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足协的准入名单出来之后,相较于广州队未过准入的“舆情滔天”,河北的球迷平静的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而之所以沧州雄狮走到这一步,用一句话就足以概括——机关算尽,一步错步步错!
在金元时期,小本经营的石家庄永昌一度打到了中超第七。虽然后续因为跟不上投入,永昌降级后又在中甲沉沦了一段时间。但不管是踢中超还是中甲,当时永昌已经在石家庄培育起了自己的球迷市场,裕彤体育场一度成为“魔鬼主场”,当时的永昌已经成为了石家庄在体育上的一块招牌。
如果俱乐部能一直选择留在石家庄,也许他们就没有机会抢到艾哈迈多夫这种级别的外援,以及谢鹏飞这种级别的国内球员。
如果俱乐部能一直留在石家庄,也许他们会因为投入不足,实力不济早就降回了中甲。
但是如果俱乐部能留在石家庄,他们就会牢牢的掌握着石家庄的球迷市场,他们至少可以小本经营的活下去。
可是在2020年底,他们并不想沉沦于中甲(那一年永昌降级)。而此时沧州市有关方面也想以体育产业发展为引擎,继续提升沧州市的影响力,向永昌方面开出了比较有吸引力的条件。最终双方一拍即合,永昌搬到沧州并跟当地企业进行股改,俱乐部改名为沧州雄狮。在21年冬窗,递补回中超的沧州雄狮俱乐部“接盘”了多名前天津和前江苏的球员,开启了队史最大手笔的一个转会窗。
可是搬家到沧州虽然有个好的开头,可是并没有好的“延续”!伴随着当地高层的调整,从第一年开始,当地的有些承诺就没有完全兑现;而之后几年,则是越兑现越少。伴随着承诺不兑现,俱乐部出现了巨大的资金缺口,球员也不可避免的遭遇到了欠薪。
当然跟某些“老赖”俱乐部,欠钱也不认账不同;永昌方面对于绝大多数欠薪都认,甚至想出了用沧州当地房产进行抵押的方式。有些球员或许是深知钱很难拿回来,索性就选择拿着房子走人。可是当前国内的房地产行情不太景气,不少球员也没有扎根沧州这座三线小城的准备,他们选择跟俱乐部达成分期协议。
可是当投资方无法拉来更多的资金注入,达成分期协议所带来的连锁反应便是——已经离队的球员并未按约定拿到欠薪;那些一直在球队的,则被越欠越多。
在不断画饼,不断拖欠之下,上赛季保级最后阶段,奥斯卡第一个站出来掀桌子。而到了赛季结束之后,这些一再忍让的球员选择联合起来和俱乐部对抗。
此时沧州雄狮的投资方/管理层,很可能还没有完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12月初,由于俱乐部尚有多条国际转会禁令,足协公示完成第一批债务清偿的名单,沧州雄狮并未上榜。此时俱乐部或许还以为,足协的准入会跟往年一样,也就是搞定国际官司基本就能过。俱乐部迅速筹措了一笔资金,迅速把几条国际禁令搞定之后,足协公布的第二批准入名单,沧州雄狮榜上有名。随即郑凯木发微博质疑,多名沧州球员进行了转发之后,多名球员向足协进行上诉。在公示期里,足协收到了多达26条关于沧州雄狮的上诉。中国足协开始介入调查,并于23日发函要求沧州雄狮在2024年12月25日完成债务的实质性清偿。最终当地有关方面,给俱乐部筹集了一笔6000万的资金,在26号打到了俱乐部账上。俱乐部跟球员承诺,只要过了准入,就会用账上的钱来补发欠薪,有一部分球员做出了让步,并在俱乐部的公开信上进行了签名。
那为何钱到账之后,俱乐部只是跟球员达成谅解,一开始并没有用于补发球员欠薪呢?
其实他们还是采取老套路——“拖字诀”!他们想以“过准入就发钱”为由说服足协以及那些并未跟俱乐部达成和解的球员。可问题在于,“狼来了”的故事听得多了,不光足协不信,那些未跟俱乐部达成和解的球员也不信。
也正是因为没有跟球员谈好,其实在元旦之前,沧州雄狮距离解散实际上就只差一纸公告了,俱乐部也开启了最后的垂死挣扎。
在1月2日晚到3日凌晨,他们给球员补了一笔钱;随即有部分球员公开发声,试图用“已经收到钱”为由利用舆论给足协施压。如果是所有被欠薪的球员都联合起来给足协施压,也许最后会出现奇迹;可问题在于,直到足协公布准入名单时,仍旧有部分球员没有跟俱乐部达成协议。
一个都无法跟欠薪球员达成协议的俱乐部,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过准入的!
当然在解散之前,俱乐部也曾试图把重回石家庄当成救命稻草。只不过在他们选择离开石家庄之后,石家庄功夫直接把原本属于永昌的市场给抢走了。所谓的“解决问题”再回石家庄,纯粹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而最终沧州雄狮俱乐部是在沧州救不过来,石家庄不想接,省里不想管的背景下,彻底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