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不可能，一个月的燃气费怎么会是两万三？”刘建军瞪着手机银行的扣款通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跑去燃气公司理论，可工作人员却说数据没有问题，燃气表正常运转。
无奈之下，他关掉了家里的燃气总阀，却听见隔壁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而自家的燃气表依然在不停地转动。
01
刘建军盯着手机屏幕，整个人僵在沙发上。深秋的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他因震惊而僵硬的面容。
“您尾号8888的农业银行卡账户于10月15日自动扣款23384元，用于支付燃气费。”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短信。数字依然赫然醒目。一个月的燃气费，两万多？
妻子杨丽从厨房端着刚切好的水果走过来，看到丈夫异常的表情，放下盘子凑了过来。她伸手拿过手机，表情由疑惑转为惊愕。
“这…这怎么可能？”杨丽下意识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我们家什么时候用过这么多燃气？”
刘建军一把抓过茶几上的账单夹，翻出前几个月的燃气费记录。他们夫妻都在医院上班，平时两人轮班，很少在家做饭。偶尔回家煮个面条，热个牛奶，一个月的燃气费从没超过一百元。
这半年来，他们忙着照顾生病的老父亲，更是连着两个月没开过火。杨丽整理出的账单显示，燃气费却在悄无声息中一路攀升，从两百到五百，再到一千、两千，直到这个月的天价账单。
想到这笔意外支出，刘建军心里一阵发紧。父亲的医药费已经花去了大半积蓄，这两万多的燃气费从哪里来？
第二天一早，刘建军直奔燃气公司。营业厅里人头攒动，他排了整整两个小时的队。柜台后的工作人员核对了账单，面无表情地说：“系统显示数据正常，您家确实使用了这么多燃气。”
刘建军攥紧了拳头，极力压制着怒气：“不可能！我家根本没用这么多气！你们必须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如果您对数据有异议，可以申请复查。不过提醒您，如果复查结果显示计量正确，您需要承担一万元的检测费。”
这天，刘建军跑遍了燃气公司的各个部门，却处处碰壁。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发现妻子正对着燃气表发呆。燃气表的数字还在不停地跳动，即便家里没有开火。
02
和平小区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六层楼房围成一个方形，中间是一片绿地。刘建军家住在二单元五楼，这里的每一块砖瓦都浸润着二十多年的岁月痕迹。
楼道里飘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混合着各家飘出的饭菜香。刘建军走上楼梯时，总能在墙边看到一排排规整的绿植。这是楼上王奶奶种的，她说绿色能冲淡楼道的气味。
隔壁住着李师傅一家。李师傅退休前是机械厂的技术能手，整天捣鼓着各种零件。他在阳台上架了个简易工作台，敲敲打打的声音从早响到晚。最近这些声音越来越频繁，有时深夜还能听见金属碰撞的动静。
对门是个年轻人，天天外卖，连个锅都没买。楼下是个餐馆，老板娘性子爽快，经常给楼里的邻居们送些剩菜。只是最近餐馆的生意越来越差，后厨的油烟味却越来越重。
三楼住着位退休教师张大爷，平日里最喜欢在楼下的长椅上晒太阳。这两天，他却总是站在自家阳台上，盯着楼道里的燃气管道发呆。刘建军路过时，张大爷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摇头，缩回了屋里。
小区里的燃气管道原本漆成统一的灰色，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管道的颜色变得深浅不一。尤其是二单元的管道，七扭八拐地绕来绕去，像条蜿蜒的长蛇。
有天半夜，刘建军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他趴在猫眼上往外看，只见李师傅鬼鬼祟祟地在楼道里转悠，手里拿着一卷银灰色的管子。天还没亮，李师傅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第二天早上，刘建军在楼道里遇到王奶奶。她正在给花浇水，看到刘建军就住了手。王奶奶的目光在他家的燃气表上停留了几秒，欲言又止。最后，她只是叹了口气，弯腰继续摆弄她的花草。
刘建军站在楼道里，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燃气味。这味道似乎在提醒着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03
夜深人静，刘建军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秋虫的鸣叫。突然，一阵金属碰撞的声响从楼道传来。他翻身起床，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猫眼里，一个黑影匆匆闪过，手里似乎拖着什么东西。
清晨，他在楼道里发现几道新鲜的刮痕，从五楼一直延伸到地下室的管道间。刮痕旁边散落着银色的金属屑，在晨光中闪着微光。他蹲下身，指尖触到那些金属屑，还带着一丝温度。
这是第一件怪事。
中午，刘建军站在厨房里，盯着燃气表发呆。表盘上的数字飞速转动，每分钟都在跳跃。他关掉所有阀门，数字依然疯狂翻滚。这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
他趴在墙上，仔细听着管道里的动静。隐约传来“嗤嗤”的气流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管道里流窜。声音时大时小，忽远忽近，仿佛整栋楼的管道都活了过来。
这是第二件怪事。
下午，他站在阳台上晾衣服，无意中看到李师傅家的阳台上堆满了各种型号的管道接头。金属零件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李师傅察觉到他的目光，慌忙拉上了窗帘。
刘建军的目光移向楼下。餐馆的后厨升腾起浓浓的油烟，可门口却门可罗雀。老板娘站在门口发呆，看到他的目光投来，立刻躲进了店里。
这是第三件怪事。
一连串的异常让刘建军心里越来越不安。他决定采取行动，找到事情的真相。妻子从医院打来电话，说今晚还要值班。他独自在家，盯着那个疯狂转动的燃气表，心中的怒火渐渐上涌。
夜幕降临，小区陷入沉寂。刘建军站在厨房里，手握着燃气总阀门，指截泛白。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把阀门转向关闭的位置。
“咔嗒”一声，阀门锁死。
就在这一瞬间，一声凄厉的尖叫从隔壁传来，划破了夜的寂静。尖叫声中夹杂着恐惧和慌乱，回荡在空荡荡的楼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