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瑶的故事里,平鑫涛始终是一个极具争议的角色,人们对他的评价往往贬大于襃,然而却很少有人了解他那悲凄的曾经,今天我们客观理智的解读一下琼瑶故事里的这位男主人公,坎坷波折颠沛流离的童年和自卑压抑的初恋,再到他审时适度的婚姻,以及与琼瑶这位言情教母“执着”至终的“爱情”。



平鑫涛原本是一个出生在小康之家的独子,在那个年代,只有一个孩子的家庭是极为少见的。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上海曾经最豪华的“石库门”二层独栋小楼里。

一场战乱打破了一切的宁静和安逸,许多家庭的境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他们一家三口也没能幸免,优渥富足的生活转瞬即逝,由于战争爆发,他与父母不得已搬进了上海法租界的一间又小又破的“亭子间”里。





同年他的父亲就响应号召,毅然从了军,从此便失去了音讯,这期间小小的他与自己的母亲便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那时候能吃上一顿白米饭配酱油,都算是美味了,加上这亭子房十分的简陋狭小,实际它只是一个晾衣台和厨房组成,他所住的卧室也就是厨房,随着他渐渐长大,那张狭小的床,早就不能伸直睡觉了,每天只能蜷缩着入睡,导致在他居住的这十一年间,都不曾真正的洗过一次澡,最热的夏天,也只能用湿毛巾擦一擦。

长时间在如此狭小幽闭的空间里生活,一度让他得了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幽室恐惧症。



那时他心里开始暗暗发誓,将来哪天飞黄腾达一定要住大房子。

后来多年没有音讯的父亲终于回家了,但是这些年残酷的战争创伤和回家后落差极大的生活,让他的心情一度郁郁寡欢,每天以酒度日,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拿他和母亲出气,经常挨打。



那个时候一度让他有了轻生的念头,但想到了可怜的母亲,决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以后出人头地,一定要努力挣脱贫穷,就此埋下了对财富强烈渴望的种子。

再后来他父亲找到了一份薪水不高的工作,搬出了亭子间,住进了上海的弄堂房。可依旧还在拥挤中度过。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在读大学了,他对音乐美术和文学有了极大的兴趣,由于这些爱好,在学校里也认识了一位让他心动的富家女,也就是他的初恋。



曾经在上海那个年代,能够读大学的女生大多数是非富即贵的千金,因为一般的家庭也不会有那么开明的思想,这些富家小姐从衣着和气质谈吐上都让人眼前一亮。这个富家小姐不仅面容姣好,文静寡言,而且特别质朴低调,这点让他心动不已。

这个女生对他印象也不错,因为当时平鑫涛功课非常好,情商又高,常常以温习功课为由和这些家境较好的同学打成一片,渐渐的他们由集体温习功课变成了与她的个别研讨,经常与这个女生步行回家,每天两人都能独处一两个小时,虽然只是淡淡的君子之交,但对于那个时候的他来说,足可以开心一整天。



女生曾有一次邀请他去家里温习功课,那天他才发现,她家里十分豪华,有穿着制服的佣人和司机,而女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却没有半点大小姐的做态,十分真诚待他。

她从来不要求去平鑫涛家里玩,或许早就知道他家境贫寒,为他保留自尊,从那以后平鑫涛内心的自尊和自卑都在告诉他,如此悬殊的家庭注定和这个女生之间不可能有美好的发展。



就这样他默默克制着自己对她的爱慕,毕业那天,同学们都开玩笑的对他倆说:我们向新郎新娘举杯,可女生却并没有表现出不开心,而是大方的接受了这个称呼,看得出来女孩对他还是很欣赏的,而此时的他却是前途渺茫中。

聚会后没过多久,由于当时局势动荡,平鑫涛决定去台湾发展,离开的前晚,他下定决心找女生话别,并询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一同去台湾发展,可女生当时很不解的说:非要去台湾吗?留在上海不好吗?再说了你只有一个舱位,我也去不了呀。



女生的这番话让他无言以对,他也知道自己什么也没有,拿什么给她幸福,更何况当时他确实只能搞到一个舱位的能力,女生的那番话终于让他清醒了。

一年后,平鑫涛收到了女生从香港转来的信,信上说:看来我终于承认你当初离开的决定是对的,现在即使我有此心愿也似乎更不可能了。从此后他便再也没有接到她的消息。

就这样一段纯纯的淡淡的初恋便错过了,可是这段美好而记忆犹新的初恋,却成为他最为刻骨铭心的记忆,甚至还把女生写进了自己的自传里,就连琼瑶也知晓他这位初恋。



现在看来这位女生是幸运的,要不然当初跟平鑫涛来台湾,那么被离婚的有可能会是她而不是林婉珍了。

刚到台湾时他在一家化肥厂工作,认识了家境比他优越的富家女林婉珍,当时又恰巧化肥厂为结婚员工分配安置房,加之自己初到台湾无依无靠,正值适婚年龄,便开始追求这位单纯朴实的林婉珍,从她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初恋的影子。在他高情商加持下的一番追求中,让林婉珍觉得这个男人虽然家世不好,但却有一股不服输的上进心,认为他是个不可多得的潜力股,便不顾父母反对下嫁于他。





婚后他们过了一段幸福安稳的生活,可自从有了孩子后,他微薄的薪水几乎无法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于是决定转变思维,想要彻底改变这种捉襟见肘的生活,在一次为单身宿舍购买杂志和唱片的经历,让他敏锐察觉到台湾文化产业的荒芜,与上海多元丰富的文化市场相比简直就是一块空白,于是他开始涉足杂志的翻译出版,随后创立皇冠。

原配林婉珍便也开始为丈夫的事业四处奔波劳心劳力,一边还要照顾着三个孩子,每天在柴米油盐中度过,自然夫妻之间的沟通和情趣日益渐少,而这时平鑫涛的出版社也遇到了危机,面临着合伙人纷纷撤资的境遇,那段时间是他最为低迷的时期。



有一天他很疲惫的回到家,看到林婉珍说:你能不能陪我坐下来呆一会,什么话也不要说,就静静的陪我会儿好不好。

可当时的林婉珍却没有注意他的感受,而是喋喋不休的跟他叨唠起了家务事。在林婉珍看来,如果当时不跟丈夫说话,他一会就会倒头睡着了,她则认为婚后夫妻之间,每天风花雪月,猜测对方心思太不现实,也太累。她觉得夫妻之间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不好吗?其实她这种想法也是大多数平淡夫妻的真实状态。





就在平鑫涛事业和婚姻迷茫的困境时,遇到了文采出众,生性浪漫又善解人意的琼瑶,一部《窗外》让他的事业死而复生,而且琼瑶文艺浪漫的个性又与自己的思想和灵魂契合,不仅如此两人小时候的命运也是十分的相似,他们都是从小因战乱四处流离后来到台湾,童年的生活也都比较不幸福。



更为重要的是琼瑶不仅在事业上能给他助力,而且琼瑶的家世也比林婉珍要好,林婉珍的娘家只是一个小商人,而琼瑶的父亲是一位大学很有名望的教授,母亲也是一位中学教师,在台湾那个年代,她们家也算是名门了。



琼瑶的爷爷当年是国民政要的秘书,父亲是某影视大佬的恩师,台湾中央电影公司的总经理跟琼瑶母亲家的亲戚又是朋友,当时跟琼瑶合作拍电影的李行,可是当时的知名导演,后来她跟平鑫涛自己开电影公司单干,再后来公司拍的电影不行,又跑回去跟李行合作,就这样来回反复李行对她也没意见,说明琼瑶母亲家那个亲戚在这行话语权很大,应该是当时顶级的资源。





而且她的几个兄妹也比较优秀,妹妹和两个弟弟都是大学的高材生也都出国留学过,其中她的妹妹最为优秀,留在了美国发展,这对于出身贫困的平鑫涛来说,简直就是高攀了,不夸张的说,如果琼瑶当时未婚的话,或许以他的条件和比琼瑶大这么多的年纪,琼瑶的父母也会不同意的,就像当年拆散琼瑶和国文老师一样来反对他们。



事实也果真如此,尽管自己的女儿离异又带娃,但他俩的这段恋情还是遭到了琼瑶母亲强烈的反对,这次是因为他的已婚身份,琼瑶的母亲极为厌恶平鑫涛这个已婚男人来纠缠在婚姻上失败过一次的女儿,她深知自己的女儿生性单纯,没有什么心计,而平鑫涛这个已经三十多岁已婚三娃的男人,早就经历了太多的人情事故,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就是平鑫涛计划中的猎物一样。



导致她的母亲曾经对平鑫涛放话说:将来我死了变成厉鬼,用冰冷的手也要来掐你的脖子。可见当时平鑫涛让这位岳母有多不待见。



就这样他们在经历了长达15年的感情纠缠下,才最终修成正果,这段婚姻让他的事业迎来辉煌,他用爱每天包围着琼瑶,而琼瑶则将这种爱,化成写作的动力用一部部小说换来的财富回报着他,这也让平鑫涛对她视如珍宝的宠爱了一生。



有人说平鑫涛对琼瑶是利用,对她的爱是虚伪的表演,可显然她并不这样以为,而她认为爱一个人不并是证明你有多爱他,而是让被爱的那个人感受到了你的爱才最重要,这些爱,琼瑶都感受到了,她说和平鑫涛在可园生活的那几十年里,因自己睡眠不好,两人是分房睡的,可是每天平鑫涛总是先把她睡前的一切都安排好,就连拖鞋都为她摆放好,自己才关上门休息,每天还会给她写不同的情话,买她喜欢的鲜花。



可是这些她曾认为的真爱,在平鑫涛离世后的一张财产分配遗嘱和两个保险箱击的粉碎,这才让她在修改更新的自传中开始内涵平鑫涛对她爱背后的虑伪和心机。她说在可园的那些年,每天除了一日三餐以外,全部都在写作,自己想要出门逛街偷个懒时,平鑫涛都觉得她是在浪费时间,并对她赞美的说:像你这么有才的作家,趁着年轻一定要多写一点,不然等到老了你就是想写也没有这种心境了。





于是她便每天扎进小说里,手指都写肿了,缠着纱布继续写,而平鑫涛则是在她写作的时候,和可园办公室的四个女编辑喝着咖啡,讨论杂志,跟他们笑嘻嘻哈哈



这一句简短而又意味深长的话,似乎在隐喻平鑫涛的生活十分的丰富多彩,他的世界并非只有琼瑶一人。这也印证了三毛曾写给琼瑶的那句:你的伴侣,一生的伴侣,到底是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么?你嫁给了一盏长夜无眠的孤灯。

客观来说,平鑫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真真正正的陪琼瑶走到了人生的最后,缘分本来就稀薄寡淡,相伴一程已是万分感激。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假如一个人要是能演一辈子的戏来爱你,那也算是一种爱的方式了。

也正如林微因的那句:你若愿意拥我入怀,疼我入骨,护我周全,我愿蒙上双眼,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鬼。你待我真心或敷衍,我心如明镜,我只为我的喜欢装傻一程,纵使悲凉,也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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