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婚后婆婆很爱在外人面前给我立规矩，摆自己做婆婆的谱。
一次两次我忍了，次数多了，我便不给婆婆面子了，因此我和婆婆的关系很一般。
没想到这次元旦，婆婆打电话通知亲戚们要聚餐，我只好答应。
然而婆婆却只给我200元，让我自己整一桌硬菜，我立马下单了20桶泡面。
01
我躺在沙发上，心里美滋滋地想着：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了。这个元旦假期虽然只有一天，但对于像我这样每天在写字楼里加班的人来说，也算是难得的喘息机会。
已经计划好了，我要在家里美美地睡个懒觉，然后点个外卖，窝在沙发里追剧，让这一天过得舒舒服服的。
正当我畅想着这美好的计划时，手机突然响了。看到屏幕上“婆婆”两个字，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接起电话，果然不出我所料。
“方方啊，元旦那天你和宏宇早点过来啊。你姑姑、你叔叔他们都要来，好久没见面了。”婆婆的声音透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我下意识地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上次因为没参加她组织的家庭聚会，她在家族群里念叨了好几天，说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不懂规矩，不知道尊重长辈。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一阵烦躁。
“妈，我和宏宇最近工作都挺忙的……”我试图委婉地推辞。
“有什么好忙的？就这一天假期，还不能来看看家里人？”婆婆的语气明显不悦，“上次你大伯过生日你也没来，这次要是再不来，亲戚们该怎么看你？”
我握着手机，感觉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每次家族聚会，婆婆总会抓住机会在亲戚面前给我“立规矩”。
上次就因为我给长辈倒茶时说错了话，被她当众指出“不懂礼数”，那种难堪的感觉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脸红。
正在我犹豫该如何回应时，丈夫宏宇从卧室走了出来。听到我在打电话，他凑过来问：“妈打来的？”
我点点头，把电话开成免提。宏宇听了一会儿，转头对我说：“要不我们去吧，确实好久没见家里人了。”
看着丈夫期待的眼神，我突然觉得有些内疚。结婚三年来，因为和婆婆处得不好，我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家族聚会。
这也让宏宇和家里人聚少离多，或许我确实该为了丈夫忍一忍。
“好吧，那我们元旦去。”我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元旦这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着昨晚丈夫的话：“老婆，这次去就当是帮我个忙，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就马上过去。”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爬起来梳洗打扮。虽然不想去，但既然答应了，也不能让人觉得我不懂规矩。我特意化了个淡妆，换上一条得体的连衣裙。
“老婆，你真好看。”宏宇看着我，笑着说，“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去找你，应该用不了多久。”
坐在车上，我心里还在不停地盘算。早去帮忙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就是不知道婆婆这次又会给我安排什么任务。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苦笑：这哪里是去过节，分明是去干活。
到了婆婆家楼下，我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婆婆很快开了门，脸上带着少见的笑容：“方方来啦！快进来！”
我心里一惊，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婆婆对我这么热情。莫非是转性了？正疑惑间，就见她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
“方方啊，这是200块钱，你去菜市场买点菜。”婆婆把钱塞给我，“中午有20多个亲戚要来吃饭，你多买点好菜，海鲜啊、肉啊都要有，再买些水果做果盘。对了，一会儿你来做饭，让亲戚们看看你的手艺。”
我拿着那几张皱巴巴的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200块钱要买肉有肉、海鲜有海鲜，还要准备水果？
就算是去最便宜的菜市场，这点钱也根本不够。更让我生气的是，这一摊子活儿还要我一个人来干。
“妈，就200块钱，能买什么啊？”我试探着问。
“怎么？嫌少啊？”婆婆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我看你平时买个包包化妆品都舍得花钱，给家里买个菜就嫌贵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钱，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满，突然明白了她刚才的热情从何而来——分明是把我当免费劳动力使唤。这场元旦聚会，怕是又要变成她向亲戚们展示“好婆婆”形象的舞台。
正当我站在原地发愣时，婆婆的声音又传来：“还不快去？再不去菜市场该关门了，一会儿亲戚们该来了，你还得做饭呢！”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才早上八点半，可婆婆已经开始催促了攥着那几张钱，我默默地走出了门，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02
我站在婆婆家楼下，望着手中皱巴巴的两百块钱，心里五味杂陈。这钱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不是重量，是压力。说是让我买菜，可这哪是让我买菜啊，分明是给我出了道解不开的难题。
“要硬菜，要海鲜，还要水果……”我默默在心里盘算着，“二十个人的量，这得花多少钱？”
随手打开手机搜了搜最近的菜市场价格，一条大鱼就得几十，再配上虾啊蟹啊的海鲜，这两百块钱怎么也不够转悠一圈。
正发愁呢，婆婆的电话又打来了：“方方啊，你姑姑最爱吃清蒸鱼，记得买条新鲜的鲈鱼。对了，你大伯喜欢吃虾，多买点虾。还有你二叔，最爱吃蟹，你看着安排。”
我握着手机，心里那个气啊。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人吗？就这两百块钱，让我变出一桌山珍海味来？更何况，还得我一个人张罗这一大桌子菜。
“妈，要不您让大姑他们也帮帮忙？”我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事？他们是长辈，哪能让他们动手？再说了，我让你露一手，是给你面子。要是做得好，大家都夸你，那多有光彩？”婆婆说得冠冕堂皇。
挂了电话，我站在楼下冷笑。什么给我面子，还不是想让亲戚们看看，她教出了一个多么能干的儿媳妇。想到等会儿还得在厨房里忙活一整天，我就觉得一阵阵头疼。
我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看见一家奶茶店。
“要不要来杯奶茶？”服务员热情地问道。
我点点头，要了一杯最大杯的奶茶，坐在店里的藤椅上，开始思考对策。
两百块钱的预算，二十个人的量，还要求这要求那的，这不是故意刁难人是什么？
记得上次家庭聚会，我花了大价钱买了一条鱼，结果被婆婆当着亲戚的面说：“这鱼怎么这么腥？是不是不新鲜啊？”害得我当时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次要是再出这种洋相，我可不干。
奶茶的温度刚刚好，我一边喝着，一边打开了手机外卖软件。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现——泡面！对，就买泡面！
我开始在外卖平台上精心挑选泡面。牛肉味的，代表硬菜；海鲜味的，这就是海鲜；鸡肉味的，就当是荤菜；
还特意选了几桶素的西红柿鸡蛋面，就是怕有人吃不惯肉味的，买桶装的还省的洗碗，想到这里，我不禁被自己的机智逗笑了。
“就这么办！”我痛快地点了二十多桶不同口味的泡面，还加购了几包火腿肠，反正两百块钱够花了。下完单，我靠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外卖小哥的效率很高，二十分钟不到，一大袋泡面就送到了。我接过外卖，先放在奶茶店，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四十，完全不着急。
我打开手机刷起了视频，看到有趣的还转发给闺蜜，顺便吐槽了一下今天的遭遇。
“你这招绝了！”闺蜜在微信上回复我，“让他们也尝尝你的苦。”
十一点多，婆婆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催我。“马上就到”、“在路上了”、“快了快了”，我敷衍着。
其实我就坐在她家楼下的奶茶店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难得的平静。
直到十一点半，我才慢悠悠地拎着那一大袋泡面上楼。一进门，就看见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婆婆正满脸焦急地等着我。
“方方，你可算回来了，菜呢？快去做饭吧，大家都等着呢！”婆婆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袋子。
“妈，我给大家带了好东西！”我故意提高了音量，让所有人都能听见，“有牛肉的，海鲜的，鸡肉的，您想吃什么口味的？”
这一刻，我看见婆婆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03
客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手中那一大袋泡面上。婆婆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手指微微发抖地指着那堆泡面，半天说不出话来。
“方方，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婆婆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
我故作轻松地打开袋子，开始一桶一桶地往外拿：“这个是海鲜味的，可鲜了，比水产市场的便宜多了。这个是红烧牛肉面，料特别足，两百块钱买了好几种口味呢！”
“你……你……”婆婆气得直哆嗦，一双手紧紧攥着她的围裙。
大姑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说道：“方方，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长辈在这儿，你就拿泡面打发我们？这像话吗？”
我放下手中的泡面，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亲戚，平静地说：“大姑，妈给我两百块钱，要我买菜，还说要有海鲜，要有硬菜。您说说，两百块钱能买什么海鲜啊？买条鱼都不够。既然预算有限，我觉得泡面就挺好，各种口味都有，想吃什么自己挑。”
“你、你这是存心和我作对！”婆婆终于爆发了，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道：“你就是想让我在亲戚面前难堪！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媳妇！”
我冷笑一声：“妈，您不是总说要让亲戚看看我的手艺吗？泡面我也很用心地挑选了，单是研究口味就花了好久呢。再说了，您给两百块钱让我变出一桌满汉全席，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客厅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了。有几个年纪大的亲戚开始劝婆婆：“算了算了，孩子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可这句“孩子不懂事”反而更加刺痛了我的神经。
我放下手中的泡面，转身就往门外走。身后传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现在的年轻人，一点规矩都不懂”、“这么多长辈在这儿，多没面子啊”、“宏宇是怎么管媳妇的”……
我站在小区的花园里，浑身发抖，终于我还是做了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媳妇。手机在口袋里不停地震动，都是丈夫打来的电话，想必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接起电话。丈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老婆，你怎么能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宏宇，你知道你妈给了我多少钱让我买菜吗？两百块！让我用两百块钱给二十个人准备一桌子山珍海味，这可能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丈夫叹了口气：“但是你买泡面这事确实做得有点过了。”
“过分的是她！”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每次聚会都要让我大显身手，好像我是她买来的厨子似的。一会儿说我这不对，一会儿说我那不行，我受够了！”
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抹了抹眼泪，继续说：“这些年，我一直忍让，可她越来越得寸进尺。今天这事，我就是要让她明白，我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久，丈夫才开口：“老婆，我明白你的委屈。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要不我们好好想想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去商场冷静一下，等我忙完了来找你，好不好？”
挂了电话，我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这场风波过后，我和婆婆的关系会变得更糟吗？
走着走着，我收到了意料之外的信息。是大姑发来的：“方方啊，虽然你今天的做法是有点冲动，但是我和你二婶都觉得，你妈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两百块钱要准备这么多菜，确实太勉强了。等改天我找机会和她好好聊聊。”
看着这条信息，我的眼眶又湿润了，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错得离谱。毕竟，与其一味忍让，不如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配图来自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