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选前蓝白合破局,有观点认为,整合没成功不在柯文哲,而在柯身边幕僚用假民调、罢工等方式影响当事人的判断,时任柯竞办发言人陈智菡也被视为破局“战犯”之一,她1月9日做客《蔡正元讲座》节目,还原了诸多内幕。

陈智菡提到,竞选期间感受到募款的、压力,因为那时候有很多人希望蓝白合,不然就不会有政治献金进来,彼时民众党政治献金的水位的确很低,加上柯文哲个人很大的使命感,多次内部会议中,已经流露出在公平的规则下愿意屈居副手的意愿,甚至一度接受国民党主席朱立伦提出的把政党比例去加权,愿为大局委屈自己。



陈智菡澄清,身为幕僚,他就是我的老板,决定什么我们就是服从。她透露,在去马办协商之前,民众党方面已经有各选各的心理准备,对于柯文哲签了六点共识,之后并没有罢工一事,已经决定接下来朝蓝白合方向努力。她也提到,柯文哲作出愿意合的决定,和之前开会时的定调不同,应该多一点思考时间。

蔡正元认为,如果柯文哲愿意当副,偏向国民党的中间选民会把政党票投给民众党作为报答,但陈智菡则分析有很多支持民众党的年轻选票会回流赖清德那里,民众党“立委”席次也有可能是倒扣,而在民众党的选民结构中,年轻选票占了很大的比例。

对于这次开票结果显示,投给民众党的年轻选票不如预期,都跑到赖清德那里,蔡正元归因是蓝白不合,但陈智菡责认为,在蓝白要合不合阶段,已经有太多人跑掉了,这也是事实。民众党担心整合后领导人选举和政党票双输。对于认为民众党估票能力太差,陈智菡回说,“对不起,我们太没经验了”。

相对蔡正元一路看好蓝白合,陈智菡虽然承认经验不足,但身为柯文哲幕僚,陈智菡对白营的选民结构十分清楚。谈蓝白合时,之所以年轻选票开始流向赖清德,说明这些人根本就是绿营支持者。投柯或投赖,不存在对于所谓“主权”议题的路线分歧。民众党的出现,为他们提供了“本土政党”的另一选择。无论蓝白合与不合,这些人的票都没有流向国民党的任何可能。这是当初造成柯文哲对整合始终举棋不定的原因,也是他在马办签了六点共识,遭遇支持者排山倒海的反对而反悔的原因。正如陈智菡所言,柯文哲是他们的老板,他们只有服从。所以,柯真想合,谁也挡不住,不想合了,才会在民调让多少上各说各话,才会失联,把黄珊珊推到台前。

今年8月,有蓝营议员传出柯文哲后悔蓝白合破局,当时柯妻陈佩琪表示,他(柯文哲)常问说柯粉和小草有多少人愿意支持国民党重返执政?虽然后来是破局了,然而支持者心里觉得被背叛愤而离去(流向赖清德)。柯文哲自己受访明确表示,和可以,但合太难了,因为双方支持者的政治DNA差太多了。这说明,柯虽然主张超越蓝绿,但他对于支持者的颜色也是心知肚明的。

柯文哲与妻子陈佩琪。(台湾媒体)



2024年8月,在赖清德就职百日,根据《TVBS民调中心》公布的一份民调询问“如果重新投票选举会投给谁?结果显示,赖清德获得支持度49%居冠,相比去年实际得票40%,增加9%;新北市长侯友宜33%,民众党主席柯文哲则18%,相比去年得票26%减少8%,约流失118万票。柯文哲的流失选票几乎都流向赖清德阵营,而侯友谊的民调没有变动,这与选前君悦饭店破局后,绿白的消长趋势相同,从这些跑掉选票的流向,也可一窥柯粉的组成结构明显是绿远大于蓝。

事实上,从民调上看蓝白合一定赢,是忽视了选举是动态的过程,如果再往前推半年,侯友宜的支持者遥遥领先赖清德,甚至当时政论名嘴郭正亮曾认为,侯可以将柯在中南部的选票吸干,谁能想到征召胜出后,侯民调断崖式下跌,一度在老三位置徘徊。

而在蓝白合的协商阶段,从未涉及两岸路线等重大政策彼此是否有共识,甚至在蓝白合会前会,代表柯文哲协商的民众党秘书长周榆修还是民进党籍,彼此合作基础的脆弱可见一斑。这种整合与当年的国亲合、国新合完全不能类比,蓝白之间不存在共同的政治基础,甚至各阵营支持者对于反对民进党的原因都可能相互对立的。

时至今日,过度强调柯文哲当时对局势判断错误或把整合破局简单归咎柯被幕僚绑架,是忽视彼此选民结构根本不同,甚至是不想正视否定“九二共识”的岛内泛绿力量,相对泛蓝阵营已经呈现压倒性的优势,这是赖清德面对整体泛绿力量的分化,靠四成得票率赢得胜选的关键。一方面,应该看到,相对其余六成民意和民进党在立法机构的席次劣势,赖是双少数领导人是事实。另一方面,泛蓝基本盘已经萎缩到还不及四成,“绿长蓝消统降独升”的趋势没有因为三组人选出现发生实质改变,这预示未来的两岸关系还将面对更多风险与挑战。

当然,无论柯文哲颜色为何,针对柯近来的处境,还是应将案情,两岸立场与司法正义分开看待。不认同柯的政治主张,不代表要认可检调押人取供;反对柯开放京华城容积率,不等于认同民进党加码追杀政敌。同样的,也不必过度延伸蓝白合破局对柯处理人与钱争议之间的影响,若把不同层面的问题都混为一谈,反而会模糊柯案焦点,难以做到就事论事,这正是一些“大义凛然”的统派意见领袖和一些挺柯不渝的蓝营人士的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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