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5年的夏天，河南商丘张家村的天空蒙着一层厚重的灰。
村西头的工地上，张建国抹了把额头的汗，继续挥动着铁锹。
"建国，歇会儿吧，都干一上午了。"老刘递过来水壶。
"不歇了，得把这片干完。李老板说了，干完这块给八十块钱呢。"
远处工棚里，包工头李富贵坐在藤椅上扇着蒲扇，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01
1985年的夏天，河南商丘张家村的天空蒙着一层厚重的灰。村西头的工地上，张建国双手抓着铁锹，一下一下地挖着蓄水池的基坑。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脸颊往下流，衣服早已湿透。
"建国，歇会儿吧，都干一上午了。"同村的老刘递过来一个水壶。
张建国摆摆手："不歇了，争取今天把这片挖完。李老板说了，干完这块给八十块钱呢。"
老刘叹了口气："你也别太拼了，地方这么大，哪是一天能干完的？"
"我得干完啊。"张建国抹了把汗，"家里等着用钱呢。我妈的气管炎又犯了，弟弟妹妹还要上学。"
远处的工棚里，包工头李富贵正坐在藤椅上扇着蒲扇。他五十来岁，肚子圆滚滚的，一看就知道日子过得不错。李富贵看了看张建国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
"这小子真傻，一块地给八十，他还真信？"李富贵对旁边的人说，"这么大一片，起码得干三天。到时候没干完，一分钱也别想要。"
张建国不知道李富贵的想法，仍在卖力地干着活。他想着家里的情况：父亲去年摔伤去世，留下一屁股债；母亲的病一直没好，隔三差五就要去看医生；弟弟张强读初中，妹妹张丽刚上小学，两个孩子的学费都是问题。
"建国哥！"妹妹张丽突然出现在工地边上，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饭盒，"妈让我给你送饭来了。"
张建国放下铁锹，接过饭盒。里面是两个玉米面馍和一点咸菜。他知道，家里能有这顿饭已经不容易了。
"你快回去吧，太阳这么大。"张建国摸了摸妹妹的头，"告诉妈，我晚上能挣八十块钱回去。"
张丽点点头，蹦蹦跳跳地往回跑。张建国望着妹妹的背影，咬了一口干硬的玉米面馍，继续挖起土来。
午后的太阳毒辣辣地照着，地上的温度像蒸笼一样。张建国已经挖到了基坑的边缘，这里的土质松软，需要特别小心。
"建国，你悠着点！这边土不结实！"老刘在远处喊道。
话音未落，张建国脚下的土突然塌陷。他来不及反应，整个人随着塌方的土石滑了下去。"咔嚓"一声，剧烈的疼痛从左腿传来。
"救人啊！塌方了！"老刘大声呼喊。
工人们纷纷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张建国从土堆里拉出来。他的左腿已经变了形，脸色惨白，额头上冒着冷汗。
"快，送医院！"老刘说着就要背他。
"等等！"李富贵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这活还没干完呢，工钱可一分都没有。"
张建国强忍着疼痛说："李老板，您先借点钱给我看病，等我好了继续给您干......"
"借钱？"李富贵冷笑一声，"你自己不小心摔的，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活没干完，凭什么给你钱？"
"李老板，这可是工伤啊！"老刘忍不住说。
"工伤？"李富贵瞪着眼睛，"谁能证明？你们谁敢作证？"
周围的工人们都低下了头。在这个年代，谁也不想得罪包工头。老刘咬咬牙，背起张建国就往村里走："先送医院要紧，钱的事以后再说。"
02
瓜子、几条毛巾。他把竹椅支在树下，腿上垫着软枕，每天早出晚归。
"这是新进的火柴，两分钱一盒。"张建国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别人不知道，他这一句吆喝，要憋着劲才能让声音听起来有精神。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张建国的摊子渐渐有了起色，不仅能还医药费，还能贴补家用。张强和张丽也重新回到了学校。
一天下午，一个年轻姑娘来到摊前："请问，有止咳糖浆吗？"
张建国抬头一看，是邻村的王梅。她在供销社工作，经常路过这里。
"有的。"张建国翻找着纸箱，"是买给家里老人的吗？"
"嗯，我奶奶咳嗽。"王梅接过药，犹豫了一下，"你......你腿是怎么了？"
张建国简单说了工地的事。王梅听完，眼睛红红的："那个李富贵太不是东西了！你这样多辛苦，要不......"
她突然停住了，脸微微发红。张建国心里一动，难道她是想说......
"要不我来帮你看摊？"王梅鼓起勇气说，"我下班后可以来，周末也可以来。你的腿需要多休息。"
从那天起，王梅常来帮忙。她把供销社的经验用在小摊上，教张建国怎么进货、算账。摊子渐渐大了起来，甚至添了个遮阳棚。
"建国，你说咱们要不要开个小卖部？"一天晚上收摊时，王梅突然说，"就开在你家门口，进点大件货，利润会更好。"
张建国看着王梅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这个姑娘，不嫌弃他是个残疾人，反而一心想帮他。
"梅，你......"张建国咬了咬嘴唇，"你愿意跟我这样的人过日子吗？"
王梅怔了一下，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傻瓜，我不是早就答应了吗？"
"可是我这条腿......"
"腿怎么了？"王梅打断他，"你比那些有腿乱跑的人强多了。你孝顺母亲，疼爱弟妹，做生意也有头脑。我嫁给你，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