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别在这里打扰我们工作!”

信访办的人脸上带着不耐烦的表情,准备将父亲赶走,儿子陈文正想去理论。

下一秒,他看到父亲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之后领导慌慌张张地赶来了。



01

“不好了,大哥!”

陈文被二妹咋咋呼呼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看过去,便听到她着急的说:“张大头又和爸吵起来了,你赶紧去看看啊!”

陈文表情一变,立马走了出去:“他们在哪儿?怎么回事儿?”

二妹带着他往外面走,边走边说:“今天早上妈和爸去地里挖花生,可到那里之后却发现旁边爷爷的坟被人家挖掉了一块,上面的土都少了很多,爸直接就生气了,问了周围的人是谁动了爷爷的坟,结果竟然是张大头!”

农村还保留着土葬的习惯,村里很多老一辈的坟都是修在地里的,只是最近这几年来以来,上面倡导火葬,所以坟才渐渐少了起来。

而陈爷爷的坟就在自家地里,相隔不远处就是张大头的家,本来两家人也没什么矛盾。

只是前年清明节的时候,陈文的父亲陈建平去给爷爷上坟,放了不少的鞭炮,可谁知道坟还没有上完,张大头就端了一盆水出来,直接往他们身上泼。

“你们上坟就上坟,还在那里放鞭炮,真是吵死了!”

张大头说是他们放鞭炮的声音太响,陈建平是一个讲理的人,先是道了歉,然后又说清明节上坟放鞭炮是习俗,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可张大头本来就是村里一霸,哪里愿意听他解释,当场就和他们吵了起来,甚至还动了手。

那天陈文没有去上坟,因为有工作上的事情在忙,所以他就看到父亲带着伤回来,说是和张大头家里闹了矛盾。

如今两年过去了,两家人的矛盾是越来越深,再加上张大头的弟弟在去年坐了牢,他这个当哥哥的做事情也越发肆无忌惮。

村里少有人敢惹张大头,毕竟光脚都不怕穿鞋的,谁都害怕遭到这个混混的抱复,唯独陈建平不信这个邪,坚信邪不压正,每次遇到他并不怯懦,甚至迎难直上。

“要我说爸这个脾气,早晚得吃亏,咱们一家人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受点委屈也没什么,不然就像今天这样,随时都有可能遭到张大头的报复。”

二妹走在前面,说着脸色暗淡下来,跟在后面的陈文没有吭声,但却是一副不赞同的态度。

本来就不是他们家的错,又凭什么要对张大头低头,所以他认可父亲的做法,却不希望父亲因此受伤。

等他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有村民在围观了,村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只手抱住了陈建平,使劲的把他往后面扯,生怕他和张大头打起来。

村长是个老好人,但是张大头却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陈文曾经听别人说过,好像张大头的姐夫在县里有关系,他弟弟要不是因为杀人了,多半也不会坐牢。

想到这里,陈文顿时生出一股寒意,再看向张大光的目光中就带上了警惕。

“爸,咱们有什么事儿好好说,别动手。”陈文主动去拉住了父亲,不曾想对面的张大头一个用力,睁开了后面抱着他的村干部,直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狠狠的砸了过来。

陈文和父亲迅速躲开,村长却被砸中了头,哎哟哎哟地捂着额头,已经有了明显的血迹。

可村长东看西看,只说了一句:“散了吧散了吧,别在这里看了!”



见到村长受伤,陈建平也不好意思,只好和儿子回了家,这件事情也就算翻篇了。

然而,没过两天,陈文的母亲就发生了意外。

02

那天早上,陈母一大清早就出了门,说是去山上的萝卜地里割猪草,一般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够回来。

可是全家人都起了床,眼看着都快要到10点了,但母亲一直没有回来,一家人都在等着她吃早饭。

“我去找找妈。”二妹坐不住了,跳下凳子就往外面跑。

陈文是村里的小学老师,这几天学校有活动,只有班主任在,因为不用上课,所以他们这些任课老师都没有去学校。

他看到二妹出去了,就准备回屋子里写教案,可没过一会儿,他就听到了二妹的大叫声。

“爸,妈受伤了!你们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陈文一听,立马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着急的问:“什么?妈受伤了?伤得怎么样?”

陈建平也是一副慌乱的样子,二妹却对他们说:“我去找妈的时候,她就躺在萝卜地里,头上像是被石头砸过,我没办法把她带回来,身上也没有手机,就赶紧回来找你们!”

陈文听得浑身发抖,赶紧拿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又跟着妹妹去了萝卜地里。

找到了母亲后,陈文才发现母亲受伤很严重,头部可以说是血肉模糊,额头上的血都快凝固了,显然受伤的时间不短,旁边还有一块粘着血迹的石头。

他们等了好半天,救护车才姗姗来迟,陈文和父亲陪着母亲去了医院,但医生说病人头部受伤,短时间内很可能醒不过来。



“究竟是谁打了吗?”陈文愤怒道。

陈建平却想也不想地吐出那三个字:“张大头!”

他们一直等到母亲从急救室被推出来,医生说病人的情况稳定,但是醒来的时间无法确定。

“咱们报警!”陈建平咬牙道。

可两个人报了警,警察调查完现场,却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无法对张大头进行定罪。

“但是你们可以把他抓进警察局审问啊!我们在村里就和他一个人结了仇!”陈建平大声地对警察说。

但警察却有些心虚的样子,回避了他的目光。

之后,陈文留在医院守着母亲,陈建平则四处奔波,想要将张大头绳之以法,可谁知道这件事情不知道被谁给压下来了,不止村长那边在劝他大事化小,警方这边也不愿意理他。

“我就知道张大头在县里有关系,难怪他这么嚣张!”听了父亲讲述这几天的经历,陈文握紧了拳头,看到床上无知无觉的母亲,他更是忍不住流下了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母亲被打成重伤,自己作为儿子却无法为自己伸张正义,简直是让他悲痛欲绝。

陈建平脸色很不好,几次拿出手机,似乎是想要打电话,却始终没有拨出去,陈文没有注意到父亲的异样,依旧沉浸在悲痛中。

“不行,我要去信访办,我就不信没有人能够主持公道了!”陈建平一拍大腿,直接站了起来,陈文生怕父亲莽莽撞撞的得罪人,也跟在后面一块去了。

两个人来到了信访办,找到了工作人员,说是有冤情想要往上面告。

工作人员随口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冤屈?”

陈建平便把张大头的事说了出来,不曾想工作人员听到这个名字后,眨了眨眼,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不悦。

“走走走,别在这里打扰我们工作!”

他突然变了脸,用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准备将父亲赶走,陈文正想去理论。



下一秒,他看到父亲握紧的拳头,深吸了两口气,然后咬着牙愤恨的看了一眼工作人员。

接着,他拿出手机,缓慢的拨出了一个号码,

之后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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