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婉清，你真是太麻烦了，天天跑来照顾我。"
妈妈躺在病床上，笑眯眯地看着表姐苏婉清。
"姨，您别这么说，我也是您养大的。"
苏婉清一边给妈妈削苹果，一边轻声说。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突然想起十八年前那个被接到我家的小女孩，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01
"婉清，你真是太麻烦了，天天跑来照顾我。"妈妈躺在病床上，笑眯眯地看着表姐苏婉清。
"姨，您别这么说。"苏婉清一边给妈妈削苹果，一边说，"我也是您养大的，照顾您是应该的。"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想起十几年前的往事，更是羞愧难当。
那是1996年的夏天，我刚上小学没多久。那天早上，妈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接完后就急匆匆地往舅舅家赶。等她回来时，脸色苍白，眼圈通红。
"怎么了？"爸爸问。
"你嫂子......"妈妈哽咽着说，"喝农药自杀了。"
那时我还小，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舅舅整天喝得醉醺醺的，对五岁的表姐苏婉清不管不顾。苏婉清经常一个人蹲在墙角，饿了就啃几口干馒头。
"这样不行。"一天晚上，妈妈突然说，"把婉清接过来住吧。"
爸爸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第二天，妈妈就把苏婉清接回了家。
那时候，我和姐姐林晓芳都不太喜欢这个突然闯入的"外人"。我们觉得她抢走了妈妈的关爱，连奶奶也开始偏心她。
"晓梅，晓芳，"奶奶偷偷塞给我们糖饼，小声说，"别给婉清吃，她不是咱家的人。"
我和姐姐偷笑着，故意在苏婉清面前吃得津津有味。苏婉清就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但从不开口要。
渐渐地，我们开始变本加厉地欺负她。有一次，妈妈特意给她买了条新裙子，我和姐姐就趁她不注意，把裙子扔进了泥水里。
"哎呀，不小心掉了。"姐姐假装惋惜地说。
我们以为苏婉清会哭着告诉妈妈，但她只是默默地把裙子捡起来，去河边洗。妈妈找到她时，她正蹲在河边使劲搓洗。
"婉清，你怎么自己洗衣服？"妈妈心疼地问。
"姨，我想自己洗。"苏婉清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您每天工作那么累，我不想再让您操心了。"
妈妈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把苏婉清紧紧搂在怀里。我和姐姐躲在树后面看着这一幕，心里居然涌起一股说不清的妒意。
"她就是装好孩子！"姐姐愤愤地说。
"就是，妈妈一定是被她骗了。"我也跟着说。
可是，每当妈妈下工回来，苏婉清总是第一个跑出去迎接，帮妈妈提水桶，给妈妈捶肩。晚上写作业时，她从不要妈妈检查，总是自己认真完成。
"婉清真是个好孩子。"妈妈常常这样感叹。
我和姐姐越发看她不顺眼，开始处处找她的茬。可苏婉清从不还手，也不告状，只是默默承受着我们的欺负。
02
岁月流逝，转眼间，我们都长大了。十八年里，苏婉清一直住在我家，直到大学毕业找到工作。
"婉清，真的不能再住家里了吗？"妈妈依依不舍地问。
"姨，我得学会独立了。"苏婉清笑着说，"您和叔都把我养这么大了，该让我自己闯闯了。"
我和姐姐站在一旁，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年，我们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的优秀，不是表现在嘴上，而是在点点滴滴的行动中。
苏婉清从不说什么感恩的话，但她的每一个行动都在回报着妈妈的养育之恩。每次放假回家，她总会给妈妈带一些补品；每次妈妈生病，她总是第一个请假回来照顾。
"晓梅，你看看婉清，"姐姐有一次感叹，"咱们以前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沉默不语。记忆中的那些欺负，现在想起来都让人脸红。更让人惭愧的是，苏婉清从没有在妈妈面前提起过这些事。
今年三月，一个意外的电话打破了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