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天翊顾诗兰又名:
《江渝然贺恒年》、《八零年代之无人爱他》冯嘉勋沈灵雁
  1985年夏,漠河。
  贺恒年抱着儿子骨灰,红着眼提交离婚报告,离开江渝然。
  “贺老师,我们都知道你刚失去儿子很难受,可军区都知道你对江团长一往情深,这样,组织审批也要一个月,这段时间你们俩再沟通沟通。”
  贺恒年惨然打断:“不用了,这是我们双方深思熟虑的决定。”
  这份离婚报告,早在结婚的第一天,江渝然就已经签好了字。
  新婚夜当天,江渝然撕掉他的喜服,冷眼警告——
  “你为了娶我逼走了你亲哥哥,还污蔑他是逃婚私奔,你以后在家属院若还这么嚣张卑劣,就拿着这份离婚报告走人。”
  结婚四年,贺恒年一直在努力解释讨好,可江渝然从未给他温柔。
  如今,江渝然为了别人害死了亲儿子,他若还爱她,那就是贱了。
▼荃文:青丝悦读




  她不得不靠在床头定了定神,却不想这一靠竟然就走神了,恍恍惚惚的也记不清楚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只是回神的时候心口空荡荡的,坠得厉害。
  贺恒年……
  “姑姑,奴婢把太医送走了,他不肯要银子,还嘱咐你最近不能见风,有哪里不舒服就让奴婢去太医院找他……”
  秀秀说着话进了门,见江渝然一碗粥一口没动,小脸顿时皱了起来:“姑姑,你怎么不吃饭啊,你总是这样,一病就不老实吃东西。”
  江渝然被教训得一愣,她……有吗?
  这小丫头去了几天尚服局,都敢和她大呼小叫了。
  可她也没计较,好脾气地解释:“正打算吃呢。”
  秀秀这才瞧见她的手在抖,连忙凑了过来:“姑姑,我喂你吧。”
  她毫无防备地伸手去端碗,却把江渝然唬了一跳,本能的就要往后缩,好在理智及时回笼,才不至于将粥碗弄洒。
  只是她仍旧有些惊魂不定,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秀秀有些不明所以:“姑姑,你怎么了?”
  江渝然两只手紧紧捧着碗沿,借着这点热烫的温度平复了心情,她若无其事地扯了下嘴角:“我身上都是病气,别再过到你身上,我自己来就好。”




  “奴婢身体好着呢,什么都不怕,你看看你连碗都端不稳,怎么吃啊,让奴婢伺候吧。”
  她再次伸手来端碗,江渝然指尖慢慢铰住了被子了,强撑着没再避开。
  她不能因为贺恒年一句话就这么胆战心惊,她的过往已经发生了,不能改变,何况错处也不在她,她不能沉沦,更不能就此一蹶不振,她得往前看。
  秀秀吹凉了粥递到她嘴边,江渝然食不知味,却仍旧强撑着一口一口咽了下去,只是等一碗吃完的时候,被子的棉絮几乎要被揪成了一团,好在她动作隐蔽,秀秀没能察觉到不对劲。
  “姑姑,你再睡一会儿吧,奴婢去熬药,等熬好了再来喊你。”
  江渝然点点头,眼看着秀秀出了门她才长出一口气,这短短一小会儿,她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应付过去了。
  她松了口气,把脸埋进被子里,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恍惚间偏殿的门似乎又被打开了,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模模糊糊地有说话声。
  睡梦中她先是一惊,随后才模糊想起来,秀秀说过煎好了药会来喊她的,这大约是她来了。
  江渝然稍微松了口气,虽然很想睁开眼睛确认一下,可眼皮却沉得厉害,似乎是又烧起来了,她有些无奈,只能等着身体慢慢清醒。
  这档口有人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将什么东西抵在了她唇边,热烫的液体顺着撬开的唇缝灌了进来。




  江渝然起初还以为是药,可等液体入喉却尝到了一股香甜,是蜂蜜水。
  她有些意外,心想秀秀长大了一岁,真是越发体贴了。
  身体在蜂蜜水的滋润下逐渐清醒过来,江渝然慢慢睁开眼睛,正要夸秀秀一句,却一眼先看见了明黄的龙袍。
  朕嫌脏……
  江渝然浑身一颤,猛地推了一下,没喝完的蜂蜜水被打翻,尽数泼洒在那件尊贵至极的衣服上。
  贺恒年似是没想到会换来这么一个结果,一时愣住了,蔡添喜惊叫一声:“帕子,快拿帕子。”
  江渝然这才在尖叫声里回神,刚才她只是本能反应,现在脑子一清醒,她才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抬手去擦。
  可指尖刚刚碰到龙袍,那三个字便如雷霆一般再次劈过她的脑海,让她烫着似的又将手收了回去。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