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知道为什么爸爸这么急着把我嫁给你吗?"站在这间豪华的新房里,我的新婚妻子郑雅芝慢条斯理地卸着妆,透过梳妆镜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我读不懂的神色。
我站在那里,胸前的红色玫瑰胸花已经有些蔫了,可那句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插进我的心里。
01
我叫赵明远,今年二十八岁,出生在陕西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那是个每到春天就漫天黄沙的地方,出门一趟,鞋子上总会蒙上厚厚的土。
村里的孩子大多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了,能念到高中的,十个手指头数得过来。
那年我考上高中的时候,全村都轰动了。我爸是村里为数不多识字的人,年轻时在煤窑干活落下了一身病,但他从来不让我去地里干活,总说:"咱家明远是读书的料。"
每次我放学回家,总能看到他在煤油灯下一遍遍地描红着报纸上的字,仿佛这样就能帮我多学点知识似的。妈则更实在,整天愁眉苦脸地念叨着学费的事。
我永远记得高一开学那天。为了凑齐学费和生活费,爸妈把家里唯一的一头老母猪卖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土坯房里,听着妈在院子里低声啜泣:"当家的,咱家就这点家底了..."
妈的声音就像那些飘在风里的柳絮,又轻又苦。
爸没说话,只听见烟卷燃烧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那时候,我们家穷得连一顿像样的晚饭都舍不得吃,但爸妈却舍得把所有积蓄都投在我的学业上。
就是那一刻,我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的命运。那种痛,那种耻辱,那种无助,都深深地刻在我的骨子里,成为我拼命向上爬的动力。
高中三年,我几乎不怎么睡觉。冬天教室里冷得要命,我就往身上盖几层报纸继续看书;夏天蚊子又多又烦人,我就点一炷蚊香,熬到半夜。
我是班里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经常要等到村里广播喇叭播放歌曲才回家。
村里人都说我傻,说现在的年轻人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一个月好歹能挣点钱。
我同村的发小王二狗初中没毕业就去了广东打工,每次过年回来都穿着体面,还送他爹妈好几千块钱。
相比之下,我整天抱着书本,成天给家里花钱,村里人都说我不懂事。但我知道,只有读书,才能真正改变命运。
刚上高中那会儿,我连一件像样的校服都买不起。
记得有一次下大雨,我那件劣质的校服淋湿后整个褪色,把里面的衣服都染蓝了。
那天我站在教室后门,不敢进去,生怕被同学们笑话。
班主任看见了,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还在班会上说:"咱们班就数赵明远学习最用功,以后有出息的就是他。"
02
功夫不负有心人。高考前夕,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其他时间全泡在试题堆里。
那年高考,我考上了省城重点大学。记得拿到通知书那天,妈高兴得直掉眼泪,爸破天荒地喝了两杯,脸涨得通红,拉着村里人说:"我们家明远出息了!"我至今记得他的表情,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爸露出那么骄傲的笑容。
那个夏天,我们家破天荒地杀了只鸡,请村里帮过我们的乡亲们吃了顿饭。
饭桌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我的"光明前程",我却在想着,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这些乡亲们坐在一起吃饭了。
因为我知道,要想真正改变命运,就必须彻底告别这个让我既亲切又觉得卑微的环境。
可上了大学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和城里孩子的差距有多大。
他们出入开车,我蹬着二手自行车;他们周末逛商场,我在勤工俭学。有一次我用方言和老乡打电话,竟然被室友们笑话了好久,说我"土得掉渣"。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我的自尊心上。
从那以后,我开始疯狂地模仿城里人的一切:说话要用标准普通话,吃饭要用勺子和筷子的搭配,走路要挺直腰板......我告诉自己,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彻底摆脱土气的标签。
为了多学点东西,我主动给有钱的学生当家教。他们嫌我穿得土气,我就省吃俭用买了几件高档仿制品。
他们笑我不会用智能手机,我就偷偷在电脑上研究。那四年,我像一块海绵,拼命吸收着所有能让我体面的知识。
毕业后,我很幸运地进入了省城最大的国企。
刚入职的时候,领导郑建国一眼就看出我是农村出来的。"小赵啊,你要多学着点城里人办事的方式。"
他这么对我说。那种被一眼看穿的感觉让我既难堪又愤怒。
03
在公司的三年里,我像海绵一样拼命学习,努力改变自己。
从最基础的文件整理做起,慢慢接手项目统筹,再到独立负责重要客户。每一个进步都来之不易,背后是无数个加班的夜晚和被人耻笑的时刻。
我记得第一次做项目汇报时,因为太紧张说错了几个专业术语,会议室里一片窃笑。
那天晚上,我在办公室默默练习到凌晨,只为下次不再出这样的丑。
就这样,我从一个普通文员,升到项目组长,又通过重点项目的出色表现,成为部门副经理。每一步都走得稳扎稳打,在同事眼里,我是个实干的"能人",在领导眼里,我是个听话的"贤才"。
记得那是去年冬天,一个格外寒冷的晚上。我加班到很晚,郑总叫我去他办公室帮忙整理文件。
外面飘着小雪,办公楼里暖气很足,我一边整理,一边听他说起女儿的事。
"现在的年轻人啊,眼光太高了。我女儿都二十五了,一个对象都没处好。"他叹了口气,突然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装作没听懂他的暗示。
第二天,果然接到郑总的电话:"小赵啊,这周末有空吗?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就这样,我和郑雅芝相亲了。第一次见面是在省城最高档的西餐厅。
为了这次见面,我特意请教了同事怎么点菜、用刀叉,还在网上恶补了红酒知识。但让我意外的是,郑雅芝不仅没有大小姐的架子,反而表现得很平和。
"别紧张,"她看出我的局促,主动把话题引到工作上,"我听爸爸说你最近做的几个项目都很出色。"
后来我才知道,郑雅芝在省人民医院做妇产科医生,经常接触各种各样的病人,这份职业让她比一般富家女儿更懂得体谅他人。
我们聊得很投机,她说起看病时遇到的故事,我说起自己在农村的经历,竟然没有一点隔阂。
从那以后,我们开始正式约会。每周都会见两三次,有时是一起吃饭,有时是看电影,偶尔周末也会去郊外走走。
郑雅芝性格温婉,说话做事都很得体,但偶尔也会流露出一丝忧郁,似乎心里藏着什么心事。
04
半年下来,我渐渐喜欢上了她。虽然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但她从来没有让我感到自卑。相反,她总是鼓励我要保持本色,说"真实的人最有魅力"。
郑总似乎对我们的进展很满意,在一次家庭聚会上,他突然提出让我们订婚。
我有些吃惊,但看郑雅芝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答应下来。之后的发展就像做梦一样,郑总给我们买了新房。
婚礼在省城最豪华的酒店举行。我特意给爸妈买了新衣服,但他们还是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他们局促的样子,我心里又酸又涨。这些年,我拼命想要摆脱的不就是这种局促吗?
谁知道,新婚之夜等待我的是一记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