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岁的江放如愿以偿娶到了自己心仪的红玫瑰,19岁的江小不过是余简的黄粱一梦。

这场豪赌只有余简是输家。

1,

酒过三巡,三个模样英俊的男人并肩走出酒吧,门外的霓虹灯闪耀在几人身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何湛和盛阳勾肩搭背聊得热火朝天,一旁的江放点着烟脸色阴沉,指尖烟火通红。

前些日子派出去的人又没找到余简。

余简彻底消失一年了,这一年他花了所有手段几乎全球都翻遍了还是没找到她一点踪迹,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她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这个名字时不时挠着他的心,又痛又痒。

一年前他和余简大吵了一架,两人差点动手,第二天余简失踪了。他派人去找,他了解余简知道她没死只是躲起来不见他。

这个女人是够狠心,爱他时,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他。恨他时,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现在就像一条缺了氧濒临死亡的鱼需要余简给予的氧气才能重新活过来。

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何湛大声嚷嚷道:“车来了,车来了,赶紧上车。”

几人都喝了酒没法开车,让司机过来接人。

盛阳勾着何湛的肩摇摇晃晃上前。

江放没喝多少酒脑子还是清醒的,走路也没飘。

狠抽了一口,江放吐了一口烟圈,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胸口疼得厉害,这个烟是越来越不好抽了。

医生说他有肺炎不能抽烟,他就是忍不住,要是余简在肯定会管着他不让他抽的。

那个女人最心疼他身体了。

余简的名字滚在嘴边,江放心口更难受了。

余简,余简……

一辆轿车缓缓停在三人面前,司机跑下车开门,何湛弯着腰准备钻进去。

盛阳歪着头突然大嚷起来:“靠,我眼花了?怎么好像看见余简了?”

说完使劲揉了揉眼,一脸惊吓的指着马路对面。

隔着一条车水马龙的路,对面停靠一辆红色奥迪,一对看似情侣的男女倚在车旁相拥。

男人慢慢挪近女人,低下头吻在女人唇上。

路灯明亮,男人的表情动情火热,单手搂着女人的细腰,吻得很认真。

女人纤腰背着三人看不见她的脸,一头黑色长发随风飞舞,背影凹凸诱惑。

何湛睁大眼瞪过去瞅了瞅,一巴掌就拍在盛阳肩膀上,咧咧道:“瞎啊,余简在国外你喝糊涂了?”

余简那么爱江放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盛阳才反应过来:“对啊余简在国外,我喝糊涂了。放哥,我可胡说八道的你别在意啊。”

江放脸色拉得黑漆漆的,双唇抿得紧绷绷,眼底阴霾骇人,指尖的烟头掐歪变了形。

他阴沉沉的盯着马路对面那对热情相拥的人,眼神越刺越冷。

男人松开了女人随后拉开车门,接着女人钻进了车里,一旁的男人不忘小心的护着女人的头顶生怕女人磕着了脑袋。

没一会车子启动离去。

江放死死盯着俩人驱车离开,他张了张嘴吐不出一句话,很想冲上去扯开俩人,但那双脚好像被定住了一样僵着一动也不动。

那背影化成灰他都不会认错。

是余简,她回来了。

“放哥,咱们走吧。”何湛推着江放上车,江放的心思已经随着方才那辆车飘走了任由何湛推他进去。

2,

余简的住处有好几栋,给人安排好了房子后便要离开。

离开时男人求她留下,她哄了好一会才让男人放开他。

他很黏她。

他喜欢跟她撒娇卖萌,可爱的像只萨摩耶,每次都在讨她欢心。

余简蜻蜓点水在男人脸上亲了亲,对男人缓缓笑着说了句:“你先好好休息我有事先走了,明天就来看你。”

男人依依不舍的望着余简,余简收回笑脸关上门离开了公寓。

钻进车里,余简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过了许久又睁开。

她摸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分手吧。

几秒后信息显示“已发送出去”。

缩进座椅里将手机放回了原处,页面还显示在刚才那条信息上。

她忽然笑了一声,出去玩了一年她以为自己对江放会要死要活的,结果根本没那回事,有没江放,她照样活得自在。

从前为爱寻死寻活的余简早死在了一年前,在江放为了别的女人对她无理取闹时彻底死了。

现在的余简是劫后重生的余简,活出新生的余简。

回到家江放瘫在沙发上,这栋房子是他和余简共同生活过的,每一处角落都布满了他和余简的气息,他们在房子里嬉笑,打闹,亲热,每一处都记忆深刻。

余简缠着他吻,追着他打闹,她最喜欢趴在他身上一起躺在阳台上的小摇椅晒太阳。

回忆一幕幕袭击,江放以为的是自己对余简没多在乎,任她闹任她骂他始终不以为然。在她离开之后他才悔然醒悟,没有余简,他的生活暗无天日。

没有余简的江放是不完整的。

房子溢着一股冷清,左手边的烟灰缸积了一根又一根烟头,江放停不下来。

晃忽间手机传进来一声“嗡嗡”声,江放手忙脚乱的抓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是余简发来的。看到那条信息时他瞳孔倏地瞠大,抓着手机慌忙拨过去。

“余简你什么意思?”

他看不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余简冷清疏离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江放,我们这样真的很没意思。”

她冷静道:“我曾经痴心妄想期待你和我好好过日子,但是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乖乖听话。可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就这样吧我们好聚好散。”

和江放纠缠的这些年她已经受够了,互相折磨着谁也不痛快,不如彼此成全。

江放听到余简的话立马红起眼怒吼:“余简我不同意。”

余简冷嗤一声,“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这个错误应该及时终止。现在分手我来提,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江放,去追逐你的苏露,我也要开始我的新生活。”

成年人分手应该体面点别弄得那么难堪。

余简干净利落挂了电话,把江放拉黑删除一条龙。

她吐着呼吸前所未有的轻松。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从她决定带江小回来那一刻就意味着她和江放会结束。

江小需要她,她需要江小,她得给江小一个名份。

江小比江放温柔体贴,乖巧黏人,年轻俊朗,最重要的是江小只会爱她一个人。

江放的心啊很小,狭窄到只能装下他的红玫瑰,余简连他衣衫上的蚊子血都不如,卑微如尘埃,红玫瑰始终是玫瑰,月季努力再久终究代替不了玫瑰。

她反复受挫在泥潭里垂死挣扎,在明白江放与她早就形同陌路。

3,

余简开着车,没回去和江放住的那套房子,而是去了自己买的另一套房。

她有工作自己投资了几个项目,赚了一笔钱套了几套房,名下并不缺房产。起初要不是想和江放培养感情她不会搬去和江放一起住。

她和江放是典型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年少相识,相知,相伴,到相恋。

轰轰烈烈恋爱,到平淡如水,再到后来的针锋相对。

起初对江放的歇斯底里,到后来对他的憎恨埋怨,最终于心如死灰。

19岁之前的江放是爱着余简的,那时候的余简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20岁的江放遇见了苏露,那个让他不顾一切,罔顾世俗道德也要在一起的红玫瑰。苏露摇曳风情,像朵热情绽放的红玫瑰,江放被她勾得神魂颠倒。

那朵红玫瑰还未被摘下就被江家棒打鸳鸯,后来苏露出走远方,江放爱而不得。

从此苏露成了他的朱砂痣,余简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尘粒。

你看啊,爱情会转移,从前说多爱她的人最后还是爱上了别人。

多讽刺。

苏露归国那晚,她目睹了江放和苏露在人潮拥堵的街头相拥亲吻,他们吻得缠绵悱恻,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

她看着他们吻上,分开,离开。

她掐着掌嘴唇咬出了血水,心口破开一道又一道,江放在她心底死去了。

回到家的她等了江放三个小时,江放半夜才回来气不过的她和江放理论。

“江放,你和苏露,究竟要怎么样?”

江放微愣,怔了几秒后沉着一张脸气冲冲说道:“余简你都看到了?是我主动找的苏露,与她无关,你最好别去找她麻烦。”

江放小心翼翼护着苏露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她双眼通红的质问他:“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江放,你真恶心。”

江放嘴角扬着叽讽的笑回答她,“余简,我才发现自己对苏露是不一样的,跟她在一起我感觉更像爱情。”

他在她面前长刀阔论的诉说他与别人的爱情,他和别人是爱情,那和她之间到底算什么?

她甩了江放一耳光,因为苏露爆发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那晚上两人分床而睡,第二天未天亮她红肿着眼睛急匆匆出国。

失眠的那个晚上她想了一整夜,她不会原谅江放,她恨江放。

消彻底失一年后,她带回来了一个男人,是江小。

4,

想到江小余简的眼神逐渐温柔起来,嘴角挂着甜甜的笑,一年前被江放伤透的心正在一帧一帧的愈合着。

她倒了车又返回去某处。

江放砸了客厅,摆件被他砸得满地都是,玻璃碎片满目狼籍。

一片碎片溅到脚背上划开了一道血痕,血珠汩汩流出,他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余简要分手,他不同意,他不会同意分手的。

他回拨余简电话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余简掏出钥匙悄悄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里,床上拱起来的一大块,她拖了鞋钻进被子里向那拱起的人抱过去。

江小侧着身感觉到了身后贴上来的热源,依旧紧闭着眼,但那弯起的嘴角暴露了他此时的欢快。

余简恶作剧的挠了挠江小的腰侧,“醒醒。”

江小身子一阵哆嗦他最怕痒了,终于是抵挡不住余简的恶作剧,他抓住余简作乱的手轻哼了一声说:“简简好痒,别挠了。”

余简大笑:“看你还敢不敢装睡。”

江小哼哼唧唧:“不是说要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语气听着还有点小委屈。

江小翻过身搂着余简和余简面对面,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怀里的余简。

江小的胸口好温暖,余简仰头看着他,张了张嘴娇哼着说:“怕某人睡不着特意回来陪他。”

余简娇笑的脸像极了在恋爱的小女生,尽管她现在26岁了,依然是那副少女模样。

江小跟着笑了起来,眼角弯成月牙,眼睛里温柔似水,瞳孔里都是余简的剪影。

江小笑着的样子跟他完全不一样。江放对她笑时冷冰冰的,对苏露笑时热情似火,江小笑的时候冰雪能融化。

她爱极了这样子的江小,19岁的江放,也是那样对余简笑的。

江小撒着小脾气:“简简以后多陪陪我好不好。”

余简郑重其事的点着头,“好。”

江小的唇慢慢靠了过来,余简睁大眼望着他靠近,最后印在她唇上,她回应着江小。

缠绵之后,江小睡着了,余简盯着他的脸伸出手轻柔的摩挲着那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张年轻青涩,和江放一模一样的脸。

是19岁的江放,她克隆了19岁的江放。

27岁的江放毁了余简的爱情,她创造了19岁爱着她的江放,总会有人代替江放。

江小和江放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他们的性格却天差地别。江小体贴黏人,只会爱她一个给够她满满的安全感。

江小是江小,江放是江放,她从来没有把他们两个混为一谈。

她现在更爱江小。

5,

江放觉得余简跟他分手的原因是因为那个野男人,余简性子温软容易被人骗。和余简认识二十几年他从来不知道余简身边有除了他之外的异性。

一想到余简有了别的男人江放就怒不可遏,余简跟他这么多年早属于他的所有物,他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

那个男人是谁,他一定会查出来。

余简这些天都在江小的公寓里,两人早起晚睡,过着甜蜜温馨的同居生活。

余简的笑容多了,心情明媚,连话都多了。

这都要归功于江小,江小每天变着法子哄她开心。

余简开了一家影视公司自己尝试写剧本,江小给她打下手合作愉快。

吃了早餐两人把剧本改了又改,反复修改几遍后才得到满意的效果。

余简累了倒头趴在桌上睡觉,醒来时听到厨房传来小声的切菜声,她揉着眼睁开,肩头盖了一件薄毛毯她掀起来放在沙发上。

穿起鞋子小声走进厨房,江小围着围裙在切菜,手里握着新鲜的青瓜。

熟练的将青瓜切成丝条,认真做饭的江小特别迷人,她弯着嘴倚在门上看他。

19岁的江放会为了余简洗衣做饭,陪余简吃遍路边大排档,陪余简抓娃娃机,陪余简闯南走北。

19岁的江放爱极了余简。

余简的眼眶泛起湿雾,她走到江小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背上。

江小握刀的手一顿,侧过身来望了望余简,弯着唇问道:“怎么了?”

余简声音染着沙哑,“江小,我好想19岁的他。”

江小脸色沉下去,放下刀盯着余简,双手捧起余简的脸他眼神温柔炽热的注视着余简。

对余简说:“以后有我来陪你,简简,我永远陪着你。”

6,

江放调查跟余简在一起的男人,但一直查不到对方,余简有心不让他查到,他很恼火余简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跟他对着干。

期间他换了几个号打给余简,每个号都被余简拉黑了。

有几次蹲点守在余简公寓外,余简每次看见他就黑脸跑开并警告他不要再来纠缠。

他们之间怎么变成了这个样?

周日是余简的生日,余简和江小订了一间小包厢庆祝,江小给余简准备了一个生日蛋糕,用奶油涂了一个小余简,和余简一样可可爱爱。

江小插上蜡烛点上,唤余简吹蜡烛。

“简简快吹,吹蜡烛前先许愿。”

余简凑在蛋糕前闭着眼睛双掌合起来许了个愿,高兴的吹灭了蜡烛。

江小笑着问她:“简简刚才许了什么愿望?”

余简对江小嗔了一声,“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许愿19岁的江放永远陪在她身边。

包厢外江放靠在墙上守着门口,手上的烟续了又续,他盯着门口始终没有闯进去。

包厢里传出来的说话声落进他耳朵里,余简明魅的欢笑声,今晚她很开心。

男人的声音灌进耳朵里,江放的脸阴沉沉的。

江小去了一趟厕所,出来包厢门口没看到其他人。

从厕所出来一记拳头朝他扑面而来,江小往后一躲动作极速的攥住了那只拳。

“混蛋。”江放满脸怒火的对江小怒骂。

江小的头低下江放根本看不清江小的脸,江放又吼道:“离余简远点。”

“呵呵~”江小勾着唇嗤笑了一声,挑衅的反问江放:“凭什么?”

“余简是我的女人,你识相点最好离她远点。”

江小冷下脸咬牙怒斥江放,“江放最没资格叫离开的人是你,你最没资格跟余简在一起。”

江小双目愤怒语气阴冷,怒瞪着眼前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脸,怒火中烧。

就是这个男人伤害了余简,余简因为他受了这么多的伤,他该死。

江小狠戾的瞪着面前的江放,19岁的江放那么爱余简,20岁的江放为什么要变心?

他暴怒的揪住江放的衣领一拳打在江放脸上,“江放你真该死。”

两人扭打,江放看到了江小的脸,他震惊的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你是谁?”

怎么会和他长了一样的脸,不,他长得更年轻,更像19岁的自己。

江放震惊又觉得毛骨悚然,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江小冷哼一声甩开了江放,怒瞪着江放冷冷的讽刺:“很好奇我怎么跟你那么像?我告诉你,我是余简克隆出来的江放,江放你毁了余简,你没有资格再拥有她。”

他不配,他不配拥有余简。

江小的话似把铁锤砸在江放耳朵里,他震惊得往后退了几大步,完全不敢相信余简做出了这种疯狂的事,她居然克隆了19岁的自己。

19岁的江放最爱余简,20岁的江放毁了余简。

余简偏偏克隆了19岁的自己,是在报复他吗?

一个替代品怎么可能取代他?

江放冷哼了声轻蔑的瞥着江小,克隆的又如何,这世上只有一个江放,他不允许有两个江放存在,更不允许替代品接近余简。

他挥拳冲上去撕打江小并狠戾的警告江小:“我警告你别在靠近余简。”

江小是个危险炸弹他绝不允许江小靠近余简,即使是19岁的自己。

江小不甘示弱挥拳回击江放,两人撕打在一起双方都挂了彩,江小下了死手江放伤势惨重。

7,

余简在包厢等了十几分钟依旧没看到人回来,她立刻打了江小电话,也没人接听,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急忙跑出包厢。

在走廊听到旁人窃窃私语说前面有两个男人打架。

她急忙跑过去就看到了江小和江放,两人剑拔弩张,脸上都受了伤,江放嘴角流血了。

她冷淡的瞥开眼紧着跑向江小,立刻扶起江小紧张的问他:“你怎么样了?”

看到余简瞥开的眼江放眼睛划过一道失落。

江小对余简扯了扯嘴有点委屈的指着自己的脸说:“脸疼。”

“我送你去医院。”

余简扶着江小离开一个眼神也没留给江放,江放攥着拳头在余简身后怒声说:“余简我受伤了。”

余简的视若无睹令江放大受刺激,他不敢相信余简竟然把他当空气一样对待。

余简连头都没回冷漠的哼道:“与我无关。”

江放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余简的眼睫动了动脸色并不好看,扶着江小走开。也许是对江放彻底心死了所以才能做到对他视若无睹,失望不是一天促成而是长年累月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现在的她对江放已经激不起一点情绪波动。

江小搂着余简更紧,离开的时候回头瞥了瞥江放,凤眸里含着一道轻蔑。

余简和江小消失在江放眼前,江放愤怒的一拳砸在墙壁上手背鲜血淋漓。

江小受了点皮外伤,医生给他开了消肿止痛的药,余简去排队取药,江小像只小尾巴似的寸步不离跟着余简。

余简取了药坐在椅子上给江小涂药,江小乖巧的把脸凑过去,余简沾了药水轻轻抹在他伤口上,板着一张脸驯江小:“你怎么跟他打起来了?”

她表情没有一点惊慌,似乎都不介意让江放看到江小,她从头到尾就没想过把江小藏着掖着。

江小气呼呼的扯着嘴唇哼:“就是看不惯他,想教训他,谁让他欺负你。”

余简撇着唇嗤了一声,“真打起来你打得过他吗?”

19岁的江放虽然玩逆嚣张,爱飙车和越野,玩竞技跳蹦极,但是还是个发育刚成熟的少年,杀伤力未爆发。27岁的江放跆拳道,射击,马术样样精通,爆发力惊人,江小跟他对比完全没有胜算率。

而且江放很记仇,她都不敢想象江放知道她弄出一个“小江放”后会怎么对待她和江小。

江小听不得余简夸江放,立马拉耸着脸很不服气,他盯着余简臭不要脸的夸了一把自己,“我刚才可是把他往死里打。”

27岁的江放多欠揍。

“好了,今天的事不要再提了,以后别跟他杠上。”

她不是在关心江放而是怕江小受伤。

上好药之后余简牵着江小回家。

8,

何湛和盛阳闻风赶来见到受伤的江放两人都傻了眼,难以置信这世道竟然有人敢动太子爷,活腻了不成?

何湛怒问:“谁打的你?”

江放瞥了瞥两人说了一句没人听懂的话,“被一个小子打了。”

他被19岁的自己打了,说出去根本没人相信,这么丢脸的事他不会告诉别人。

谁想到余简会疯成那样。

盛阳和何湛面面相觑两人不再问,何湛张了张嘴说句:“先送你去医院。”

到医院,盛阳先跑去挂号,何湛一屁股坐在江放身边,他看了看江放脸上的伤突然问起了余简:“是不是和余简有关?”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天晚上他们看到的人其实就是余简。

江放的脸色一下变阴,压着声从牙缝挤出了一句:“嗯,她回来了。”

江放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何湛,唯独江小的事他没提。

何湛听了一脸震惊,“她要分手?所以你的意思?”

江放抵着牙关咬牙切齿的说:“不分。”

何湛臭骂道:“你就作死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咳咳~”江放猛的咳了起来,胸口疼得厉害他急忙捂住胸口。

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从走廊经过,无意瞅了江放两眼,然后走了,又倒回来盯着江放。

“唉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你啊,江先生上次检查的事你告诉家属了吗?怎么今天还是没人陪你来医院?”

一旁的何湛听得懵了这老医生跟江放说什么?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他好奇的询问老医生:“医生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老医生看了何湛一眼随后叹息道,“你是他朋友?他肺癌晚期了,他没告诉你们吗?”

“什么?”何湛惊大了眼。

这个消息对何湛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江放从来没告诉他们,他红着眼问江放:“什么时候的事?我打电话告诉余简。”

“不准,不要告诉余简。”江放按住何湛的手机。

“可是你……”要死了。

9,

余简这几天和江小过得风平浪静,她写的剧本终于敲定了总算忙完一段落。

江小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她下楼去扔垃圾。

丢完垃圾上楼的时候突然被人扼住手腕攥了过去,凶狠的按在墙上,她愤着一张脸要大喊,嘴唇就被人堵住,吻得又凶又狠,在她唇上撕咬。

江放掐着余简的腰双唇狠狠厮磨着余简的唇,吻得凶狠。

余简瞪大了眼怒极一口咬在江放唇上,江放嘶了声松开嘴,余简趁机推开他。

她擦着唇愠怒骂江放:“江放你干什么?”

江放深情炽热的注视着余简,好想拥余简入怀,他嘴角轻笑着说:“余简我还是忘不掉你。”

余简扬手打偏了江放的脸,“滚。”

余简手心都在颤抖,双唇咬得发白,瞪着江放的眼充满恨。

“江放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她愤怒的警告。

“余简承认吧你还爱我的,要是对我没一点感觉又怎么会弄出一个替代品,他有我好吗?”

余简瞪着江放怒吼:“我从始至终爱的都是19岁的江放。江放你跟他根本比不了,我早就不爱你了,麻烦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

余简推开江放愤气的跑上了楼,江放的瞳孔一寸寸裂开,他死死盯着余简的背影好不甘心。

楼上,江小阴沉沉的望着楼下的一幕,握着拳双目阴冷。

自从那天后余简再没见过江放,再听到江放的消息是何湛告诉她江放得了肺癌晚期快死了,江放想见她最后一面。

余简握着手机呆滞了好一会,很久没有回神。

一双手覆在了她的手上,江小火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他拿下她的手机放到桌上,将她转了过来面对着他,江小捧着她的脸问她:“想去看他吗?”

虽然他很不想余简去见江放,真的不去见江放最后一面余简将来若后悔了,他不想让余简悔恨终身。

余简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江小,江小替她开口:“去看看他吧,我陪你去。”

余简点了点头。

余简还是没能见到江放最后一面,何湛和盛阳告诉她江放到死都在等她。

离开医院之前何湛将一封信交给了余简。

江放葬礼那日江小陪着余简出席,何湛和盛阳见到江小时还以为江放炸尸了。

葬礼结束,江小牵着余简的手离开,余简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江放,那张黑白照异常刺眼。

27岁的江放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

回去的路上余简靠在江小的胸口,江小握着她的手弯着唇对她说了句:“简简,下周我们去马尔代夫旅游吧。”

10,

酒店礼炮响了一串又一串,热闹非凡,台上司仪激动的握着话筒问新人:

“新娘苏露,你是否愿意嫁给江放先生,无论贫穷与富贵,都对他不离不弃。”

新娘满脸幸福的回答:“我愿意。”

“新郎江放,你是否愿意娶苏露小姐为妻……”

男人的声音掷地有声洋溢着幸福,“我愿意。”

台下缩在小角落里的余简目睹了整场婚礼,滚烫的泪水沿着脸颊砸在手上烫金的结婚喜帖。

他终于还是娶了别人。

27岁的江放如愿以偿娶到了自己心仪的红玫瑰。

27岁的江放没有死,19岁的江小不过是余简的黄粱一梦。

潘多拉的魔盒失效,又将回归残忍现实。

台上新郎新娘互换戒指,亲吻对方。

余简偷偷跑出了酒店,结束了没有以后了,从此后她的故事里不再有江放。

第二日余简提着行李箱独自出现在机场,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她留恋的东西,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完成。

登上马尔代夫的旅途,余简脸上挂着笑容,飞机在云层上方呼啸而过,穿透万里晴空。

余简的困意来袭索性闭起了眼,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在耳畔响起一道青涩的少年声。

“美丽的小姐我可以坐你旁边吗?要去马尔代夫吗?很巧我也是。”

余简猛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张模糊又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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