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故事基于真实事件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艺术加工,不作为新闻报道。 故事情节主要参考官方媒体发布的信息,部分对话系根据情节发展进行合理想象,非实际对话记录,敬请留意。

"师傅,麻烦您慢点推,"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虚弱地说道,"我腿脚不便,二十多年没回来了,想好好看看这座城市的变化。"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这位白发苍苍的乘客,不禁叹了口气,暗自思量这背后一定有段不寻常的故事。

01

机场出口的风有些凉,刘玉生紧了紧身上褪色的夹克衫。

六月的江南,雨丝绵密,空气里飘荡着桂花的清香。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让他浑浊的双眼泛起了泪光。

二十二年,整整二十二年了。他从未想过,再次踏上故土时,会是这副模样。


出租车在一条老巷子口停下。巷子太窄,车子开不进去。好心的司机推着轮椅,带他往里走。刘玉生的心跳得厉害,记忆中的红砖小院,如今会是什么样子?李凤英和女儿又过得好吗?

三十年前的刘玉生,是纺织厂里最俊的小伙子。一米八的个头,浓眉大眼,穿着工作服都能让女工们芳心暗动。

"玉生,等下班一起去看电影呗!"

"刘师傅,我带了自己包的饺子,您尝尝!"

"玉生哥,我织了条围巾送你..."

追求他的姑娘从车间排到了办公室,但刘玉生最终选择了李凤英。她不是最漂亮的,但胜在心地善良,为人本分。婚后,李凤英勤俭持家,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

那时的刘玉生,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一切的改变,始于张玲的出现。

那是个来自南方的女人,皮肤白皙,说话轻声细语。她在厂里做会计,经常找刘玉生帮忙整理账目。渐渐地,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张玲告诉刘玉生,她有个在美国的表哥,可以帮他们偷渡过去。"那边的工资是这里的十倍!"她描绘着美好的未来,"我们一起去闯一闯,好不好?"

刘玉生心动了。那时的他,完全沉浸在对新生活的向往中,丝毫没想过要向妻子解释。

"爸爸,你去哪里啊?"那天早上,年仅六岁的小芳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爸爸去外地出差,很快就回来。"他蹲下身,亲了亲女儿的额头。

这是他留给家人的最后一句话。

02

美国的生活,和张玲描述的大不相同。

语言不通,身份不合法,刘玉生只能在唐人街的餐馆里做苦力。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晚上和其他偷渡客挤在潮湿的地下室里。


"大哥,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国。"同来的哥哥说。

"再坚持一下,等我们拿到身份就好了。"刘玉生安慰道。但他心里清楚,这种日子看不到尽头。

张玲渐渐露出了不耐烦。她开始抱怨刘玉生没本事,总是拿不到小费,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

命运好像跟刘玉生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那天,他在搬运食材时不慎滑倒,导致腰椎严重受伤。医疗费用高得惊人,没有保险的他只能咬牙忍着。

等他拄着拐杖回到租屋处时,发现张玲已经搬走了。邻居告诉他,她跟一个开保险公司的老美走了。

从此,刘玉生的生活彻底跌入谷底。没钱看病,伤情越发严重,最后连走路都成了奢望。

"你真的要回去吗?"收容所的志愿者小林问道,"万一家人不接纳你怎么办?"

刘玉生苦笑着摇摇头:"我只想看看她们,看看她们过得好不好。"

在热心人的帮助下,刘玉生终于踏上了归途。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他的泪水止不住地流。

03

"滚!滚回你的美国去!"李凤英的声音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刘玉生的心里。

他看到自己曾经的妻子已经满头白发,脸上布满皱纹。但那双眼睛里的恨意,比二十二年前更加深刻。

"妈,这是谁啊?"一个年轻姑娘从屋里走出来,她长得很像年轻时的李凤英。

"小芳..."刘玉生颤抖着伸出手。

"不要叫我名字!"小芳厉声打断,"我爸爸早就死了!"

"我知道错了,让我住几天,我把拆迁款分你们一半..."刘玉生哀求道。

"拆迁款?"李凤英冷笑,"你抛弃我们的时候,可想过我是怎么把女儿拉扯大的?房子是我一砖一瓦盖起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指指点点。刘玉生低着头,任由泪水滑落。


最终,他被送到了救助站。

"老刘啊,别难过,这里也挺好的。"救助站的老王安慰他。

刘玉生望着窗外的雨,默默流泪。他终于明白,有些伤害,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在救助站的日子,刘玉生经常回想自己的一生。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中年时的背叛逃离,到如今的孤苦无依。

他打听到,李凤英这些年把小芳培养成了大学生,现在在医院当护士。母女俩住在新房子里,生活美满。

"你知道吗,"他对老王说,"我最后悔的不是去美国,是辜负了她们的信任。"

一年后的某个清晨,护工发现刘玉生在睡梦中离世。他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封信和一些零碎的美元。

信是写给小芳的:

"亲爱的女儿:

爸爸知道自己不配再叫你一声女儿,但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这些年在美国的积蓄不多,算是我对你们的一点补偿。原谅我吧,或者永远记恨我,都随你。只要知道你们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永远愧疚的父亲"

小芳最终还是来了。当她站在父亲的床前,看着那张饱经沧桑的脸时,泪水模糊了双眼。

"爸,我原谅你了..."她轻声说。但这句话,刘玉生已经听不到了。

窗外,又下起了江南的小雨,绵绵密密,就像二十二年前,他离开时的那个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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