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的绿茶婆婆有两副面孔。

老公在时,她拖地,做饭,擦桌,主动包揽一切家务。

老公一出门,她就扔掉扫把,翻个白眼,躺在床上一整天。

我拔智齿脸肿得不行的时候,她偷偷往流食里撒辣椒面。

我一口吐掉,她又故意在老公面前为我开脱。

说一定是她做的饭不合我胃口,她下次改。

平时这些小事我可以忍,毕竟老公是老公,婆婆是婆婆。

可是后来我发现,老公竟然潜移默化地信了婆婆的污蔑。

还在我小产的时候,让我净身出户,让她儿子离婚再娶!

我不屑一笑。

看来是舒坦日子过久了,让他们忘了,这个家是谁在撑着。

1

“林林呀,怎么又在做饭了,你刚出了小月子,怎么能沾凉水做这种重活,快,出去,我来干。”

我正在洗碗,李春芝走到我身后,一脸慈爱关切。

完全就是个好婆婆嘴脸。

我嘴角勾笑,回头朝客厅看了一眼。

果真,她儿子魏延习回来了。

她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和他儿子想让我净身出户的事,还在全心表演。

我直接把手中的碗放下。

她会装我不会吗?

她喜欢装我成全她。

我故意在这个时候把热水阀关了。

李春芝有些意外地看向我,但还是把碗接了过去

“我们当妈的,就希望儿孙好,一生劳碌命。”

“你们享福就行了,什么活留着,我干就行。”

我不置可否,把自己手上的橡胶手套摘下,扔进垃圾桶。

李春芝脸上表情瞬间定格,来接手套的动作也僵住。

她高耸的颧骨动了几动:“你这是干什么?”

在魏延习听到动静走进厨房的时候,我立即换掉脸上嘲讽表情,然后眨眨眼,无辜道:“手套破了个口子,用不了了。”

李春芝看到已经走进厨房的魏延习,生硬地把表情换成慈爱模样:“这样啊,没事,我不戴手套洗也可以。”

她说着,在魏延习看不到的地方,剜了我一眼。

然后转过身,拧开了水龙头。

早就觉得他妈在我这受尽委屈的魏延习,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妈在大冬天里凉水刷碗,立即上前把水龙头关了。

“妈,别洗了。”

李春梅说:“不洗怎么行,碗明天还得用。明天妈妈给你做煎溏心蛋,你不是最喜欢吃的吗。”

李春梅说着,往魏延习身前凑了凑,仰脸笑着看他。

这一刻极其刺眼,我差点吐了。

而魏延习好似早就习以为常,低着头和李春芝对视:“妈,你每天洗碗太辛苦了,我给你买个洗碗机。”

洗碗机?

我原来说过无数次要买,可他却说,总共没几个碗,随手洗了就行。

“再说了,碗平时都是妈洗的,家务也都是妈做,每天我下班回来那么晚,妈都在收拾卫生。

妈都没说什么,反倒是你先嫌累了。”

碗是没多少,可那时我怀孕了,李春芝还是每次都在魏延习不在的时候,让我登高踩低打扫房屋,让我弯腰拖地俯身刷碗。

而我之所以流产,也是在擦玻璃时摔倒了。

躺在医院时,我悲痛交加。

可我把事情原委告诉魏延习,他不信。

我说让他看监控,他却霎时没了耐心,烦躁地说:“那是我妈!她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能这么怀疑她,还调出监控来?”

魏延习的态度让我蒙了,我还以为,是我没讲究方式及方法,让他误以为我在挑拨他们母子关系。

于是坐月子期间,我又斟酌用词地说了好几遍。

可他看我眼神越来越陌生,也觉得我越来越陌生。

那眼神仿佛在说:“林林,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冷笑着,出了厨房。

然后,把桌上所有的碗筷全都摔到了地上。

2

听到外面的动静,林春芝母子立即从厨房出来。

两人亲密无间,而我自始至终就是个外人。

“延习,你看啊,林林在干什么?”

林春芝站在魏延习身后,拿一根手指勾了勾他的衣角。

魏延习虽搞不清状况,但明显有了怒气,只是还在压抑。

“林林,你干什么?”

我说:“手滑。”

“手滑?怎么可能是手滑!”

林春芝没控制好音调,看了魏延习一眼,又把声音掐得像蚊子。

“延习,桌上是我刚给你做的饭,你上了一天班,还没吃呢。”

我说:“我也没吃,你妈不让我吃,说我现在虚,不能大补,偶尔饿两顿是好的。可是我路过饭桌,觉得太香了,就想吃一点。谁承想,盘子就这么从手中滑了出去。我知道你肯定不信,所以我们还是查监控吧!”

我控制好表情,她会装可怜,我也会。

我翘首以待,这次监控他看不看呢?

林春芝却抢先一步解释:“延习啊,你别信她,我那真是为她好!这个女的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和我过不去哟!”

林春芝使劲一拍手,就要哭。

这是她的惯用伎俩。

每次林春芝使出这一招,魏延习不仅自己什么都依她,还让我一句反驳也不要有。

他总说:“我妈养我不容易,你凡事多让着她点,就当是为了我。”

“再说了我妈多好啊,你上哪儿能找到她这么体恤儿媳的婆婆,别闹了哈。”

每当这时,我心中总是有一股浊气。

吐不出,咽不下。

可又不知怎么反驳。

现在我想明白了,嘴笨没关系,会发疯就行。

就比如现在,在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宽慰说我刚没了孩子,心情不好,要多体谅时,我顺着他们的话,直接掀了桌子。

发泄一下心里的情绪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但看他们被吓得一愣,又因为心虚不敢说什么的样子,我很解气。

这就够了。

他们不是已经给我发疯找好理由了吗?

接下来几天,他们走路我泼水,穿衣服我撕烂,睡觉我跳舞。

反正他们白天上班的上班,打牌的打牌,我能补觉。

就这样持续了一周,他们终于熬不住了。

挂着俩大黑眼圈,来到我面前,要跟我谈谈。

3

“林林,你这几天怎么了,你刚流产那段时间也不这样啊,怎么出了小月子,反倒是……反倒是……”

林春芝和魏延习并排坐在我对面,她斟酌用词,欲言又止,还时不时拿眼神向她儿子求助。

我坐在对面,手撑着下巴无聊换台。

我是自由职业,没必要去公司上班。

而且做什么工作,都可以自己安排计划。

因此特意留出时间的我最近很闲,有大把时间,可以逼他们露出真面目。

然后,把他们扫地出门。

我打了个哈欠,现在本该是我每天白天补觉的时间,可因为周末,他们谁都没出去。

他们看我恹恹的,对视一眼。

魏延习先开口:“林林,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晚上不睡觉,白天又困,何苦呢?”

他这话我不爱听,我软着调子挤出哭腔,把委屈装到底:“什么叫何苦?你觉得我是故意的?我没了孩子,是被你妈害的,我不能将恶人绳之以法,我不难过吗?我手里拿着监控视频,里面明明有你妈从背后推我一把的画面,我却不能把她交出去,我不伤心吗?我这么难过,这么伤心,我做点反常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对面两人听了我的话,一愣。

监控是我安的,因为我原来养了小猫,主要偶尔外出时看看它的状况。

可我怀孕,林春芝借照顾我的由头住进我家后,就把门打开缝,让小猫自己跑了出去。

我看了监控,李春芝矢口否认,说她开门只是忘关了。

哭诉我怎么可以误会她,给她安这样的罪名。

我找了很久小猫,找不到。

小猫丢了后,监控就派不上什么用场。

李春芝知道魏延习从来不看监控,而我无论说什么,魏延习也不信。

她又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宝。

所以久而久之,她做什么就越发肆无忌惮。

甚至,敢直接在我踩在板凳上的时候,伸手推我。

我躺在病床上时,问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趁四下无人,狠狠咬了口削好皮的苹果,口红印子显示出她的血盆大口。

她说:“谁让你跟我争宠。”

“有你一个就够了,你还妄想再生个孩子来抢我儿子的注意力?做梦!”

当时我感到荒谬又可怕。

竟然只是因为这样,就因为这个她就可以害自己的亲子孙。

那不是什么物件,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她没想到,我这就这么把这一切说了出来。

“你少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推你!”

她慌乱否认,对着她儿子解释。

我嗤笑一声,对着她说:“你儿子不是判官,你这是故意伤害,我可以告你。”

李春芝脸色立即变了,跟魏延习撒娇时身子都晃了起来。

肥肉滴里当啷地晃着。

“延习,我真没有,我是碰到了她,可我真的只是不小心。”

其实我也很想看看魏延习是什么态度,毕竟,没了的,是他的骨血。

于是我静静等他给出反应。

他垂着头,沉思良久,再抬眼时开口:

“林林,你想要什么?”

我浑身都被冻僵了。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4

原来魏延习一直都知道他妈做了什么!

我当然要弄清楚他为什么明知道一切,还这样纵容李春芝。

可他却说,这不是纵容,是孝顺。

“林林,你不懂,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真的吃了很多苦。我知道,我妈只是太爱我了,她怕我被别人抢走。”

别人?

谁是别人?

这个问题我连着问了他好几遍,他都不回答。

可他的沉默,已经给出了问题答案。

我说:“我要房子车子票子,你和你妈,就这样离开我家。”

我说完,他瞪了眼,刚才的苦大仇深也瞬间消失。

“你说什么?这些东西都是我辛苦挣下的,你凭什么说要就要?”

李春芝也在一旁急着帮腔。

我说:“不是你问我想要什么的吗?”

“还有,这些东西,不是你一个人挣下的。”

当初我和魏延习是合作伙伴,一路从创业走到婚姻。

创业我只是为了生存,后来做自由职业才是为了生活。

转移生活重心后,公司里的事我就不怎么管了,但股份我仍旧占最开始的份额。

我怕他忘了,提醒他一遍。

他脸上有些古怪,到最后竟然很干脆地答应了我的要求。

房子车子他全不要,存款也会给我大部分,但是,他要公司。

这几天我不是只为了让他们不安生,自从知道他们两个密谋的事情后,我就一直在咨询离婚律师,怎么做对我才是最有益的。

我没有抓到魏延习在婚姻中的过错,能够在离婚时分得这些财产,已经很乐观。

因为这几年公司效益并不怎么样,甚至有时候一年到头都比不上我做自由职业挣得多。

我本来也没想赶尽杀绝,想着公司给他也就给他了。

可是现在他的态度,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

意识到刚才的话可能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立即找补:“是我妈对不起你,害你没了孩子还住院,我该补偿你。

家里大部分收益都给你。

但是公司我倾注了很多年心血,除了公司,我什么都能给你。”

他说得深情款款,可比起公司,陪伴他的时间更久的是我。

我不相信他的话,自然也没离成婚。

不急在这一时,我出去找了个环境很好的酒店睡了一觉。

养精蓄锐回来后,我直接杀进了公司。

……却杀错了地方?

站在空无一人的公司里,我碰了碰摇摇欲坠的玻璃门,然后掏出手机拍了个视频,发给魏延习。

对话框左上角反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输入半天也没发来一个字,估计是没想好怎么圆。

我直接一个视频通话拨过去,他不接。

我干脆收起手机,一脚油门回了住处。

没想到刚进门,里面的李春芝就迅速跑到我面前,还殷勤地想要给我换鞋。

就算她宝贝儿子在时都没有这待遇啊?

不过无所谓,她愿意做,我就翘起脚来让她给我脱鞋再穿拖鞋。

李春芝显然还是意外我这么配合她,双膝跪下来的时候老大不情愿。

但她自己揽的活,跪着也要做完。

正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屋内冲出一个人。

是李春芝的老公,魏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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