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上一世我惨遭灭九族之痛。
镇国将军贺归为找我尸身,颠覆了赵氏王朝。
重生一次,我夺得先机,助三皇子夺江山。
义无反顾嫁入将军府。
我以为两世修来的姻缘,必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当韦卿卿携贺归幼子站在我眼前时,我才恍然,磐石可移,人心善变。
可他不知道,是他前世逆天改命,才换来了我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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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跟贺归成婚第五载。
我们是京城人人称道的恩爱夫妻,他身居高位,却从未出入过烟花之地。
成婚之日,他当着全城权贵面前,誓言旦旦。
我贺归今生唯有崔惜弱一人,此生永不纳妾。
如今,跪在门外的母子,幼子已三岁,与贺归如一个模子刻出来般。
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孩子三岁了,我们成婚第一年,他跟这女子就已珠胎暗结了。
福安寺外的雨,哗哗啦啦,好像永远都下不完。
每年他巡边境之时,我和老太君都会来福安寺住些日子。
日日为他祈福,愿我夫君平安归家,愿边境再无战事。
而如今,只觉得自己可笑,可悲至极。
他在边境享天伦之乐,我在寺里为他担惊受怕。
门外,女子哀求之声,声声入耳。
她说,稚子无辜,只是思父。
恳求夫人让孩子回将军府,让他常伴父亲左右。
她愿意在将军府为奴为婢伺候我。
我闭门不见,任女子哀求,小儿啼哭。
一个外室,即使一般官员,纵外室,也会被千夫所指。
哭在崔家嫡女门外,本该拉出去乱棍打死的。
崔家嫡女,自小以皇后之位培养。
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知音识曲,善为乐方。
京城人都盛誉我才逾苏小,貌并王嫱,韵中生韵,香外生香。
如不是执意嫁入将军府,现如今已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自成婚后,我已很少再想起前世。
那日,也是这般,大雨如银河倒挂,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硕大的雨滴狠狠地砸在地面,激起一朵朵水花。
驻守边境的镇国将军贺归,领着贺家军赴京城,千军万马踏平了皇宫。
在凤仪宫的地下密道找到被囚禁至死的我,他搂着我的尸身,长天哀鸣。
策马带着我的尸身,来到福安寺,一级一级阶梯叩首而上,三千阶梯,梯梯都浸满了他的鲜血和泪水。
我飘在空中,听着他一遍一遍呼唤我名字。
「惜弱、惜弱……」
这个我不曾关注过的人,是何时对我情根深种了的呢?
我才想起,每每与赵秀玄相会时,他身后总跟着一个影子,是作为太子伴读的贺归。
两人行渐渐成三人行。
而那时心系赵秀玄的我,却根本没有关注过他。
后来我成为太子妃后,他远赴边境,屡获军功,成为炙手可热的镇国将军。
这个镇守边疆,恪守规矩的人,却在听闻我薨逝后,携兵杀了赵秀玄。
而后以已命为码,换我重活一世。
重生后,我终于回应了他炙热的感情,我们相恋,热恋,心生欢喜,互许白头。
他携十里红妆求娶了崔家嫡女崔惜弱。
求娶之时,我说,在解救当今圣上赵秀成时,我受了重伤,子息艰难,却不愿与人共享夫君,如能做到,我便嫁。
那日,他说,今生他唯有我一人。
至于孩子,如我到四十仍无所出,就从旁支过继一个合我眼缘的孩子,袭爵位。
成婚五年,我们举案齐眉、鸾凤和鸣,恩爱两不疑。
他为我画眉,我为他束发。
每每下朝后,有同僚欲与他作乐共饮,他总推脱,他说他要归家陪夫人。
我从未怀疑过他,那双深情如浩瀚天地的眼睛,怎会欺瞒我呢?
可如今,我该怎么办呢?
薄情人情似纸,迁移世事如棋。
我只是难过前世为我以命求佛的他,被现如今的贺归碎了一地。
思绪乱如麻,心痛如刀割,刀刀见血。
「夫人,老太君有请。」
门外响起李嬷嬷稳重的声音。
是呢,这么个外室如何能闹到我跟前,恐怕将军府的人,唯有我还被蒙在鼓里吧。
我拢了拢披风,踏出门去。
门外,跪在地上的女子,身姿曼妙,如同蒲柳在风中摇曳,发如乌瀑,肤如初雪,晶莹剔透。
她望向我,柔弱的眼神背后,却是理直气壮的势在必得。
我曾在宫中与她相处过,韦卿卿是一个温文尔雅,矩步方行的世家女子,而不是如今这般自甘堕落,心安理得地沦为外室。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也跟我一样是重生的?
亦或是她根本不是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