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明,小强,你们快回来!"母亲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几分虚弱和急切。我和弟弟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树枝,飞快地跑进屋里。
母亲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孩子们,我有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我们屏息以待,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将是怎样的使命。
01
1977年的冬天,寒风凛冽,吹得人直打哆嗦。我们家住在安徽省的一个偏僻小村庄里,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棉被都没有。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就靠母亲种几亩薄田维持生计。这年头,家家户户都不富裕,但我们家的境况更是雪上加霜。
母亲一向身体不好,前些日子又病倒了,卧床不起。家里的口粮眼看就要见底,我和弟弟小强每天只能喝稀粥充饥。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的脸庞,我们兄弟俩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
那天早上,母亲把我们兄弟俩叫到床前,虚弱地说:"小明,小强,家里的米不够吃了,你们去大伯家借十斤米回来,好不好?"
我和弟弟面面相觑。大伯家?那可是我们从来不敢踏足的地方啊。父亲和大伯的关系一直不太好,自从多年前为了一点小事吵了一架后,两家就再也没有来往了。每次提起大伯,父亲总是一脸阴沉,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可是,爸爸不是说过不让我们去大伯家吗?"小强怯生生地问。
母亲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你爸爸不在家,我们又实在走投无路了。"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孩子们,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很难,但是我们真的需要帮助。你们能不能试试看?"
看着母亲恳求的眼神,我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好,妈,我和小强去。"
母亲欣慰地笑了,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布袋,"拿着这个去装米。记住,要礼貌地问候大伯和伯娘,不要多说其他的话。"
我们点点头,接过布袋。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她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目送我们离开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担忧。
02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小强就出发了。大伯家在隔壁村,步行要一个多小时。寒风刺骨,我们裹紧了身上单薄的棉袄,互相搀扶着前行。
路上,小强一直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似乎想借此驱散内心的紧张。"哥,你说大伯会不会把我们赶出来啊?"小强担忧地问。
我强装镇定,"不会的,大伯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亲人。"心里却也没底,毕竟我们从来没见过大伯。
"可是爸爸说大伯很凶的。"小强还是不放心。
我拍拍他的肩膀,"别怕,有哥在呢。我们就说是妈妈让我们来的,借了米就走。"
一路上,我们经过了几户人家,看到有人在院子里忙活。他们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这两个陌生的小孩,我们只能低着头快步走过。
终于,我们来到了大伯家。远远地,就看到一座砖瓦房巍然矗立,比我们家的茅草屋气派多了。院子里还养着几只肥硕的鸡鸭,一派富足的景象。
我们站在大门前,犹豫不决。小强拉了拉我的袖子,"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深吸一口气,"不行,我们答应了妈妈的。"说完,我鼓起勇气,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一个浑厚的男声从院子里传来。
我和小强吓得一激灵,差点转身就跑。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正是我们从未谋面的大伯。
大伯盯着我们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我们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出。就在我以为大伯要发火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你们是谁家的孩子?"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大...大伯,我们是您弟弟家的孩子。我叫小明,这是我弟弟小强。"
大伯的眉头微微皱起,"你们来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女声从院子里传来:"老张,是谁啊?"
紧接着,一位面容和蔼的妇人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她惊讶地说:"哎呀,这不是小明和小强吗?快进来,快进来!"
在伯娘的招呼下,我们战战兢兢地跟着进了院子。大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
伯娘热情地把我们迎进屋里,又端来两杯热茶。"来,喝点热茶暖暖身子。你们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想伯娘了?"
03
我们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不知所措。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出了此行的目的:"伯娘,我们家里没米了,妈妈让我们来借十斤米。"说完,我紧张地低下头,生怕看到伯娘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是,伯娘的声音依旧温和:"哎呀,早说嘛。等着,伯娘这就去给你们装米。"
伯娘转身要去厨房,大伯突然开口了:"等等。"我们吓得一哆嗦,以为大伯要赶我们走。但大伯只是问道:"你们家里还缺什么?"
我和小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最后,小强怯生生地说:"妈妈生病了,家里没有钱买药。"
大伯的表情变了变,转身走进了里屋。我们更加紧张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没多久,伯娘就拿着一个大布袋回来了。"给,这里有二十斤米,还有些咸菜和腊肉。"她笑着说,"你们带回去给婶婶补补身子。"
我们惊讶地看着那个鼓鼓的布袋,心里既感动又惶恐。这比我们预想的要多得多啊!
"伯娘,这...这太多了,我们只能拿十斤..."我结结巴巴地说。
伯娘摆摆手,"哎呀,别客气。你们家里困难,多拿点回去。要是不够再来拿。"
就在这时,大伯从里屋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递给我说:"这是一些钱,让你妈妈看病用。"
我接过信封,感觉沉甸甸的。我们千恩万谢地告别了大伯和伯娘。临走时,我注意到大伯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
回家的路上,小强兴奋地蹦蹦跳跳,"哥,我们有米吃了!还有腊肉和钱呢!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却心事重重。大伯家的慷慨出乎意料,这让我对父亲和大伯之间的矛盾感到困惑。如果大伯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不好,为什么会对我们这么慷慨呢?
终于到家了,我们气喘吁吁地把布袋放在母亲面前。"妈,我们借到米了!"小强兴奋地喊道。
母亲虚弱地笑了笑,伸手去解布袋。可当布袋打开的那一刻,她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