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浩然,这门亲事你得答应。"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

我站在堂屋中间,浑身发抖:"爸,可那是苏霸王的女儿啊!"

"正因为是他的女儿,你才更要答应。"母亲红着眼圈拉住我的手。

那是1993年的深秋,我二十岁,懵懂青涩。

这场突如其来的婚事,让我的人生轨迹彻底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01

我叫李浩然,今年已经五十岁了。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想起1993年那个改变我命运的秋天。那时的我,刚满二十岁,在镇上的五金厂当钳工,



虽说工资不高,但胜在清闲自在。

那是一个平常的工作日,我正在车间里专心地打磨零件,忽然听见有人喊我:"浩然,你爹来了!"我抬头一看,是跟我关系最好的老王师傅。他脸色有些凝重,低声说:"好像有急事,你赶紧出去看看吧。"

放下手中的工具,我匆匆跑到厂门口。远远就看见父亲骑着那辆掉漆的老凤凰自行车,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爸,这是怎么了?"我赶紧接过他手中的水壶。

"回家,有要紧事跟你说。"父亲的语气异常严肃。我心里咯噔一下,请了假就跟着父亲往家里赶。一路上,父亲骑车,我在后面推着,两人都没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进了家门,我更觉得不对劲。堂屋里坐着几个本家的长辈,母亲正给他们倒水,看到我进来,她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浩然,你坐。"母亲拉着我在炕沿上坐下。

"浩然啊,"大伯清了清嗓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我心里一惊,原来是为了说亲事。"大伯,我这不是刚开始上班吗?再攒两年钱……"

"隔壁苏家托了人来提亲。"父亲突然打断我的话,"就是苏广田家的闺女婉清。"

听到"苏广田"这三个字,我浑身一颤。谁不知道苏广田就是远近闻名的"苏霸王"?他在我们这一带横行霸道已经十多年了,仗着有几个不成器的狐朋狗友,没少欺负乡里乡亲。去年赵老四家的地被他强占了,赵老四去理论,结果被打断了腿。就连镇上的干部见了他都得绕着走。

"不行!"我猛地站起来,"我不能娶他家的闺女!"

"你给我坐下!"父亲一拍桌子,吓得我一哆嗦。从小到大,父亲从没用过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孩子,"母亲拉着我的手,声音都在发抖,"你也知道咱家的情况。你爷爷留下的那点地,养活咱一家都不够。你在厂里的工资又不高……"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父亲打断我,"苏家已经托了三次人来说这门亲事。你要是不同意,以后咱家在村里就别想过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父母是被逼的。就凭苏霸王的性格,要是我敢拒绝这门亲事,恐怕不光是我,连带着全家都得遭罪。

"浩然,听娘的话。"母亲红着眼眶说,"婉清这孩子,我见过,人很好的,一点都不像她爹。"

我低头不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就是农村人的命,就算到了九十年代,还是得看人脸色过日子。大伯他们也劝了我好一会,说什么这是个机会,嫁过来的是苏家的女儿,又不是苏霸王,说不定以后在村里还能过得更好。

"给我三天时间考虑。"最后,我憋出这么一句话。

"不用考虑了,"父亲站起来,"明天就去苏家提聘礼。再过半个月,就把婚事办了。"

我瘫坐在炕上,感觉天都塌了。那天晚上,我一夜未眠,脑子里不停地想象苏霸王女儿的样子。她会不会像她爹一样蛮横?嫁过来会不会天天打骂我?我越想越害怕,可又无计可施。

02

第二天一早,父亲就带着大伯他们去了苏家。我躲在自己房间里,一直到中午才听见院子里的说话声。"定了,定了!"二伯的声音格外响亮,"苏家很爽快,聘礼要得也不多。"

母亲推开我的房门,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出来吃饭吧,你该见见未来的媳妇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抗拒,跟着母亲出了门。刚走到院子,就听见一个轻柔的声音:"婶子好。"

抬头一看,我愣住了。站在院子里的姑娘穿着普通的碎花连衣裙,扎着简单的马尾辫,长相清秀,完全不像我想象中村霸家的女儿。她微微低着头,脸上泛着红晕,怯生生地站在那里。

"这是婉清,"母亲拉着她的手,"今年十八岁,初中毕业就在家帮衬家务。"

我木讷地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苏婉清先开口了:"李大哥,我会做饭,也会照顾家。我、我一定会好好过日子的。"她说这话时声音很轻,但语气却格外坚定。

这顿午饭,是我这辈子吃得最煎熬的一顿。父母和几个长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婚事的安排,而我和苏婉清都低着头扒饭,谁也不敢看谁。

吃完饭,苏婉清主动收拾碗筷,干活麻利,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母亲看在眼里,满意地直点头。临走时,苏婉清还给每个长辈都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怎么样?"等人都走后,母亲笑着问我,"看着挺好的一个姑娘吧?"

我没说话,心里却起了一丝波澜。确实,这个苏婉清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但我转念一想,这说不定是苏霸王教她装出来的,等结了婚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结婚那天,村里来了不少人,都是冲着苏霸王的面子来的。我穿着新买的中山装,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四面八方的祝福。

苏霸王喝得满脸通红,搂着我的肩膀说:"女婿啊,你要是敢欺负我闺女,我饶不了你!"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我只能连连点头。

婚礼很快就结束了。晚上,我坐在新房里,看着身边穿着红色嫁衣的新娘子,心里五味杂陈。苏婉清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情,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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