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我叫林阳，在县城机械厂当技术员。
那时候县城还没有高楼大厦，最高的建筑是新落成的百货大楼，也就七层高。
街道两旁的梧桐树郁郁葱葱，树下摆满了卖西瓜、卖冰棍的小摊。
我住在机械厂的家属院里，那是一栋上世纪七十年代建的六层楼房，没有电梯，楼道里终年飘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我家住在三楼，两室一厅的标准户型，虽然不大，但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不错的条件了。
这天傍晚，我刚从厂里回来，就看见母亲正在阳台上忙活着什么。走近一看，原来是在给腌咸菜的坛子晾晒。母亲见我回来，赶紧招呼我去洗手吃饭。
"阳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对象了。"母亲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道，"隔壁李婶给你介绍了个姑娘，叫周美玲，在百货大楼上班，长得白白净净的。"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摆弄着刚从厂里带回来准备修理的收音机。
"这姑娘挺好的，就是……"母亲犹豫了一下，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青菜，"就是体型稍微丰满了点。"
我立刻抬起头，放下了手里的螺丝刀："多丰满？"
"也不是很胖，就是……圆润。"母亲小心翼翼地措辞，"人家姑娘模样端正，性格温柔，在百货大楼卖化妆品，工作稳定。现在找对象不能光看外表，主要是……"
"不行，我不去！"我断然拒绝，放下筷子，"我这个人有什么优点没什么优点不知道，但是审美还是有的。再说了，我现在忙着呢，厂里新进了一批设备要调试，哪有时间相亲？"
"臭小子，你少给我挑三拣四的！"父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还夹杂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见父亲穿着背心裤衩，手里还拿着蒲扇，一脸不悦地站在门口。
"你以为你是什么条件？不就是个技术员吗？整天就知道摆弄那些破铜烂铁。人家周家姑娘工作稳定，性格温柔，长相端正，家里条件也不错，你还想怎么样？"
父亲说着，在我旁边的椅子上重重地坐下。
我放下碗筷，试图讲道理："爸，我这不是嫌人家胖吗？这得胖成什么样您才这么着急给我相亲啊？"
"你懂什么！"父亲的声音更大了，"你看看你们厂老刘家的儿子，比你小两岁，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再看看隔壁老李家的闺女，跟你同岁，现在都当妈了！就你，整天就知道修收音机、录音机，连个对象都没有，传出去多让人笑话！"
"那也不能随便找一个啊！"我也提高了声调，"我总得找个自己喜欢的吧？"
"喜欢？"父亲冷笑一声，"你以为谈恋爱是演电视剧呢？现实点！这周六，我都跟人家约好了，在新开的'老街饭店'。你给我准时去！要是敢不去，以后就别说是我林建国的儿子！"
02
我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您这不是包办婚姻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呸！"父亲用蒲扇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懂个屁！我和你妈还不是相亲认识的？这么多年不也过得好好的？你要是敢不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您就收拾吧！反正我不去！"我说完，直接夺门而出，连晚饭都没吃完。
母亲在身后喊："阳子！阳子！"但我已经气冲冲地下了楼，骑上自行车就往外跑。
暮色四合，县城的街道上行人渐少。我漫无目的地骑着车。
不知不觉，我就骑到了发小方勇家门口。方勇家住在县城西边的老街上，他家的门是老式的木门，上面还钉着几个歪歪扭扭的门钉，门框上贴着已经发黄的春联，估计是去年贴的没撕。
看到这熟悉的门，我心里突然有了主意。方勇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我们不光是发小，上学时还是前后桌。
那时候我成绩不错，经常帮他抄作业，他则经常帮我打架。我俩的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连隔壁的王奶奶都说我们是穿一条裤子拉大的。
"咚咚咚！"我用力敲门，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谁啊？"熟悉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拖鞋的啪嗒声。门吱呀一声开了，方勇探出头来。他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穿着背心裤衩，头发乱糟糟的，手里还拿着个搪瓷缸子，里面飘着几片茶叶。
看见是我，他立刻绽开标志性的咧嘴笑："哟，这不是林大少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别贫了，"我苦着脸，"救命啊！让我在你家住几天。"
方勇狐疑地打量着我，挠了挠头："怎么了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啊？该不会是厂里的设备让你给搞坏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把相亲的事情和盘托出。方勇听完哈哈大笑，差点把手里的茶水撒出来："就这事儿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行啊，住我这儿没问题。反正我那屋还有张床，你就凑合住吧。不过我跟你说啊，我这儿晚上热得很。"
我推着自行车进院子，"总比回家被逼着相亲强。"
03
方勇家的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
我跟着方勇进了他的房间。屋子不大，放着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一个小方桌，桌上摆着个台灯和几本杂志。
"你睡那张床。"方勇指了指靠窗的床，"我刚换的床单，很干净。"
我把背包往床上一扔，整个人也跟着躺了上去："总算可以清净几天了。"
方勇笑着摇摇头："你啊，还是那么不让父母省心。不过说真的，那姑娘真有那么胖？"
"听我妈的意思，起码得一百三四十斤吧。"我翻了个身，"再说了，我现在根本没想过要结婚。我们厂刚进了一批新设备，我正想好好学习提升一下技术水平呢。"
"得了吧你，"方勇笑骂道，"少在这儿装正经。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可没少偷看班花李玲的照片。"
我坐起来反驳："那能一样吗？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再说了，李玲现在都嫁到省城去了，听说嫁了个开公司的。"
正说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方勇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姐最近从市里回来了，放暑假。"
我一愣："就是你那个在市里上大学的姐姐？"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小勇，你朋友啊？"
我转头看去，顿时愣住。
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姑娘站在门口，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白皙的脸蛋上点缀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她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不像县城里的姑娘那么青涩，但又不像电视里的明星那么做作，就是很自然，很舒服的感觉。
"姐，这是我发小林阳。"方勇站起来介绍，"阳子，这是我姐方语嫣。"
原来这就是方勇常说的姐姐。我早就听说过她，方勇没少在我面前夸她如何如何优秀，说她不但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师范大学，还是学生会主席。
只是她一直在市里读书，难得回来，所以我们之前都没见过面。
"你好。"我赶紧站起来，有些局促地伸出手。
方语嫣礼貌地和我握了握手："你好，经常听小勇提起你。"
她的手很软，还带着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护手霜还是别的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连忙松开手，假装整理床上的背包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姐，阳子这几天要住在我这儿。"方勇解释道，"他家里有点事。"
方语嫣笑着点点头："行啊，正好家里也热闹点。"说完，她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我目送她离开，直到听不见脚步声，才回过神来。方勇在一旁坏笑着看我："哎呦，看傻了？"
我白了他一眼："别瞎说。"
"得了吧，我又不是没见过你那个表情。"方勇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我可警告你，我姐可不是那些随随便便的姑娘，你别打什么歪主意。"
我赶紧摆手："你想哪儿去了！我对你姐没有那个意思。"
"最好是这样。"方勇还是一副狐疑的表情，"我姐在市里有好几个追求者呢，有当官的儿子，有开公司的，你就甭想了。"
04
我躺回床上，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那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身影，还有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方勇照常一起骑车上班。他在县水泥厂当会计，离我们机械厂不远。每天早上我们一起骑车上班，路过早点铺子时，会买两个肉包子，一边骑车一边吃。
下班后就在镇上瞎逛，有时候去小公园溜达，有时候去新开的游戏厅打街机。
方语嫣因为放暑假，也常常和我们一起。她性格开朗，说话风趣，很快就和我熟络起来。
她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矫情。偶尔，她还会给我们讲一些市里的新鲜事。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看她笑的时候眼角弯弯的样子，看她认真听人说话时微微歪头的姿势，看她被逗乐时掩嘴轻笑的模样。每天早上，我都会特意打理一下头发，把工作服熨得笔挺。
但每次这种想法刚冒出来，我就会立刻掐断。我总是提醒自己，那是兄弟的亲姐姐，这种想法太不够意思了。
况且，她是市里大学生，以后肯定要在市里发展。而我，不过是个县城里的技术员，能有什么出息？
这天，方勇临时有事回老家去了。说是他奶奶身体不太好，让他回去看看。我本来想跟着一起回去，但是他说只去一天就回来，让我在家里看着。
傍晚时分，我和方语嫣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乘凉。院子里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林阳，"方语嫣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俏皮，"你觉得我漂亮吗？"
我愣了一下，老实回答："漂亮。"
"那你为什么不追我呢？"她歪着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狡黠，"我看你这几天总是偷偷看我。"
我被这个直白的问题噎住了，感觉脸上发烫："这个……你是方勇的姐姐，我把你当亲姐姐。再说了，你那么优秀，肯定会找个更好的。"
"是吗？"她轻笑一声，目光中带着一丝失望，"可我不想当你姐姐。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听小勇说起过你。他说你人老实，技术好，就是有点死脑筋。现在看来，还真是。"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时，突然听见一阵刺耳的口哨声。三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晃悠着从巷子口走过来，看样子是喝了酒。
"哟，美女，一个人啊？"为首的黄毛冲方语嫣吹了声口哨，浑身散发着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