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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官方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兴化即将迎来高铁站的建设。这一喜讯如同春风拂面,让我内心的激动难以抑制,喜悦之情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思绪也随之飘向了远方,那些关于兴化往昔交通的艰难记忆,如同老旧的黑白影片,在脑海中缓缓放映。


在江淮大地的怀抱中,大运河如一条巨龙蜿蜒而过,其东侧,有一片被水泽浸润、河汊交织的土地,那里是我魂牵梦绕的故乡——兴化。这片土地地势低洼,仿佛是大自然不经意间遗落的锅底,水域广阔无垠,仿佛一片浩瀚的汪洋。河道纵横交错,如同一张精心编织的网,覆盖了市域近四分之一的面积,也因此,兴化被人们形象地称为“锅底洼”。这里,水患如影随形,十年九灾,而交通的不便,更是那段岁月里难以启齿的痛楚。


我的村庄,就坐落在蜿蜒曲折的渭水河与海沟河的交汇处。时光回溯到上个世纪70年代,那时,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便是那艘从扬州驶向白驹的“扬白班”客轮。它每天只有两个班次,分别在上午和下午。客轮的码头,就设在周朝姜太公钓鱼台的旧址,那里,人们来来往往,忙碌而有序,仿佛是一幅生动的历史画卷。直到1976年的下半年,兴化才终于有了通往盐城的公路。然而,那是一条简陋的土路,晴天时尘土飞扬,车辆一过,行人无不灰头土脸;雨天则泥泞不堪,道路瞬间化为一片泽国,客车也因此而停运。即便如此,这条路在当时仍然异常繁忙,似乎连徐州、连云港开往南京的车辆也要经过这里。


我至今还记得,16岁那年,我和二哥第一次乘坐汽车前往兴化的情景。那时的兴化,开往安丰的班车数量稀少,且破旧不堪。当汽车缓缓驶入钓鱼车站时,那场面简直就像是一场激烈的“战役”。人们不顾一切地冲向车门,争抢着车厢内那有限的空间。能够挤上车,已经算是一种难得的幸运。汽车在行驶的过程中,一旦遇到坑洼不平的路面,车身就会剧烈摇晃,乘客们也随之东倒西歪,不时传来几声惊恐的尖叫。每一次颠簸,都仿佛是那个时代交通困境的沉重呻吟。

有一个真实的故事,至今让我难以忘怀。我的堂姐家儿子与钓鱼村的一个女孩订婚不久,两人相约到兴化城游玩。他们在钓鱼车站等待汽车的到来。当汽车终于驶来时,人群瞬间如潮水般涌动。女孩拼尽全力挤上了车,而我的外甥却因为老实巴交、个头瘦小,没能挤上车。汽车缓缓启动,一个在车上,一个在车下。他们约定女孩在兴化车站等待,外甥则等待下一班车。然而,后续的几辆车同样被急切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外甥一次次尝试,却一次次失败。而女孩在兴化车站焦急地等待,却迟迟不见外甥的身影。在那个通讯不便的年代,长时间的等待让女孩又气又急。最终,她一气之下,从兴化乘车返回了家乡。第二天,女孩便提出了退婚,理由竟是觉得外甥连车都挤不上,太过窝囊无用。

这个看似荒谬的退婚理由,背后却折射出当时交通不便给人们生活带来的无奈与辛酸。后来,他们果然不欢而散。


如今,兴化的交通状况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村村通公路,境内有阜溧高速、盐靖高速、兴东高速、宁盐高速等四条高速公路纵横交错,如同一条条巨龙在大地上腾飞。虽然兴化通高铁的时间比周边地区稍晚一些,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终于即将到来。

回首往昔,那些艰难的交通岁月虽然已经远去,但它们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每一个经历过的人心中。它们见证了故乡的变迁,也成为我们这一代人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

2024年12月31日凌晨,我于扬州提笔写下这段文字,以此纪念那段难忘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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