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山儿，你这身军装可真帅气！"王婶摘下老花镜，一边收起缝纫机踏板上的布料，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院子里传来"滴滴答答"的缝纫机声，混合着春日午后特有的慵懒气息。
韩山正要说话，却见王婶神色一转，压低声音道："不过这事啊，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李德福那个脾气，你是知道的......"
01
一九九九年的春天，空气中飘散着麦苗初绿的清新。
韩山刚退伍回村一个月，还没适应从橄榄绿到老百姓的转变。军队里雷厉风行的节奏，与眼前的田园生活形成了强烈反差。
每天早上，他都习惯性地等着起床号，却总是被村里公鸡的打鸣声惊醒。
"儿啊，你也该成个家了。"这天晚上，韩母李巧琴一边摆弄着新买的录音机，一边意味深长地说道。
韩山苦笑道："妈，我这都二十七了，可刚回来，连工作都没着落呢。现在城里工厂都在改制，听说下岗的都排着队呢。"
"这事你不用愁，我都给你相看好了。"李巧琴眼睛一亮，关掉了电视机，"就咱村李德福家的闺女，两个都没许人家呢。大闺女秀芳今年二十五，正在邮电局给人代办传呼，小闺女秀娟二十二，中专毕业后在县邮政上班。两个都是好姑娘。"
韩山正要说话，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巧琴姐，在家呢？"是王婶的声音。
"快请进，我刚准备找你呢！"李巧琴连忙招呼，"来来来。"
王婶搓着手走进屋，眼睛立刻盯住了韩山："哎呀，咱们的兵哥儿回来了！这身板，这气质，跟电视里的演员有得一拼！"
就这样，在母亲和王婶的安排下，韩山第二天就去了李家。临出门前，李巧琴还特意让他换上一件从常年在外打工的堂哥那里借来的夹克。
李家的院子收拾得很干净，几棵石榴树沿着围墙种着。院角支着一个用木条搭的棚子，底下停着一辆自行车。
李德福是个五十出头的汉子，身材魁梧，脖子上挂着一个传呼机，一看就是村里的能人。他的妻子周淑芝则温婉和善，正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摊晒花生米。
让韩山没想到的是，李家姐妹的性格却截然不同。
大女儿秀芳浓眉大眼，烫着时下流行的梨花头，举止温婉，说话轻声细语；小女儿秀娟扎着马尾辫，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活泼可爱，眼睛里闪着俏皮的光。
"来，小韩，尝尝我老婆做的糖醋排骨。"李德福夹了一筷子递过来，"在部队都是大锅饭，这回可要好好改善改善。"
秀娟突然插话："韩大哥，我看你这身夹克挺时髦的我们班主任也有一件。"她一边说，一边给韩山夹了一块红烧肉，动作自然得像是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
02
韩山偷偷瞄了秀娟一眼，发现她的耳朵悄悄红了。这一刻，连筷子里的肉都有了特殊的味道。
吃完饭，李德福把韩山叫到了堂屋。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烟，递给韩山一支："来，小韩，抽烟。"
韩山婉拒道："李叔，我在部队没这习惯。"
李德福点点头，自己点上一支，开门见山地说："小韩啊，你是个好后生，当过兵，有出息。我家两个闺女，你要是看得上，我想把大闺女许配给你。
秀芳在邮电局工作，每个月有固定工资，还能捎带着做点传呼代办，日子肯定不会差。"
韩山一愣："李叔......"
"秀芳更懂事，能干，嫁到你们家肯定能照顾好你和婶子。再说你们年纪也相当。"李德福吐出一口烟圈，"你先别急着回答，回去好好想想。"
韩山回到家后，整夜未眠。床头的收音机里传来曼妙的歌声，秀娟那双灵动的眼睛，却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可李德福的话，又如一块石头压在他心上。
"山儿，你觉得李家姑娘怎么样？"李巧琴一边收着院子里晾晒的衣服，一边问道。天上飘过一架喷洒农药的小飞机，发出嗡嗡的响声。
"妈，我......"韩山欲言又止，手里的杂志翻了好几页都没看进去。
"是不是看上小闺女了？"李巧琴一语道破，放下了手中的衣架，"我看得出来，秀娟那孩子也对你有意思。昨天她偷偷问我，你最喜欢吃什么菜呢。"
韩山叹了口气："可李叔的意思是要我娶秀芳姐......妈，你说现在城里工厂都在裁员，我该去哪找工作？"
"这事我去问问王婶。"李巧琴皱眉道，"她儿子在运输公司上班，说不定能帮忙介绍。至于李家的事，她在村里最知道底细。"
第二天一早，李巧琴就去找了王婶。谁知王婶听完就一脸为难："巧琴姐，这事不简单啊。秀芳那闺女，我听说......"她压低声音说，"早就跟城里一个开店的小老板处对象了。"
"什么？"李巧琴吃惊不小，手里的针线活都掉在了地上，"那李德福知道吗？"
"这不就是问题所在吗？"王婶叹气道，"那小老板叫张德贵，表面上在步行街开服装店，整天穿得人模狗样的，还开着一辆小汽车。可听说不是个安分的主，老在舞厅泡着。秀芳被他哄得团团转，连家里都瞒着。"
03
就在母子俩为难之际，李家也不平静。
秀芳躲在自己房里，偷偷拨通了张德贵的传呼机号码。
没多久，传呼台就打来电话："德贵，我爸要把我许给那个退伍军人，你说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张德贵正在他的服装店里，他安慰道："宝贝别急，这事我来摆平。等我发了财，带你去外地玩。再说了，你不是说你的妹妹对那小子有意思吗？"
"可是......"秀芳的声音带着哭腔。
"放心吧，我马上去找你爸，到时候带着我的好兄弟一起，他不答应也得答应！对了，我让人从广州带来一批名牌服装，到时候送你几件。"
事情的转机来得突然。一天傍晚，秀娟骑着自行车下班回家，刚到院子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你说什么？秀芳跟人好上了？还瞒着我？"李德福的怒吼震得院子里的鸡鸭四处逃窜。
"德福，你先消消气......"周淑芝在一旁劝阻，手里还拿着擀面杖。
"爸，我......"秀芳的声音带着哭腔，梨花头也乱了。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张德贵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闯了进来。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皮夹克，手腕上戴着一块精工表。
"李叔，我就是秀芳的对象。"张德贵大摇大摆地走到李德福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我在步行街有店面。你看，这是定金，我是真心要娶秀芳的。"
李德福气得脸色铁青："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这身行头，也配娶我女儿？"
"爸！"秀芳喊道，眼泪扑簌簌地掉，"德贵他是真心对我好，他答应等我们结婚就让我在店里当经理......"
"好？"突然，秀娟冷笑一声，把自行车支在墙边，"姐，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