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村是一个老村,有什么凭证吗?

不会是就让青山和明月作证吧。不会,不会。请你自己来看自新村的老房子和老庙吧,那凝固在时光里的建筑,会告诉你村庄的历史。

自新村宛如一颗被遗落的明珠,深深地隐匿在层峦叠嶂的深山之中。也正因为其所处位置的偏僻与隔绝,使得这里的几处小型聚落幸运地逃脱了外界的纷扰和破坏,从而能够较为完整地留存至今。


在草峧、自新和水板石等地,人们都能够欣喜地目睹一片片连绵的小四合院。这些四合院占地面积不大,这很大程度上是受当地的地形地势所限制。然而,它们的布局却规整有序,房屋与房屋之间的排列错落有致,丝毫没有杂乱无章之感。从那整齐的屋脊线条,到精心铺设的石板小径,每一处细节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古人的智慧与巧思,充分彰显出古人在建筑规划和空间利用方面的非凡智慧。

沿黄花沟进入自新村,走到水板石的时候,有一个小的三岔路口,这也是水板石村的中心地带。三岔口的右侧,在不到两米的高台上,有一处老院子,是张氏旧宅。站在路上,从低往高看,也许是视角的原因,大门被立在岸边的照壁遮挡,看院子外墙和照壁背面都平平无奇,根本发现不了什么玄妙。

但当你移步走上高台,走进那个院子,一院建筑精美的老房子展现在眼前。全是青砖垒砌的两层小楼围起来的四合小院,那种古朴,沧桑,一眼百年。在大门过道写有的标语大约时间要近一些,一边是“耕读传家”,一边是“勤俭耕读”。不外二意,“耕”是立家之本,“读”可以出人头地。


大门两边的精美石雕,外墙上突出的拴马石,门下被岁月脚步磨光的过门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更让人震撼的是张氏旧宅门前的照壁,精致的八仙过海以及福禄寿等题材砖雕,饱经岁月,尽显低调的奢华。几处砖雕上的黄土泥痕迹,那也是一段历史的记忆。特殊时期,人们用黄土和泥覆盖在照壁上边,写上大大的“忠”字,保护下了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些美好。

从小院子出来,往右走,随着规整的毛石台阶往上,大约不足百米还有一个半老院子,也是张氏的祖居。外面半个院子只有三面,没有形成四合,从侧门进去里院就完全是一个四合院了,建筑时间应该比下边的这座院子还要早。只是这些老建筑久无人住,面临倒塌的境地,向人们无声地诉说着逝去的岁月。

山高路远,能用青砖建房子的毕竟是少数几户,大多老百姓还是就地取材,凿石捣土。站在老院子外的石阶上看对面,满眼全是石头,石头路,石头房子,石头砌筑的高高挡土墙,穿越了不知多少年的时光。


自新村的老庙以龙王庙最为雄伟壮观。龙王庙位于自新村北半山腰上,去庙里需要爬上高高的山坡,首先看到几棵高大的白皮松,就极为震撼。龙王庙坐北朝南,一进院落布局,南北18米、东西15 米。创建年代不详,现存建筑为清代遗构。正殿建于高0.8米石质台基上,面宽五间、进深四椽,单檐硬山顶。

龙王庙山门墙体全部采用规整的方石砌筑,庄严肃穆稳固,门上匾额,题为“雨旸时若”。出自于《书·洪范》:“曰肃,时雨若;曰乂,时旸若。”意为:晴雨适时,气候调和。是人们的美好愿望,也是自新村小气候特征的真实写照。龙王庙以前曾作为学校使用,水板石和自新的几个自然庄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基本上都在这里学习过。院内外有参天古树8棵,其中珍贵的白皮松就有5棵,看上去很美。

自新土地庙位于石城镇自新村南,规模较小。坐北朝南,南北4米、东西 3米余。创建年代不详,现存建筑为清代遗构。土地庙建于高半米石质台基上,面宽一间、进深四椽,五前廊式构架,单檐硬山顶。上世纪50年代作为村民兵连的办公场所。


水板石关帝庙,坐南朝北,南北6.3米、东西8.1米,建于高0.54 米石质台基上,面宽三间、进深四椽,五檩前廊式构架,单檐硬山顶。东次间廊内存石碑1通,青石质,圆首,方座,额题“德建名立”,是为创修碑,落款是清光绪十六年(1890)。

自新关帝庙位于石城镇自新村南路口河滩上。坐西朝东、南北11米、东西5米,创建于1925年,现存建筑为民国遗构。该庙由二部分组成,下为石券过洞台座,拱券高 5.4米、通长 11米,上为关帝殿,面宽三间、进深四椽,五檩前廊式构架,单檐硬山顶。东侧山墙题“民国三江南通漳沙水口,乙丑年创修”。殿前有砖砌照壁1 座,灰布瓦顶。碑为青石质,圆首,额题“创修碑记”,无首题,碑文记述了自新村关帝庙创建的相关情况。

有碑为证,自新村较早的庙宇应该是水板石观音堂,小巧玲珑,但很古朴。坐南朝北,南北7.5 米、东西4.8米,面宽三间、进深四椽,五檩前廊式构架,单檐硬山顶。现存建筑1939重修,有完整一碑一碣,和半截残碑遗存。残碑是民国年间重修碑,一通横放在地上的完整石碑字迹漫漶,可隐约看出明万历四十年(1612)字样,已是四百多年前的事了。


在水板石观音堂的石碣上可以看到“潞邑东乡,祖居庄名黄花村太虎”,从行文来看应是清乾隆二十八年之后所刻,这段时间平顺县被裁为乡,黄花沟整体归潞城县管辖。庄名“黄花村太虎”和自新村两个自然庄“东太虎、西太虎”符合,可见“太虎”庄也是历史久远。

不过,不管是草峧,还是太虎,他们从来都不骄傲,因为作为历史悠久的村庄,东、西太虎现在已经几乎完全废弃,草峧至今也只有几户人家。即便是自新和水板石合并后,总共也才百十户不到,一直发展不起来的原因是显而易见的。

地理位置太偏远了,深藏在黄花沟的最末端,就像人的盲肠位置,完完全全是一个死胡同。向北去河北涉县是大山阻隔,向南走出黄花沟,却一直没有个像样的路,就是在河滩里平整平整,一下大雨,洪水一冲,就又没路了。

路不通,发展何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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