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珩带回来一位女子,与我有七八分像。

她能歌善舞,容貌姣好,刚入宫就获封妃位。

她穿了我的罗裙当面给我下马威。

“云茉只是个小姑娘,你何必与她计较。”

李珩轻飘飘一句话将我击得粉碎。

冷漠是他,绝情是他。

后来我一箭射死我的也是他,他不信命。

苦苦哀求佛祖让我回来。

终于,我回到了京城。

他欣喜若狂,解释从前都是个误会。

可他不知道的是,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1

云茉第一次踏入明华殿那天,一身翡翠烟罗绮云裙。

那条裙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整个京城只有一条。

及笄那年,李珩送我的生辰礼。

出自京城最大的绣坊,明月楼。

绣工最好的绣娘亲自上手,为了赶上我的生辰,连夜绣制几天几夜。

那年李珩从一个不受待见的病弱皇子,一跃成为了东宫之主。

云茉一脸高傲看向我:“陛下说,明华殿的这位娘娘与我有七八分相似,今日一见,你这双眼睛还真是与我大同小异。”

“只不过,眼角的皱纹多了些。”

“你……”一旁的绿翘要上前,别我制止住。

她说的没错,容华已逝,岁月催人老。

陪伴李珩十年,一路风风雨雨,看遍了世间冷暖。

可如今能够陪伴在他左右的人,却不是我。

云茉入宫仅一月,从小小美人直接封为贤妃。

我在宫里待久了,女人们的弯弯绕绕自然一眼就看得清。

所以我并不打算与她一般计较。

没曾想,她却先向我发难。

“贱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说罢,云茉就趾高气昂要一巴掌扇过去,却被绿翘躲开了。

当下我就瞪了一眼绿翘让她赶紧退下去。

当殿内只剩下我跟云茉时,我一巴掌狠狠扇到了云茉脸上。

毫不留情,她既然要给我下马威。

那我便不能让她得逞。

力度过大,导致她站不稳向后倒去。

这时候,李珩带着一众太监浩浩荡荡走了进来。

2

见到云茉红肿着脸坐在地上,美丽的罗裙起了皱褶,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楚楚可怜。

李珩心疼的红了双眼,朝我大吼。

“裴景书,你疯了!”

这已经不是李珩第一次为了别的女人跟我大吼大叫了。

我早已麻木,麻木到看到他这样已经心中毫无波澜。

此时李珩怀中娇滴滴的美人儿正委屈的对他诉说:“陛下,姐姐想必也不是故意的,您也不要对她这么凶,姐姐会伤心的。”

若是从前的李珩必定不会理会这般愚蠢至极的玩闹。

可云茉的出现,让他失了不少分寸。

“贵妃品行不正,御下不严,即日起禁足半月,没有朕的允准,谁都不准来探望!”

说完他觉得不够解气,又补充道:

“为警示后宫,去内务府领二十鞭刑。”

二十鞭,可以轻易要了人半条命,多则三月,少则一月下不来床。

明华殿的宫人们纷纷跪下求情,要替我受罚。

而此时被我藏起来的绿翘也冲了出来,跪在李珩面前求饶。

“陛下,是奴婢的错,不该罚娘娘,奴婢愿意替娘娘受罚!”

李珩不为所动。

她含泪转身看向我:“娘娘,绿翘求您,您跟陛下说个好话,服个软……”

“您身子一向羸弱,二十鞭刑会要了您的命。”

我笑了,服软是不可能的。

要是有用我两年前就用了。

3



何至于等他冷落了我两年。

内务府的人都是人精,个个虚头巴脑,见谁得宠就巴结谁。

当然见到我这个不受宠的贵妃,肯定是冷眼相待。

鞭子下来得一瞬间,我咬牙坚持。

曾经的记忆涌上心头,如洪水猛兽。

心也一点点的碎成了碎片。

疼痛瞬间袭来,我疼晕过去了。

再睁眼时,我躺在了明华殿的软榻上。

绿翘正关切地看着我,紧紧握着我的手。

“娘娘,您醒了?”

看着她又惊又喜,我瞬间愣了。

我脑子嗡嗡响,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片刻后,我才缓缓回答:

“这是哪儿?”

绿翘诧异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失忆了?”

是的,没错,我失忆了。

从前的事,一点也记不得了。

绿翘被吓住了,慌乱地跑出了明华殿去传太医。

太医诊断了以后,证实了我是失忆了。

“你叫什么名字?”

绿翘有点不可置信,试探性回答我:“绿……绿翘。”

她给我讲述了前因后果以后,我安心了。

我谁也不记得了,就连我是谁,来自哪里。

更重要的是,我也记不得李珩了。

4

李珩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

陪他从皇家弃子,一路爬上了皇位。

这一路经历了多少心酸和磨难,我比谁都清楚。

他也从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变成了八面玲珑的深沉帝王。

从前我温柔体贴,一路扶持他成长,也深知他多么不容易。

幼年的悲惨经历让他敏感,多疑。

他霸道,不允许别人侵犯他的东西。

就连我,他也要求对他无条件忠诚。

那年刚登基,李珩就要我给他表忠心。

他笑容有些瘆人,轻揉我的头发:

“景书,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吧?”

我抓住他的手,虔诚看着他深邃的眸子:

“陛下,我此一生将忠于你,爱慕你,绝不会背叛你。”

他温柔的笑意在眼角消散,冷意弥漫:

“好,朕信你。”

后来我才知道。

就算我将热腾腾的心剜出来给他,他也做不到信我。

登基第一年,天下动乱,他接了一个外忧内患的大景。

藩王割据,边境叛乱,邻国虎视眈眈。

加之天灾人祸,百姓民不聊生。

正是这样焦灼的大景,李珩的亲哥哥武王李云在中原腹地冀州横行霸道,独断专行。

一层一层的问题,让李珩没日没夜的处理政务,辗转反侧。

武王彻底反叛那年,李珩彻底病倒了,他在病床上紧紧握住我的手:

“景书,你出身将门,自幼跟着裴老将军征战沙场,朝中已经没有朕信的过的将领了,朕相信你一定可以替朕……”

我临危受命,带上李珩的信任,以及百姓地期许,替父出征。

当我拿着李云手底下威远军的兵符回京赴命时,李珩却笑得意味深长。

“裴将军,朕要的是李云的人头!”

5

这件事也就是横在我跟李珩之间最尖锐的那根刺。

十年倾囊相助,不求回报的舍命付出。

换来的仅仅只是一身遍体鳞伤。

以及冷眼相待,和旁人的嘲讽猜忌。

人与人之间一旦信任崩盘,就再也无法愈合。

后来李云逃得无影无踪,成了李珩心腹大患。

李珩也因为我做事不周全,给他留了后患,不愿意用我,不愿意立我为后,甚至不愿意让我产下皇嗣。

后来李云在边境再次揭竿而起,暗中勾结邻国叛乱分子,占地为王。

气急了的李珩跑到明华殿亲自罚了我几鞭子,打到我旧伤复发,卧床不起。

他还贬了我爹的官职,夺了我娘的诰命。

让我全家均为京城的笑柄,被人唾弃。

彼时我与他早已没了年少时的温情,我也沦为他在朝堂翻云覆雨的一颗棋子。

他背弃诺言,为扩充后宫昭告天下选妃。

那些被地方官进贡的美人,要是与我没有几分相似的,通通被他刷下。

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我已经被他折磨的心灰意冷,只想伴着青灯古佛了却半生。

李珩进来的时候,我盯着他看了许久。

明黄色的龙袍加身,让他的眉宇更加威严,一双不怒自威的眸子闪烁。

浑然天成的俊美之中带着不可言说的凌厉与威严,仿佛睥睨众生。

他避开我的视线,跟一旁的苏公公说话。

“贵妃伤好了吗?”

苏公公毕恭毕敬:“回陛下,太医看过来了,娘娘恢复的很好。”

他蹙眉看向我:“那怎么是这副模样?像是不认识朕了。”



6

苏公公慌忙跪下,说出的几个字让他瞳孔微张。

“回皇上,太医回话说,娘娘醒来之后得了失忆症,已经不记得……”

“不记得什么?”

“都不记得了。”

我打断他的话,起身走上前。

“你就是皇帝?长得可真好看。”

李珩被我的举动震惊,不可思议看着我。

“景书,你真不记得朕是谁了?”

我摇头,笑嘻嘻回他:“我们又不认识,怎么记得你啊。”

他眼里有些心疼,抚摸着我的鬓角,叹口气:

“景书,云茉不过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你何苦与她置气。”

“还装失忆来引起朕的注意。”

我听不懂他说的话,可显然他不信。

我转过头,闭上眼。

良久,他拿来了一条翡翠烟罗绮云裙放在我的枕边。

我惊喜看着:“这裙子可真美。”

“云茉闹了许久要穿,朕不允许,她自己穿过来的。”

“朕已经命人洗净给你送来了。”

“它还是属于你的,好吗?”

我没有听他在那儿自言自语,一个劲拿着那条裙子欣赏。

见我没回应,他上手想要握住我。

却被我避开了。

他只顿了顿,继续要去拉我的手。

“景书,听话,再等几日,远征军就会传来捷报,届时李云的人头送到了朕面前,朕就会相信你。”

“相信你和李云是清白的。”

我渐渐丧失的耐心:“皇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相不相信我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觉得好笑,原来从前的自己是那么的卑微。

恬不知耻的求着皇帝变着法来羞辱自己。

7

他似乎有些动摇,面色变了又变,随即又挂上笑意。

“景书,你别再怨朕了,往后朕的皇后只能是你,知道吗?”

我把手中美丽的罗裙随手扔到了地上。

“这裙子我不要了,懒得听你在这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李珩怒火中烧,猛然起身。

站在床边,闭了闭眼,强压下怒气。

“裴景书,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李云当初你唾手可得,你要是跟他没有什么,为何要放任他逃出升天?”

“不要拿你这套来糊弄朕!”

他冷笑两声,悻悻离去。

他走后,绿翘走到我身旁,我没好气询问:

“绿翘,我往日就是个逆来顺受的怨妇?”

绿翘听了被震惊。

自幼我受到的教育是大家闺秀,端庄贤淑,不会说出这般没有分寸的话。

“娘娘,不要妄言,这宫里隔墙有耳,要是被人听了墙角,我们都会有危险。”

我嗤笑一声:“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嘛。”

“我倒要看看,含着金汤匙的裴景书是怎么被这些人随意拿捏的。”

8

云茉生辰宴上,我端坐在李珩身侧,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样得场景陌生又熟悉,我一丁点记忆也没有了。

就连自己贵为贵妃,这样高贵的身份,我也不太适应了。

我张扬的动作被李珩看到了,他在我耳畔小声说:

“裴景书,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我被气笑了,转头回他:“别以为你是皇帝,我就不敢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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