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村口小卖部的风铃被六月的微风轻轻撩动，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握着借来的旧手机，手心里全是汗。这是王大婶家儿子的手机，黑色的屏幕上布满细密的划痕。
"李锐，你到底查不查分啊？"王大婶擦着汗问我，"这么热的天，你在这儿站了快一个小时了。"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指点开微信。准考证号早就记不清了，只能先登录微信查看成绩截图。当我点开班级群时，一行冰冷的提示映入眼帘：你已被移出群聊。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赵瑶发来的私信截图，班级群里正热闹非凡：
"周延牛啊！理科班第一，听说提前批都有好几个学校抢着要！"
"那是必须的，人家爸妈都是大学教授，基因好啊！"
"别忘了他爷爷还是省里的，家里三代都是知识分子。"
"砚哥高一就包揽年级前三，这次高考估计也是全市第一。"
看着群里此起彼伏的马屁声，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曾几何时，我也是周延的众多追随者之一。高一那会儿，我几乎每天都会给他带早餐，帮他整理笔记，就连他随手扔掉的草稿纸我都舍不得丢。
"说起来，李锐那丫头呢？她不是整天围着砚哥转吗？"
"拉倒吧，就她那成绩，高二分班考试倒数第五，跟砚哥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家里那么穷，听说她爸还在捡破烂，真是配不上砚哥。"
群里的嘲笑一浪高过一浪，我的心却越来越凉。突然，屏幕上显示：你已被移出群聊。
我怔住了那是周延的缩写，曾经那个对我温柔以待的班长，如今连一点体面都不愿给我留。我立刻去加他的好友，却受到了秒拒。
火气直冲脑门，我气得连成绩都不想查了，转身就要往家走。
"闺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是爸爸。他还穿着那件满是补丁的衬衫，浑身沾满灰尘。我心里一酸，以为他又去哪里捡破烂了。
他却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崭新的盒子："给你买了个新手机，准备考哪所大学？爸爸可以在那边给你买套房子。"
我彻底懵了："爸，咱家不是很穷吗？"
爸爸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这个嘛......你也没问过我啊。"
我差点气笑了，这个装疯卖傻的老爸，原来一直在耍我。
"先查成绩吧。"爸爸递给我新手机，眼里满是期待。
我深呼吸一口气，输入准考证号，当看到"全省排名：50"的字样时，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爸爸探头看了一眼，突然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看来，我和爸爸还挺像的——他是个伪装成穷人的富翁，而我，是个伪装成学渣的学霸。
02
"李锐，同学聚会你来吗？"班主任张老师的声音透着一丝异样的热情，"大家都在茗萃轩等着呢。"
我犹豫了一下："张老师，我......"
"来吧，"张老师打断我，"高考成绩都出来了，大家聚聚挺好。"
推开茗萃轩的大门，包厢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我，有惊讶，有疑惑，更多的是不屑。
"李锐？你怎么来了？"赵瑶皱着眉头，"这不是状元学霸们的聚会吗？我记得你家连空调都没装，这茗萃轩的最低消费可是一千块啊。"
"是啊，"吴篾翻了个白眼，"上次不是还看见你爸在收废品吗？你能来这种地方？"
"我听我妈说，"李玉婷压低声音，"李锐家连自来水都是分期付费的，一周才放一次水。"
几个女生掩嘴偷笑，仿佛在看什么稀奇动物。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吴篾就接茬道："该不会是来蹭饭的吧？"
角落里的周延抬头瞥了我一眼，又低头摆弄手机，仿佛我是空气。我径直走向他，他却皱眉说道："别过来，这边坐满了。"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正好这时新买的手机响了。
"闺女，有人找你。"爸爸的声音透着兴奋。
"谁啊？"
"清华招生组的......"
爸爸话音未落，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两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队人马。
"请问，李锐同学在吗？"个子稍高的男子环顾四周。
我怯生生地举手："我在这。"
"你好，我是清华大学招生办主任李明。"他递上一张烫金名片，"我们对你的成绩很感兴趣。"
另一位男子抢着递上名片："我是北大招生办副主任王浩，许同学，不如先听听我们学校的优势？"
包厢里鸦雀无声。周延终于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这时，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我们的'学渣'李锐吗？"
转头一看，是校草宋州，他靠在门框上，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听说你考得不错？"他走到我面前，"多少分？"
我还没开口，李主任就替我回答了："全省前五十，这样的成绩，清华是很欢迎的。"
"不，北大更适合许同学。"王主任不甘示弱。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赵瑶和吴篾面面相觑，周延的脸色更是难看。
"既然大家都在，"我突然灵机一动，"不如去我家继续？正好爸爸说要请大家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