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首富的女儿。

被绑架十年后,衣衫褴褛的我终于成功逃回了家。

可还没来得及和爸妈相认,就被保姆的女儿当成了入室盗窃的小偷。

她命保镖将我扒光拖到小区里游行示众,用石头砸我,用棍棒抽我,生生折断了我的双手。

“往死里打!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

我被打得头破血流,血肉模糊。

就在即将咽气时,哥哥回来了。

1

我是首富盛家的女儿,被绑进深山十年后,我终于抓住机会逃离了村子。

风餐露宿,走了三天三夜才走出大山。

沿街乞讨,又走了七天七夜才走到盛家所在的别墅区。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爸爸妈妈和哥哥。

跟在其他业主后面进入别墅区,我凭借着儿时的记忆找到了盛家。

终于回家了!

我心跳如战鼓,拖着那条残废的腿走到门口。

幸好十年过去,我的指纹依然可以打开家门。

“妈妈!”

我开心地四处梭巡着,却没有看到那个温柔、慈爱的身影。

“叩叩叩——”

走到楼梯口,楼下传来脚步声。

我激动下楼。

来者却并不是我日思夜想的妈妈,而是一个光彩夺目的陌生女孩。

她岁数和我差不多大,穿着手工裁制的礼服,戴着璀璨夺目的珠宝,踩着纤尘不染的高跟鞋。

衬得灰头土脸的我活像个乞丐。

我还没来得及问问她,爸爸妈妈在哪。

她就把手上的购物袋一扔,怒气冲冲地指着我。

“好你个小偷!居然偷到这来了!”

“我不是……”

不等我解释,女孩吱哇大叫:“吴婶!孙正斌!你们怎么看家的?小偷进来了都没发现!”

保姆和几个保镖冲了出来。

全都是我没见过的生面孔。

“还不快抓住她!”

他们都很听女孩的话,向我围了过来。

为首的保镖凶神恶煞。

“好大的胆子!敢到这偷东西!”

我以为过了十年,家人已经搬走了,摆着手小声道歉:“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

“走错地方?都走到楼上去了!”

女孩走上前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恶狠狠地问:“你在上面偷拿了什么东西?”

疼痛让我弯了身体,眼泪直流。

“我没有。”

“还嘴硬!”

女孩拽着我的头发往大门外拖去:“走!让大家好好看看你这个该死的小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

那位叫吴婶的保姆看不下去了。

“就算是小偷,也没必要这样吧?”

“你帮她说话?难不成你们是一伙的!”女孩冷冷地盯着吴婶,“我就说小偷怎么能轻易进了门,原来是出了内鬼,里应外合。”

“林燕如,你别胡说!”

吴婶不再多说什么,退后一步。

林燕如将我一路拖到了大门口。

我苦苦哀求:“我没有偷东西,放过我吧。”

林燕如兜头就给我两巴掌。

“被抓个正着了,还狡辩!”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一大波看热闹的人。

“这个小偷大白天的就敢入室盗窃,肯定是惯犯了!大家都来抓小偷啊!”林燕如大声宣扬。

2

疼痛和泪水让我视线模糊,只听到众人义愤填膺的讨伐声。

“难怪最近小区盗窃案频发,原来罪魁祸首是她!”

“太猖狂了,光天化日都敢作案!”

“燕如,你可真是为民除害。”

得了旁人的赞许,林燕如越发兴奋,当即指挥为首的保镖。

“孙正斌,把她衣服扒了,游街示众!”

“对!扒衣服!”

“对付这种偷鸡摸狗的人就应该这样!”

周围起哄的人很多,那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仿佛有形的舌头黏在我身上。

痛苦恶心的回忆让我不住战栗。

“呵!你还知道吗?”

“按住她,我来脱!”

林燕如让保镖按住我,亲自动手撕扯我的衣服。

这两件衣服缝缝补补穿了太多年,几乎不用她费什么力气就被撕破,露出满是鞭痕、烫伤、刀疤的身躯。

我惊恐地环胸抱住自己。

“这些伤……”林燕如指着我身上的疤痕,想到了什么,旋即大声囔囔,“大家快来看啊!这贱人居然还是个妓女!”

“看看她身上的伤,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玩过了!”

“说不定还有脏病呢!”

终于有阿姨为我说话。

“人家毕竟是小姑娘,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合适。”

“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吧。”

我无端想起了那些与村民沆瀣一气的警察,想起了沉沦在绝望中的漫长记忆,抱着头尖叫:“不,不要!”

“不要警察!不要!”

林燕如冷哼:“呵!叫警察?那不是便宜这小偷了吗!”

她从保镖手上抢过一根木棍,恶劣地抽打在我肩背上,像村民在驱赶骡子一般。

“臭婊子,快走!游街去!”

男人们在欢呼,肆意地打量着我的身体。

孩子们嬉笑着捡起小石子扔在我的身上。

不知谁投来了石块,砸得我头破血流、头晕眼花,黏稠的血液从额角流下,红了半张脸。

“流血了!”

那位阿姨准备报警,手机被林燕如直接打落在地。

“我可是盛氏集团的千金,你要跟我作对吗?”

盛氏集团?

那不是我爸妈的产业吗?

“不!你说谎!”

我剧烈挣扎,疯了般叫喊:“你不是盛氏家的女儿!”

这话像是深深地刺激到了林燕如,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刹那间变得阴森骇人,漆黑的瞳仁顷刻间染上了赤红。

“我不是盛氏千金,难道你这个贱人是吗!”

“敢招惹我?知不知道盛家是首富!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全家在整个华国无立足之地!”

她当头给了我一棒,打得我无法站立。

我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周围的人忌惮盛家的势力,不敢阻拦盛怒中的林燕如。

她余怒难消。

“往死里打!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

阵阵疼痛感来,疼到麻木。我从未想过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回家,却要被这莫名其妙的“盛氏千金”殴打。

我嘶声哭喊,声声泣血:“我才是盛家的女儿啊!”

这话反而叫林燕如下手越发狠辣。

她重重地向我踹来,高跟鞋直击脊椎,在一片嘈杂中发出一声轻响,下半身彻底失去知觉。

3

那恶魔般的话语听着虚无缥缈,不太真切。

“一个臭乞丐也敢叫嚣自己是盛氏千金!”

“把手按住,看我不把这两只脏手打断!”

“不要!”在我绝望的哀嚎声中,保镖将我的双手按在地上。林燕如高高地举起木棍,对准我的手臂。

她眉眼狠戾。

“记住了,盛家不是你惹得起的!”

劲风袭来,手臂即将断裂。

在这时,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我朝声源处看去,血色模糊了双眼,好一会儿才看清楚来者的容貌。

“裴姨!”

裴姨是盛家雇佣的保姆,照顾我八年。

我不会认错的。

“裴姨,是我啊!我是月月啊!”

裴姨愣在原地,明明听到了我的声音,却不言语。

“裴姨,我回来了!裴姨!”我又哭又笑,拼了命地叫喊,试图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林燕如手里还拿着那根木棍,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她问裴姨。

“妈,你认识这个小偷?”

吗?好一声妈!

原来林燕如是裴姨的女儿!在我被卖进大山的十年里,她取代了我的位置,甚至对外自称盛氏千金。

“裴姨,救救我。”

“求求你。”

素来疼我的裴姨此时却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那眼神很复杂,好似在责怪我怎么就回来了,为什么不死在外面呢?

心一寸寸地变冷,彻骨的寒让我不住地打着摆子。

裴姨终于开了口。

“我不认识她。”

她残忍地低语着:“怎么连盛家都敢偷呢?盛家是这种肮脏的小叫花子能靠近的地方吗?”

“好你个撒谎精,居然敢胡乱攀咬!”林燕如继续方才的酷刑。

“咔嚓——”

右手折断。

林燕如再次举起了木棍,对准左手。

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她活活打死的。

“我是盛明月!是盛家的女儿!”

像无数次试图逃离大山一样,我执着且绝望地反抗着死死控制着我的保镖,声嘶力竭,喉间弥漫着血腥味。

“放开我!爸妈回来后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以为我的话多少会让林燕如心生忌惮。

她却投来不屑的目光:“盛家的亲生女儿十年前就死了!”

死了?

“不!我还活着!让我见爸妈,他们一定认得出我!”

保镖放松了压制我的力道,扭头看向林燕如,问:“林小姐,她这么笃定,不如等先生他们回来吧?”

“万一她真是……”

保镖声音明显染上了几分惧意。

林燕如歇斯底里:“不可能!盛明月死了!死人怎么可能复生?”

围观的人发声。

“去做个亲子鉴定,是真是假不就知道了吗?”

“她认识裴姨,还知道盛明月这名字,或许人家真是盛氏千金。”

“这姑娘跟盛太太是有点像啊。”

越来越多人怀疑我就是盛明月。

“十年前,盛明月被绑匪抓走,掉下山崖摔死了,那件血衣盛家到现在都留着,难道你们忘了吗!”

林燕如抓住她的母亲。

“妈,你说是不是?”

“对,盛明月死了。”

恍惚间,我看到了哥哥的身影。

“哥哥……”

4

“闭嘴!”

林燕如手上的木棍猛地打向我的唇部,牙齿掉落到嘴里,又连带着血液被吐了出来。

她还不解气,胡乱地用木棍击打我的头部,像在浆洗衣服。

我的手废了,护不住自己。

身边人在惊叫。

“别打了,要出人命了!”

我抽搐着,不住吐血。

可我还是看清了来人。

是哥哥。

“哥哥,我抓到了一个小偷。”

林燕如将手中的木棍一丢,笑吟吟地迎上前,嗓音不复方才的尖锐刻薄,甜美得好似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不小心下手有点重了,哥哥不会怪我吧?”

“你是盛家的义女,打一个小偷有什么的?”

哥哥无所谓地扫了我一眼,目光触及我那因内脏破裂而不断往外喷涌鲜血的嘴,顿了顿,嫌弃地移开了视线。

他护着林燕如。

“小如,别看她,脏了你的眼睛。”

林燕如得意地活动活动手腕:“哥哥,打得人家的手都酸了呢。”

“哥哥帮你出气,让她牢底坐穿。”

牢底坐穿?

可是哥哥,我快死了啊。

我张嘴想最后再叫声“哥哥”,血液喷到鼻腔,呛得我难以呼吸,再也看不清哥哥的脸,只剩下无尽的血色和黑暗。

“哥……”

“她叫我什么?”

哥哥听到了我的声音。

我的四肢已经无法动弹,头部也转动不了,眼皮跟灌了铅一般沉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才睁开眼,想再看一眼哥哥。

可我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哥……”

“哥哥,这小偷谎话连篇的,不管她。”

林燕如对着哥哥撒娇:“她怎么吐这么多血啊?吓到人家了啦。晚上做噩梦怎么办嘛?”

“给她止一下血。”哥哥语气很冷,“别死在这,脏了盛家的地。”

哥哥还是没有认出我啊。

哥哥,认不出我也没关系,就当我是小偷吧。这样等我死了,哥哥就不会难过了。

哥哥,我很高兴,我回家了,没死在大山里。

好可惜,不能再做兄妹了。

我的呼吸趋近于无。

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要脏了盛家的地。

“景川,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在生命最后一刻,我终于听见了妈妈的声音。

我连张嘴都做不到了,就是再努力,也睁不开眼睛看看妈妈的影子,只有残留的泪水混着血液缓缓流淌着。

但我知道是妈妈。

妈妈,我好想你。

不要嫌弃月月脏,再抱月月一次好不好?月月好冷、好疼、好累啊。月月就快要撑不住了。

妈妈。

“天呐!怎么这么多血?”

“高医生!快帮她看看!”

妈妈招呼着家庭医生帮我诊治,我努力吊着一口气,远远地感受专属于妈妈的气息。

运气好点的话,也许我还能等到爸爸回家。

“干妈,这就是个小偷,死了也是她活该,您不要为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着急嘛。”

“太太,先进屋吧。外面血腥味重,别冲撞了您。”

妈妈没有听裴姨的,她严厉地质问母女俩。

“到底偷了什么?要把她打成这样?”

那个一开始帮我说话的阿姨站了出来:“盛太太,刚刚这姑娘说她是盛家的女儿,叫盛明月。”

“什么!你说盛家的女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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