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村口的那座小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麦田的清香。院子里,老李头正弯着腰给自家的大黄狗喂食,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村里的二丫,背着个破旧的编织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老李,快去看看!咱村头的老太太没气了!”二丫话音刚落,李老头手中的狗粮撒了一地,瞪大了眼睛,匆忙放下工具,朝村头走去。
“她到底怎么了?我昨天刚见她,还能说话呢……”李老头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
二丫低下头,低声说:“没人知道,大家都猜测可能是病了,家里人说她是自然死的。”
老太太王桂兰,年过八旬,一直是村里的风头人物。年轻时,她是村里最会做活计的女人,浑身有劲,卖力气,还特别能拉关系。几年之前,腰开始疼得厉害,但她总是咬着牙忍着,没见她向谁求过什么。如今,儿孙不在身边,老太太这一路走得极为安静,连身边的狗都没叫一声。
消息传开了,村里的人都聚集在她家门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老太太的去世。女人们叹息着,有的擦眼泪,有的嘴里咕哝着:“老了,真是没人陪着。”
而这一切,似乎对村里的一些成年男子来说,并没有那么简单。
当天中午,村口的小餐馆里,坐着四五个熟悉的面孔:大田、二勇、小山、老周……这些人都是村里年纪稍大的男子,平时工作、吃饭都在一起,交情甚好。今天却显得格外沉默,气氛有些凝重。
“听说没,老太太那事,咱们村得做个什么事儿了?”大田打破了沉默,低声问。
“别说了,大家都心里明白。”老周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老太太不光是死了,她活着的时候,知道多少事情啊。”
“你是说——”小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说得不明白吗?”老周皱着眉,示意他们都低头,“老太太那一辈子,可是拿着咱们村的秘密当了几十年的守护神。要是她一死,咱们这些人,可就有麻烦了。”
大家都沉默了。其实,大家心里早就有数。那老太太年轻时,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她手里有一份本村的“账本”,是所有男人无法触及的秘密。有些事,连她的儿子、孙子都不知道,只有村里的几个“老人”知晓。
这份“账本”,就是老太太自己私藏的,与村里几十年前的某些事件有关。而这些事件,不管怎么说,都可能影响到如今村里不少男人的“清白”。老太太去世,这份账本的保密性彻底消失,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咱们怎么办?”大田低声问。
“怎么办?你们都知道,她留下的那些事,咱们谁也没法再回避。她死了,肯定得有个葬礼,咱们得借机趁机离开一段时间。”老周沉思了一会儿,“现在该做的,不是惦记老太太的遗产,而是想办法把那些事给封住。”
“对,得趁着这段时间,别让别人知道咱们是啥心思。”小山紧张地抓了抓头发。
大家的目光纷纷集中在老周身上,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他能决定。
“好了,不要说了。”老周低声说道,“谁能想办法去镇里拿个借口,谁就去。二勇,你最好先走,别让人看出破绽。”
二勇看着大家的眼神,点点头,站起身:“我这就去。”
几天后,王桂兰的葬礼上,村里几个成年男子陆续借着“家里有事”的理由,离开了这个村子。他们的脸上看不出多少悲伤,反而更多的是一种早已习惯的淡定。他们走得很急,仿佛生怕留下任何线索。
但镇里的其他村民却早就开始注意到,这些男子的异常行为,他们离开的理由总是那般模糊,似乎是一个个借口,根本没有具体的事情。唯一能确认的是,老太太死后,村里这些男人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匆忙了。
一周后,老太太的葬礼落下帷幕,村里恢复了平静,然而,关于老太太的“账本”并没有随着她的死而消失。村里的一些人,尤其是女性,总算打破了沉默,开始讨论起老太太生前的种种事端。
而那些曾急于离开的男子,也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逃过一劫。镇上的一位老百姓无意间透露出了一个关键的细节:老太太的确留下了一份遗嘱,上面详细记录了村里的许多秘密。
这份遗嘱最终被老太太生前的远亲找到了,不久之后,村里的男人们慌忙地回到村里,开始忙碌着“封口”,可惜这一切早已晚了。
关于他们曾经的丑陋往事,终于在村里展开了一个新的话题。这次事件的后果,不仅仅是他们在村里的面子问题,更影响了整个村庄对他们的看法。渐渐地,这些男子不再是村里的“好人”,而成了大家口中的“有故事的人”。
至此,老太太王桂兰的离世,虽然结束了一段岁月的平静,但也揭开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历史。再也没有人敢低估,这个村子中,那些被遗忘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