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我都准备十年了，今年还是不能上桌吗？"徐晓梅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握着装满腊肉的碗，眼眶微红。厨房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模糊不了站在客厅里那道居高临下的身影。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着这个特殊的日子。
这个除夕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
01
腊月二十九的早晨，徐晓梅五点就起床了。冬天的天还没亮，空气中带着刺骨的寒意。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丈夫陈建国。
作为陈家的大儿媳，操持一桌十五口人的年夜饭是她必须完成的任务。这个任务，从她嫁给陈建国的第一年就开始了。
掀开厚重的窗帘，外面的路灯还亮着，映照着地上薄薄的一层霜。徐晓梅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简单地梳了梳头发。镜子里的她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青涩的新娘，眼角悄悄爬上了几道细纹，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
厨房里很快响起了切菜的声音。徐晓梅将提前腌制好的排骨放进蒸锅，又开始给鱼去鳞。案板上还摆着各种准备好的食材：新鲜的青菜、切好的五花肉、泡发的香菇、洗净的虾仁......十年了，每年除夕都是这样的场景，她早已熟稔于心。
"咔嗒"一声，厨房的门被推开了。
"又在偷懒呢？这鱼怎么还没处理完？"陈家大姑陈美玲踩着绣花拖鞋，端着保温杯慢悠悠地走进厨房。她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绸缎睡衣，头发还有些凌乱，显然是刚起床。她眯着眼睛打量着案板上的鱼，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徐晓梅微微一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低下头继续处理手中的鱼："大姑，我五点就起来了，已经准备了好几个菜了。"
"哟！"陈美玲走近几步，冷笑一声，"我说你这个媳妇啊，就是心气太高。"
她说着，伸手拿起案板旁边的一块腊肉，皱着眉头仔细端详："这腊肉切得也太厚了，谁吃得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厨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案板上的刀声。徐晓梅感觉眼睛有些发酸，但她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流下来。十年了，她早就学会了在这样的时刻保持沉默。
02
"叮咚"，门铃声响起。徐晓梅连忙擦了擦手，快步走去开门。
"快进来，外面冷。"徐晓梅脸上露出笑容，蹲下身给了眼前的小男孩一个拥抱。这是陈建国的侄子，陈家最受宠的小孙子。
"婶婶！"小男孩扑进徐晓梅怀里，"我闻到香味了，你又在做好吃的！"
"是啊，婶婶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徐晓梅笑着说，顺手接过小男孩母亲手中的包。
"晓梅啊，今年麻烦你了。"小男孩的母亲——陈建国的弟媳黄玉芳笑着说。她是这个家里少有的对徐晓梅友善的人。
正说着话，陈建国推开家门回来了。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羽绒服。
"回来了。"徐晓梅头也不回地说道，手上继续炒着锅里的菜。
陈建国"嗯"了一声，放下公文包就往客厅走。路过厨房时，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十年来，他总是这样，在妻子和家人之间选择了沉默。
徐晓梅看着丈夫的背影，想起十年前刚嫁过来时的场景。那时的陈建国还会偷偷帮她打下手，会在她被欺负时说几句公道话。可现在，他选择了沉默。也许是工作压力太大，也许是怕得罪家里人，总之，他渐渐地学会了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晓梅啊，今年可得做好点，你二叔家小俊考上了重点大学，这是大喜事。"婆婆张淑芳踩着拖鞋慢悠悠地走进厨房，目光在灶台上扫视着。她今年六十多岁了，但保养得很好，一头乌黑的头发，穿着也很讲究。
"知道了，妈。我准备了红烧鱼、蒸排骨、糖醋里脊..."徐晓梅一一数着自己准备的菜。每道菜都是她精心准备的，为的就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行了行了，你就只管把菜做好就是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张淑芳摆摆手，打断了徐晓梅的话。她扫了一眼灶台，又补充道："对了，一会儿你二叔他们来了，你就在厨房里待着，别出来添乱。"
03
下午四点，阳光斜斜地照进厨房。徐晓梅已经准备好了十二个菜，还有最后三个在炉子上温着。她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手臂也因为长时间的劳作而发酸。厨房里弥漫着各种菜品的香气，十年来，这种香气始终伴随着她的除夕夜。
外面的客厅里已经热闹起来了，陆续有亲戚来访，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年货。欢声笑语透过厨房的门传进来，却让徐晓梅感到更加孤独。
"妈，菜差不多都好了。"徐晓梅走到客厅，轻声说道。她的围裙上还沾着油渍，手上有被开水烫出的红印。
张淑芳正和陈美玲说着话，听到徐晓梅的声音，只是点点头："知道了，你去把厨房收拾干净。"
徐晓梅站在原地没动，深吸了一口气："妈，我想...今年能不能..."
"怎么？还想上桌？"陈美玲突然提高了声音，尖锐的声音让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我说弟妹啊，你这心怎么这么不安分呢？做个饭就想着要上桌？我们陈家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
客厅里的其他人都停下了说话，目光集中在这边。有几个小辈还在窃窃私语，但很快也被大人的眼神制止了。陈建国坐在沙发上，低头摆弄着手机，仿佛没听见这边的对话。
"我...我都在这个家十年了..."徐晓梅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手心也在出汗。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
"十年怎么了？"陈美玲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徐晓梅，声音里充满了轻蔑，"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看在建国的面子上，就你那个家庭条件，能进我们陈家的门？你爸开个小店，你妈还是个临时工，这样的条件..."
徐晓梅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是的，她的家庭条件确实比不上陈家，但这就是她永远不能和家人同桌吃饭的理由吗？
04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回荡。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被打的陈美玲。她难以置信地捂着脸，看向出手的人——自己的母亲张淑芳。十五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对母女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妈！你..."陈美玲的声音里带着震惊和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