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喝点水吧。"顾婉仪把温热的水递到母亲嘴边。
病房里，老人又在望着窗外发呆。
五年了，从她住进医院的那天起，大女儿顾清影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只有每月准时打来的转账，和母亲日渐浑浊却始终充满期待的眼神，
诉说着这对母女之间道不尽的故事。
01
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洒在病床上，映照着顾母消瘦的面容。病房里飘荡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墙上的时钟指向三点，正是护士查房的时间。
"张阿姨，今天感觉怎么样？"年轻的护士小李一边测量血压，一边轻声询问。她已经记不清这位老人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但那双望向窗外的眼睛，始终带着期待的神色。
"我妈今天胃口不太好。"坐在床边的顾婉仪解释道，"早上的稀饭只喝了半碗。"她一边说着，一边帮母亲擦拭额头的汗珠。秋天的阳光虽然不够温暖，但老人家还是容易出汗。
小李护士点点头："最近天气变化大，老人家的胃口会受影响。不过张阿姨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你们不用太担心。"
顾婉仪勉强笑了笑，目光不自觉地瞥向床头柜上的日历。又快到月底了，大姐的转账应该很快就会到账。这么多年，雷打不动的转账提醒，是她们知道大姐还活着的唯一证据。
"妈，我给您削个苹果吧？"顾婉仪从保温袋里取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这是小川特意从山上买的，说是今年最后一批了。"
母亲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的梧桐树上。这些年，她总是这样，说话越来越少，但眼睛一直在看着窗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苹果削到一半，顾婉仪的手机响了。是小川打来的，说今天学校有个临时会议，可能要晚点才能来医院。
"妈，小川说他今天要晚点来。"顾婉仪一边打电话一边观察母亲的表情，"您别担心，我在这里陪您。"
提起小川，母亲的眼睛亮了一下。这个小儿子，从小就懂事，现在在县里最好的高中当老师，虽然工资不高，但每天都会抽时间来医院看看。不像大女儿顾清影，这么多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顾婉仪看着母亲黯淡下去的眼神，心里一阵酸楚。她知道母亲在想什么，这么多年，每次提到大姐，母亲的表情都是这样，既期待又失落。
"妈，您别总是想那些不开心的事。"顾婉仪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母亲嘴边，"来，尝尝，很甜的。"
母亲张开嘴，咬了一小口苹果。水果的甘甜在口中蔓延，却怎么也抵不过心头的苦涩。她记得很多年前，清影也是这样，总是会把最甜的那一口留给她。
那时候的清影，多么懂事啊。丈夫因车祸去世后，她主动辍学打工，照顾弟弟妹妹。村里人都说，顾家有个好女儿，比儿子还要靠得住。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早饭，晚上回来还要帮弟弟妹妹补课。
"要是当初我不那么着急给她说媒就好了......"母亲的喃喃自语打断了顾婉仪的思绪。
"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顾婉仪握住母亲的手，"您别自责了。"
可母亲知道，那个决定彻底改变了女儿的人生轨迹。张家的儿子，表面上看是个老实人，谁知道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混混。婚后没多久就开始打骂清影，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保护不了女儿。
最后那次，要不是清影及时赶到，她可能就被那个畜生打死了。可就是那一次，也成了她最后一次见到大女儿。
"妈，喝点水吧。"顾婉仪看母亲又开始走神，连忙递上温水。这些年，她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一天天憔悴下去，心里的怨气也越积越深。
她不明白，大姐为什么这么狠心。就算有再多的不开心，这么多年，连母亲一面都不见，这还是人该做的事吗？
02
夜幕降临，医院的走廊里逐渐安静下来。顾小川拎着两个保温饭盒匆匆赶到病房，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
"妈，二姐，我来了。"他轻声推开门，就看见母亲又在望着窗外发呆。
"小川，你可算来了。"顾婉仪接过饭盒，"妈今天胃口不太好，你多劝劝她。"
顾小川点点头，在母亲床边坐下："妈，我让食堂阿姨特意给您做了清炖鱼汤，您尝尝。"
母亲转过头，看着小儿子疲惫的脸庞，眼里满是心疼："你工作那么忙，不用天天来的。"
"说什么呢，妈。我这不是顺路吗？"顾小川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饭盒，浓郁的鱼汤香气立刻充满了整个病房。
顾婉仪在一旁整理着母亲的床铺，突然手机响了一声。她拿出来看了看，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小川，你看！"她把手机递给弟弟，"大姐这个月居然只转了一半的钱！"
顾小川接过手机，果然看到转账金额只有往常的一半。他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又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对不起，最近公司出了点问题，下个月会补上。——清影"
"你看看，你看看！"顾婉仪气得脸都红了，"她现在连全额都不肯出了！整天就知道推三阻四，连个解释都懒得多说！"
"二姐，你小声点。"顾小川看了看母亲的方向，压低声音说，"大姐肯定有她的难处。"
"什么难处？她在南方过得那么好，连个电话都不肯打，现在连钱都不按时转了！"顾婉仪越说越激动，"你知道吗？上个月我托人打听到，她在深圳开了家公司，生意做得可大了！"
顾小川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