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12月12日至15日间，毛主席在住处游泳池，亲自连续主持召开了政治局会议，讨论八大军区司令互相调动的事。老人家反复征求大家的意见，希望达成统一意见。参与对调的八大军区司令，除了南京军区司令许世友和广州军区司令丁盛，其他三对对调的司令，都曾有上下级关系。
北京军区司令李德生和沈阳军区陈锡联，李从红军开始，长期作为陈的下属，接受陈的指挥调遣。济南军区杨得志和武汉军区曾思玉，他们是中央红军的将领，晋察冀野战军成立后，杨是司令员，曾是下面的纵队司令。
福州军区司令韩先楚和兰州军区司令皮定均，他们的上下级情谊主要是在建国的1956年后：福州军区成立，皮是副司令，韩是司令，两人一同共事了12年之久。
具体如何对调，是毛主席亲自定下的。这八位大军区司令之间的关系，毛主席肯定是知道的，但还是让他们上下级对调，大概是考虑到尽量平稳的因素。毛主席说此番对调，他想好几年了。
开会的时候，毛主席让叶剑英把各大军区的司令、政委全部找来，开一个会。就对调时间、迎送方法、要注意什么等等，毛主席都提出了具体建议。
在对调会议上，毛主席对即将对调的八位大军区司令，进行一一问答，其中提到李德生时说：“我们还有一位李司令，司令常来常往嘛。李德生刚来北京军区不久，司令对调，他是陪绑的。”
紧接着，毛主席又对李德生说：“到一个新地方是有很多困难呢。不熟人，不熟地方，不熟军。什么都不熟，慢慢来就会顺手。如果到那边不顺手，我们也可以商量一下嘛。”
李德生闻言，当即插话道：“一定顺手。”对此，毛主席突然批评了一句：“靠不住！”接着说：“你呀，不从坏处想，单从好处想。你也做些好事吧，将来上帝请你喝烧酒。李德生活到九十九，上帝请你喝烧酒。”后来李德生活到96岁，差一点就99岁了，可谓传奇。
到沈阳军区工作，必须直面边境威胁，说没困难是不可能的，其他大军区司令也就算了，李德生才做3年大军区司令，哪能没有困难？怎么可能一下就顺手？
毛主席讲李德生“靠不住”，其实说他这样说话不靠谱。李德生心里也知道，去沈阳军区工作肯定不会很顺利，更谈不上顺手，但是他不想老人家担心，所以信誓旦旦地做出顺手保证。他应该没有想过，如果到沈阳军区不顺手、有困难后，有这句保证在，怎么好跟中央和毛主席“诉苦”请求帮助。
毛主席表面是批评李德生，实际是帮李德生，给他留条“后路”。别说李德生了，就连丁盛到南京军区工作，也不太顺利，遇到了不少困难。李德生为人忠厚老实，毛主席希望他不要太乐观，要做好前面有很多困难的心理准备。
后来在沈阳军区司令的任上，李德生果真遇到不少困难，这时他想起毛主席在对调会议上的讲话，感悟更加深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