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01年,湖南某地野生动物收容救护中心。
工作人员崔雨晴,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宿舍,轻轻关上了门。
房间很小,只有十来平方米,是她三年来的栖身之地。
木制的墙板早已被潮湿的山风侵蚀,透着微微的霉味,床头的小灯因为长期使用,灯光经常忽明忽暗。
尽管小屋简陋,但这里承载了她无数个日夜的努力与坚持。
坐在桌旁,她伸手翻开一本厚厚的救助日志,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她三年来的工作,她救助了200条蛇,每一页上的字迹都工整而清晰。
她翻到了第一页,目光停留在那里,思绪不由得飘回到三年前……
那时她刚大学毕业,是一名普通的动物医学专业学生。班上大部分同学们都选择在城市里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而她却毅然决定申请来到这座偏僻的大山,加入这个几乎无人知晓的野生动物救护中心。
她出生在农村普通家庭,喜欢大自然,非常喜欢小动物。
当时的她满腔热血,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些什么,但真正踏入这片大山时,她才意识到,这条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第一次踏入救护中心时,迎接她的是连绵的山林和简陋的设施。
木质的小屋、陈旧的器械、拥挤的工作台,甚至连药品都要通过崎岖的山路从几十公里外的城镇运来。一位年长的工作人员看着她,眼中带着怀疑:“小姑娘,你确定能在这里待下去吗?”
崔雨晴笑了笑,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她依然坚定地点了点头。
然而,真正的考验从第一天就开始了。
三天后,她第一次被派去救助一条蛇。
那是一条被村民误伤的眼镜蛇,腹部被刀砍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蛇的身体因失血而变得无力,但它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靠近它的人,充满了戒备与警惕。
崔雨晴站在那条蛇的面前,双腿僵硬得像灌了铅。
尽管她胆子大不怕蛇,但是看到眼镜蛇那高高昂起头的吓人模样,她还是不由得身子一阵发抖。
“怕就别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年长的同事递给她一副防护手套,“但如果不救它,它肯定撑不过今晚。”
崔雨晴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颤抖着戴上手套,缓缓伸手将蛇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托起。
冰凉的鳞片触感让她背后一阵发凉,那双泛着寒光的蛇眼让她心跳加速,几乎快要崩溃。
“别害怕,它已经没力气伤害你了。”同事在一旁提醒道。
她咬着牙,将蛇平放在治疗台上,用镊子夹起棉球,为它清理伤口。
蛇的身体时不时微微抽搐一下,她虽然努力使自己心绪平和,但因为紧张和害怕,手仍旧是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几次差点弄掉手中的工具。
但当她清理完伤口,并将消毒后的缝合线小心地穿过蛇的皮肉时,心里那股对蛇的恐惧似乎也随之慢慢退去。
那天晚上,她熬了一整夜,守在蛇的旁边,观察它的状态。
凌晨时分,当她看到蛇开始微微蠕动,眼神中的光芒变得柔和时,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然而,山里的日子,并不是每次都像那天一样充满胜利的喜悦。
有时她需要独自上山,将蛇从山民的陷阱中救出。那些陷阱往往布满铁丝和尖钉,稍有不慎便会伤到自己。
山路崎岖难行,遇到雨季时泥泞的道路更是让她几次摔倒在地,浑身狼狈不堪。她曾背着工具箱在山林中迷路过,也曾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浇得透湿,靠一把手电筒摸黑下山。
有时,她还要面对周围人的不理解。当地的村民认为蛇是“不祥之物”,甚至有人嘲笑她:“你一个小姑娘,跑来这里跟蛇打交道,图什么?又不挣钱!”
每当听到这些话时,她只能沉默着低头继续工作。
更让她备受煎熬的是孤独。
山里的通讯信号时常中断,她与外界几乎隔绝,只有在偶尔回城采购物资时才能跟家人视频通话。但每次看着母亲日渐苍老的脸庞,她都会强忍泪水,告诉母亲自己在这里过得很好。
然而,夜深人静时,她躺在硬邦邦的小床上,望着屋顶的木梁,耳边回荡着山间的虫鸣与风声,孤独感如潮水般涌来。
三年后,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女生了。她的手再也不颤抖,眼中多了一份冷静与坚毅。她熟悉了蛇类的习性,甚至不惧怕蛇的攻击。
救助的每一条蛇,都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她记得它们的伤口位置、复原的过程,甚至记得它们被放生时最后看她一眼的模样。
她给它们都取了名字,并且在日记本上详细记录了它们的救治过程。
现在,她准备离开了,虽然心里有太多的牵挂,但是她没有选择。
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巨额的医疗费用让她倍感压力。她好不容易申请调职到上一级中心。
那里不仅薪水高,而且离家也近,她能更好的照顾母亲。
这一天是她在救护中心的最后一晚。窗外的山林依旧静谧,虫鸣声此起彼伏。她将救助日志轻轻合上,放入行李箱中,心里百感交集。
突然,“啪、啪、啪”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她愣住了,心中涌起一丝不安,这么晚了谁还会找上门。
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声:“是谁?”
无人回应,只有那敲门声依旧有节奏地响着,仿佛在召唤她。
她咬了咬牙,走到门边,从猫眼向外望去。门外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就在这时,她低头看到门口的地面上,顿时就惊吓得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