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51年,在澳门的街头,一位妇女衣衫褴褛,目光疲惫,跪在繁忙的街道上乞讨。周围的行人纷纷绕行,没有人愿意停下脚步,伸出援手。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冷漠和忽视,但就在这一刻,她无奈地举起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我是王铭章上将遗孀。”这一句话,如同一枚石子扔进平静的湖面,引发了层层波澜。



照片上的女子为叶亚华

王铭章上将,一个在战争岁月中赫赫有名的名字,为何他的遭遇会如此令人心酸?一个曾经为国家捐躯的英雄,妻子的困境为何无人关心?

这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历史悲剧与社会冷暖?她的举牌,既是无声的控诉,也是对遗忘的呼喊。背后掩埋的秘密,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


一、出川抗战,川军士气高昂,为何却连吃败仗?

王铭章1893年出生,四川新都人。他幼年父母去世,靠叔祖父资助上学。从四川陆军学校第三期步兵科毕业后分配到川军刘存厚师担任排长。辛亥革命后,四川政局动荡,大小军阀林立,进行了长达近20年的混战。王铭章不可避免地卷入军阀混战中,从一名排长成长为师长。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四川领袖刘湘主动请缨。川军迅速编组成23、22两个集团军,一路由刘湘亲自率领经万县乘船走水路出川,后来参加南京外围战斗。一路由邓锡侯、孙震等人率领经川陕公路,先到西安,再赴山西前线。

川军常年内战,颇为社会诟病,将士们都觉得脸上无光。这次出川抗战,大家都想杀敌报国,一洗过去耻辱,士气特别高。

川军中涌现出许多豪言壮语。刘湘病逝前留下遗言:“敌军一日不退出国境,川军则一日誓不还乡!”四川学生王建堂投笔从戎,父亲送他一面“死字旗”,上面写道:“我不愿你在我近前尽孝,只愿你在民族分上尽忠……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

王铭章出征前把两个夫人叫到房里说:“这次出川抗日救国,是敌强我弱,绝非三年两载,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的决心是不成功则成仁,我是军人,战死沙场是为国家民族而战,是死得其所。”

川军士气虽高,但作战并不理想。王铭章率领的122师364旅最先赶到山西前线。当时娘子关战事吃紧,负责指挥的是第二战区副司令官黄绍竑,他连最后的预备部队也都用光身边仅剩200多卫士,但娘子关右翼还是被日军突破。



老百姓夹道欢送

黄绍竑急令364旅前往平定、阳泉阻击敌人,不料364旅与敌激战不久,因伤亡过半而退了下来。随后赶到的366旅被黄绍竑调到东西回村阻击日军,该部先头营还未接近西回村就与日军遭遇,被包围。激战一天后,趁着夜色才突围出来。

无独有偶,在南京方面,146师师长饶国华负责防御泗安、广德一带,掩护从淞沪会战中败退下来的主力撤退。该部也未能抵挡住日军,饶国华命令手下一个团长率部反击,该团长竟然率部后撤。泗安、广德丢失后,饶国华羞愤自尽。

川军不仅没打好仗,名声也不好。在作战过程中军纪涣散,还常常骚扰老百姓,这一点老蒋和时任军令部长徐永昌都在日记中有所记录。

王铭章本人是袍哥,人称“袍哥将军”,其部下官兵很多人也有袍哥背景。这些人的特点就是没什么文化,但讲义气,敢作敢当,也容易意气用事。王铭章在率部退往晋南时,路过一个阎锡山的军需库,直接让人撬开军需库把物资分了

川军表现差绝非贪生怕死,而是一些客观原因导致:

其一,川军混战20年,各部都是军阀出身,思想觉悟较低,各种腐朽作风和恶劣习性一时间难以转变。

其二,川军装备差,难以抵挡日军的冲锋。122师727团团长张宣武回忆,当时部队装备的是川造步枪,打几枪就拉不开栓了。步枪大多没配刺刀,战斗力好的部队每人配一柄大刀。轻机枪一个团或者一个旅才有三五挺,手榴弹每人三四颗。

野炮和反坦克武器完全没有,甚至很多士兵连飞机、坦克都没见过。在西回村附近,日军依靠大炮和轻重机枪掩护,一下就突入了366旅阵地。川军枪上连刺刀都没有,只能靠枪托与日军肉搏,所以伤亡极为惨重。

其三,异地作战缺乏补给,影响军纪。川军出川作战前,老蒋曾答应到西安后给予补给。出川时战士们还穿着单衣和草鞋,到了北方已经是冰天雪地,邓锡侯去找西安行营主任蒋鼎文要补给,蒋鼎文推脱说要先请示。

结果一请示,山西方面吃紧,川军被调去第二战区,补给自然要问阎锡山要,但阎锡山舍不得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只是象征性地给了10多支冲锋枪。另外,川军没有配备兵站,一进入战区就缺乏粮食,只能征用老百姓的,自然就出现了败坏军纪的现象。



王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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