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晓璐，这个菜太咸了！你是不是又放了一整勺盐？"客厅里传来婆婆王淑华不满的声音。
方晓璐站在厨房里，紧握着手中的锅铲，指节发白。
她盯着案板上剩下的半颗白菜，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怒火。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被挑剔了，从早上的稀饭"太稀"，到中午的肉末"太素"，现在又来了。
厨房的抽油烟机嗡嗡作响，混杂着客厅里大嫂李春燕的两个孩子追打嬉闹的声音。
方晓璐揉了揉酸痛的后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下午三点，距离晚饭还有好几个小时。窗外的腊梅在寒风中摇曳，就像她摇摇欲坠的心情。
这个原本平静的三口之家，在每年春节期间总会变得格外热闹，也格外令人窒息。
今年，将是方晓璐和丈夫张华明结婚的第八个年头，也是她再一次不得不面对的煎熬。
01
腊月二十三那天，方晓璐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采购年货。她手里拿着一张长长的购物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食材和日用品。
"大嫂喜欢吃虾，买三斤……公公要喝茅台，记得买两瓶……小侄子只吃某个牌子的酸奶……"想到接下来十多天的忙碌，她就感到一阵头痛。
正在挑选橘子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是张华明打来的："晓璐，我刚和爸通完电话。爸妈说今年还来咱们家过年，大哥一家也一起来。他们腊月二十六就到。"
方晓璐的手一抖，购物篮里的橘子滚落在地。
她弯腰捡起橘子，指尖被十二月的寒气冻得发红："他们又要来？不是说好今年去大哥家过年的吗？上次你妈亲口说的。"
"这不是大哥家在装修嘛，工期延误了，说是年前完不成了。爸妈觉得咱们这住得宽敞，让大家都过来。"
张华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再说了，你看大哥家装修那么费钱，咱们能帮就帮帮。"
"宽敞？"方晓璐冷笑一声，"四室两厅就这么大，去年大嫂带着两个孩子来，整个客厅都是玩具和零食包装，我每天光收拾地板就要一个小时。更别说小峰那孩子还在练习写毛笔字，墨水洒得到处都是，我家的米黄色地毯现在还留着印子！"
张华明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晓璐，就这一次……明年咱们一定去大哥家。"
"每年都说就这一次！"方晓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声音不自觉提高，周围的顾客都望了过来。她推着购物车快步走到超市角落，压低声音说："八年了，张华明！从结婚第一年开始，每个春节我都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你们一大家子。你大嫂从来不进厨房，连个碗都不刷，你妈只会挑三拣四，嫌这个咸嫌那个淡，你爸除了看电视就是打麻将。我连去我妈家吃顿团圆饭的时间都没有！"
电话那头的张华明似乎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到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知道你辛苦，但是爸妈年纪大了，想和儿女团聚也是人之常情……"
"那我爸妈就不想团聚了？这八年，每次我说要回娘家，你总有各种理由。要么说工作忙，要么说路途远，要么就说家里要招待客人。"
方晓璐的声音带着哽咽，"去年我爸住院，你甚至都没让我回去看他！"
"那不是正赶上公司年终总结吗……"张华明的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但是！"方晓璐打断他，"今年我要回娘家过年。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回去。"
02
当天晚上，方晓璐就订好了腊月二十八的火车票。张华明看着她在电脑前操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晓璐，你真要走？爸妈来了，这一大家子人怎么办？"
方晓璐头也不抬，继续收拾行李："你自己想办法。这些年你怎么对我，我都记着呢。现在轮到你体会体会照顾一大家子是什么滋味了。"
她一件件地把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想起这些年的委屈。每年大扫除都是她一个人干，准备年货也是她一个人张罗。
公婆来了，她连自己的主卧都要让出来。最难受的是，每次她稍微表示不满，张华明就说她小气、不懂事，说她不会持家。
腊月二十六，张华明的父母和大哥一家如期而至。方晓璐站在窗边，看着大嫂李春燕牵着两个孩子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提着几个精致的礼品盒。她知道，这些礼物等下又要被婆婆拿来和她比较。
"晓璐啊，今年准备了什么菜？"婆婆王淑华一进门就东张西望，"你看你大嫂多有心，特意从老家带了腊肉来。"
方晓璐淡淡地回答："冰箱里有食材，想吃什么您自己做。我后天要回娘家。"
客厅里一片死寂，张华明尴尬地打着圆场："妈，晓璐最近有点累，这不是要回去看看她爸妈嘛。"
"这成何体统！"王淑华不满地说，"大过年的，媳妇怎么能回娘家？你看你大嫂，从嫁进来就懂事，每年都陪着我们。"
方晓璐站在楼梯口，冷冷地说："是啊，您儿子从没陪我回过娘家，这八年来一次都没有。这个您老人家是知道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张德福放下茶杯，皱着眉头，"当初是你自己选择嫁到我们家的，这些规矩不都是应该的吗？"
方晓璐不再说话，转身上楼。她能听到楼下婆婆和大嫂的窃窃私语，说她不懂事，说她没有家庭观念。
她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里父母的照片，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腊月二十八早上，方晓璐拖着行李箱准备出门。张华明拦在门口："晓璐，别走。这样多不像话。"
"让开。"方晓璐的声音很平静，"等你想明白了再说吧。"说完，她拉黑了张华明的微信和电话。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听到婆婆在背后说："这种媳妇，留着有什么用。"
03
方晓璐走后，张华明的日子并不好过。大哥张华强一家住在主卧，父母住在次卧，他只能挤在书房的沙发上。
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准备早餐，大嫂李春燕的两个孩子一个要吃煎蛋，一个要喝牛奶，挑食得很。咖啡要温温的，面包要烤得刚好，稍微糊了就不吃。
"华明，这粥太稀了，一点都不像样。"父亲张德福皱着眉头说，"你媳妇走了，你连顿像样的早餐都做不好。"
"儿子，你这厨艺真是不行。"母亲王淑华叹气，"要不让你大嫂教教你？"
张华明这才意识到，这些年方晓璐默默承受了多少。他想起她每年春节都是凌晨四点起床准备早餐，晚上十二点还在收拾碗筷。
想起她因为劳累过度，去年差点晕倒在厨房，自己却只是敷衍地说了句"多喝点热水"。
连续几天的操劳让张华明感到身心俱疲。他开始理解为什么方晓璐总说累，为什么她会失去耐心。
大哥一家来的第三天，小侄子不小心把墨水泼到了新买的沙发上，张华明蹲在地上用清洁剂擦了半个小时，手都搓红了。
除夕前一天，张华明终于忍不住了。他借口买东西出门，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方晓璐娘家的座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