外,不会对这名教师的江湖地位产生影响!
原因说起来让我啼笑皆非:这名学生看起来体格很小,一看就知道是智力不正常的那一类学生,理应被排除在外!
补白
而今的考试,不再是对日渐颓废而厌学的学生们的评价,而变成了对教师群体的评价,罔顾教师群体中最重要的品德。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硝烟弥漫里,我能看到各种各样的魑魅魍魉,他们在整个考试过程中翩翩起舞,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