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元朝末年,连年天灾,天下大乱,郭子兴、韩山童、徐寿辉等人相继起兵反元。
汝南有个叫韩鹏的男子,跟着老母亲和弟弟韩元住在一间草房里,每天辛辛苦苦地劳作,日子却越来越艰难。
韩鹏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跟弟弟商量之后,决定韩元在家侍奉老母亲,自己略懂些武艺,出去投靠红巾军,谋一条活路。
他也没什么可带的,拿了几个野菜窝窝头和一个破碗就出了门。
一天,韩鹏正在赶路,隐隐约约听到路边草丛旁有呻吟的声音,顺着声音找过去,却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汉倒在地上,腿上被一个捕猎的夹子夹住了,幸好夹子严重生锈,没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伤。
韩鹏经常上山打猎,这种夹子也见过,于是他连忙上前,帮老汉把腿上的夹子掰开,又在附近找了几味草药,嚼碎了敷在老汉的腿上,撕了块衣襟包好了伤口。
老汉很感激韩鹏,开口说道:“小伙子,今天要不是你路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看着不像本地人,这是要去哪啊?”
韩鹏据实说日子过不下去了,要去投靠红巾军。
老汉点点头,说道:“红巾军成不了气候,你救了我,我得给你指条明路,你去滁州投靠朱元璋,必定能有所作为!”
说罢拄着拐飘然去了。
韩鹏对老汉的话将信将疑,又接着上路去找红巾军了,一路上又碰上了几个要去投靠起义军的人,于是他们搭伙一起走,一路走到了滁州。
他们一打听,朱元璋正在滁州招兵买马,韩鹏想起了白胡子老汉的话,鼓动大伙一起去投靠了朱元璋。
招兵的人见韩鹏有武艺在身,又带着几个人来投靠,于是让他做了小队长。
2
有一天,韩鹏奉命跟着上司去滁州城里办事,碰巧碰到一个熟人,正是那个他救过的老汉。
老汉见了韩鹏,非常高兴,邀请他去家里做客,说他家就在滁州城外不远的地方。
韩鹏也感激他指点的恩情,于是向上司请了假,买了些酒肉,跟着老汉一路回了家。
没想到老汉家看上去挺富裕,高门大户,门口挂着两个灯笼,上面大写着“白”字。
进了大门,两侧仆人的住房都有几十间,的确是个大户人家的样子。
进了正堂,老汉叫出几个仆人和丫鬟,让他们整治酒菜款待恩人,两人对坐着吃喝了起来。
喝到尽兴时,老汉对仆人说道:“叫夫人和小姐出来,拜见一下恩公。”
不一会,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出来了,老汉向韩鹏介绍说这是他的夫人和女儿。
韩鹏跟他们行了礼,坐在一起继续喝酒。
又喝了一会,老汉站起来敬了韩鹏一杯酒,说道:“恩公,我白老汉和夫人一辈子就生了一个女儿素素,现在到了婚配的年龄,我想把她嫁给你,一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二来也是给她一个好的归宿,希望你不要嫌弃。”
韩鹏看那个小姑娘,长得是如花似玉,唯一的缺点就是年纪轻轻头发却全都是白的,但是他一个大头兵,家无片瓦,身无长物,哪有资格嫌弃人家,连忙跪下磕头,拜了几拜,认了白老汉做丈人。
白老汉见韩鹏答应了,说:“择日不如撞日,索性你们就在舍下成亲,等世道不那么乱了,再通知你父母不迟。”
韩鹏得了这个意外之喜,有什么不愿意的,立刻就答应了。
白老汉叫下人们收拾了一处院子,挂起大红灯笼,点起喜腊,铺好喜床,让韩鹏和白素素连夜成了亲。
3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韩鹏早早就起来了,向白老汉告辞,他虽然陷入了温柔乡,却不敢有违军令,急着要赶回去销假。
白老汉说道:“素素既然已经嫁给你为妻,那就让她跟着你去吧。”
韩鹏供手说道:“军营里只怕不能带女子进去,怕上司追究起来。”
白老汉笑着说道:“不碍事,你让素素扮成男人,就跟在你身边,跟他们说是我的儿子就行了,素素小时候也学了不少武艺,跟你上战场不会拖后腿的。”
韩鹏一听,这样还真能两全其美,于是白素素穿起男装,包了头巾,还真像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男兵。
韩鹏和白素素两人一起回了兵营,还好他有小队长的身份,招进来个把兵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久,朱元璋出兵攻打和州,韩鹏带着白素素和小队的兄弟上了战场,没想到白素素打仗非常勇猛,运气也很好,韩鹏的小队斩获颇多。
白素素为了保守女儿身的秘密,不想抛头露面,她的功劳都算到了韩鹏头上,因此韩鹏得了很多奖赏。
之后几年,韩鹏运气出奇地好,百战百胜,屡立战功,居然累积军功升到了千户,在应天有了自己的府邸。
到了应天府,白素素为韩鹏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巧珍,自此恢复了女儿身。
她把孩子托付给奶娘,自己仍然跟着韩鹏东征西讨。
4
韩鹏有了家业,开始惦记家里老娘和弟弟韩元还在受苦,派了一队亲兵到老家去,把他们都接到了应天。
韩母见了白素素,被她的满头白发吓了一跳,有点不高兴,又知道她只生了一个女儿,越发的不满意了。
她私下里跟韩鹏说让他再纳个妾,毕竟没有儿子是件大事,白素素虽然也能生,但是多纳妾多生儿子总是不会错的。
韩鹏碍于这些年白素素帮自己立了不少功劳,纳妾怕她不高兴,于是推说公务繁忙,暂时还没时间想这个。
韩鹏的同僚知道韩母来了,纷纷上门来恭喜韩鹏一家团圆,免不了来回宴请,男人们在外面饮酒作乐,女眷们在内宅吃饭看戏。
有些人看出来韩母对白素素不满意,就故意跟韩母说应天城内哪家哪家的姑娘还没出嫁,韩母果然动了心思,想要给韩鹏再纳一个妾,能生个儿子就好了。
韩千总要纳妾的消息悄悄地流传了出去,应天府有名的媒婆们都心动了。这事要是说成了,不但能赚一笔谢媒礼,如果千总大人满意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帮得上忙。
各路媒婆开始频繁出入韩府的大门,韩母只推说要给韩元说亲,因此韩鹏和白素素也都没想太多,韩元也的确不小了,确实该说一门亲事。
韩鹏和白素素还给韩元买了一套三进的宅院,又给他谋了一个差事,等韩元成了亲,就可以独立了。
5
不多久,韩鹏再次奉命出征,白素素也照常跟着韩鹏一起出发了。
不过两个月,大军凯旋而归,韩鹏和白素素交了差事,往府中走来,远远看见门口张灯结彩,贴着大红喜字,宾客车马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两人以为韩元要成亲了,连忙进了家门,直奔正堂而去。
还没到正堂,旁边突然冲出来几个仆人,连声向韩鹏道喜,几个喜娘过来就把大红喜袍往他身上穿。
韩鹏和白素素都吃了一惊,手足无措,眼睁睁看着韩鹏被打扮成新郎官的样子。
这时,韩母从正堂出来了,见了韩鹏,顿时兴高采烈地上前对他说:“儿啊,听说你今天要回来,我们忙了几天给你准备亲事,总算是赶上了!”
白素素一听,把马鞭往地上一扔,板着俏脸一言不发转身就向自己院子走去。
韩鹏埋怨道:“娘,我早已成亲,怎么能再成亲!素素在我贫困潦倒之时嫁给我,平时也给我帮了不少忙,我怎么能忘恩负义?”
韩母不高兴了,说道:“又不是让你停妻再娶,只是给你纳个妾,她还是主母,小妾进了门还得听她的,这应天府哪个官家没有个三妻四妾,怎么你就不能有?”
韩鹏想要去跟白素素解释一下,却被韩母和几个下人拉住,拖向正堂,韩鹏想要挣扎,又怕把老娘摔了。
韩元这时也刚忙完后堂的事,刚到正堂,韩鹏就想把喜袍脱下来给韩元穿上。
韩母见韩鹏别别扭扭不肯听话,生了气,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寻死觅活地哭了起来,叫唤着让买一口棺材来,要是韩鹏不纳妾她就死了算了。
韩鹏最是孝顺,见老娘这么折腾,想想自己的同僚也都纳妾,只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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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虽然生气,但是也知道韩鹏为难,照常喝了小妾敬的茶,承认了她的地位。
这小妾姓张,原本是元朝一个知县的女儿,年轻貌美,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只是父母都在战乱中丧命,家道中落,才嫁给了韩鹏做妾。
她嫁过来之后小心翼翼地伺奉众人,不单韩母喜欢她,慢慢地韩鹏也喜欢上了她。
她肚子也争气,不到一年就给韩鹏生了一个儿子,韩母更是疼得如珍似宝。
韩鹏和白素素的精力都在军营里,韩母年老身体弱,韩家实际上就是张姨娘当家作主了,只是没有一个正妻的名号。
韩母私心里想把张姨娘扶正,又挑不出白素素的错,想来想去只能从出身这一条路去查一下。
没想到这一查,还真的查出来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