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历史记载中,人类互相蚕食的情形屡见不鲜。令人奇怪的是,朊病毒传播的情况却极为少见。这像是一种既定的事实,就如同“史书里的真相”一样。不过,朊毒体并不会在人吃人这种恐怖行为发生时就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
“人相食”患朊病毒概率极低
克雅氏病于1920年首次被科学地界定,它是一种罕见的主要发生在50-70岁之间的可传播的脑病。其中散发性克雅氏病最为常见,它是由基因突变所引发的,在全球范围内,每年每百万人中会有1到2.22人因此病死亡,不同地区发病率有所差异。
回顾历史,当人吃人现象发生时,任意一个个体偶然遇到散发性克雅氏病患者的概率都是极低的。那些主动杀人食肉的歹徒,通常也会拒绝食用那些看起来明显不正常的发病患者,这某种程度上进一步降低了传染的几率。
在古代,尤其是那些动荡不安的时期,许多人的预期寿命本身就很短,这或许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克雅氏病的发病概率。人类食用携带朊毒体的人或者其他动物时的感染率,要比人们担忧的水平低很多。
在历史上,无论是饥民,还是被围困的军人,他们发生食人行为的频率并不高。即使食用,而且也不一定会食用人脑组织等高危部位,所以这只会带来轻微的风险。
从1980年到1996年,数以千计的疯牛肉混入了英国的食品供应链,部分还出口到了其他国家。截至2022年12月31日,在英国因食用疯牛肉而感染变异型克雅氏病的确诊和疑似患者总共178人,这些患者全部已经死亡,其中123人确诊,其余未进行尸检。
自1997年以来,英国仍然不时有疯牛混入食品供应链。2003年曾有悲观的预测机构称,变异型克雅氏病在数十年的流行期间可能会导致至多5000人死亡。
与其期待某人在吃人时感染朊病毒,还不如期待他自身发生突变而感染。人吃人这种行为并不会导致特殊的突变率变化。
吃过人肉的往往也会饿死
我们还需要注意到,饥荒、攻城、饿殍遍野、人吃人等这些非常态的状况,会在人群中引发各种各样的精神疾病。而且当人们经常接触人的尸体以及在尸体附近活动,还会提高多种传染病的患病率。
在古代,人们很难准确区分这些疾病和偶发的克雅氏病,往往会将某人的怪病归咎于鬼神,认为是遭到了报应。在民间故事里,也存在着人吃人过多导致怪病的传说。
实际上,吃人肉者往往也难以长久存活。
在正常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食用同类。一旦突破了这个底线,你会发现实际上可供食用的新鲜人肉也并不多。那些吃过人肉的人,往往也会饿死。
而真正活下来的,往往是那些装作没有食物的人,他们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给老婆、孩子每人抓一把麦子。然后全家人就在黑暗中慢慢咀嚼麦子。经过一场饥荒后,这家人存活了下来,但需要小心隐藏,因为同村的一些人如果看到,可能会因仇恨而杀掉他们。
没有人愿意食用同类
在饥荒时期,最大的财富除了自己的生命之外,就是机会。熬过饥荒,等到春天来临,就能够吃草、吃嫩芽,吃大地上生长出来的各种东西了。如果下了雨,就有更多的东西可以吃了。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在饥荒的时候,吃人也不会很精细。比如含有较多朊病毒的大脑、内脏等部位,通常是不会被食用的。
一方面,打开脑袋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本来就是一群饿得没劲儿的人。上吊都没力气了哪有时间敲敲敲开脑;另一方面,长时间的饥饿会使胃缩小,所以只能吃一些肌肉之类的红肉。
而且当时的保存条件很差,头和内脏很快就会腐败。
在中国古代文化中,人们认为脑袋里有神明之类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吃人就是犯了大不敬的罪。但是已经到吃人的地步了,为了活下去,古人对自己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只吃身体不吃脑袋就不能算不敬了。
多个方面的原因看下来,首先,人吃人的情况本身就不是非常普遍;其次,通常到了吃人肉地步的人,基本上已经濒临饿死。
退一万步讲,即便有活下来的人,他们食用的大多也是肌肉之类的红肉,而不是富含朊病毒的大脑和内脏。最后,这个吃过人的人一旦死去,他被再次食用的可能性也极小。
传染链断裂无法成为流行病
在饥荒时期,食肉动物如野猪和狼,它们本身也没有猎物可吃,容易饿死,所以不太可能吃人,也就无法造成新的传播循环。野狗之类的动物也是如此,在情况非常严重时,野狗自身都会被吃掉;而在情况不严重的地方,当地没有饥荒,人们也不会吃野狗肉,同样无法形成循环。
中国的“人相食”,是极端情况的偶然,持续不了多久,因此不具备成为流行病的基础。如果有人得病,然后被人吃了,就算吃他的人传染上,等这些人去世,大概率饥荒早就过去了。人们有正常食物吃的时候,是不可能去吃人的。
只要新传染上的人不会被吃掉,这个传染链就断了。
囤粮
汉民族的囤积基因、囤积意识等,其实都是一次次饥荒所造就的。这是一种在长期的生存挑战中形成的生存策略,囤积可以在面临饥荒等危机时,提供一定的物质保障,增加生存的几率。这种基因和意识也反映了人类在历史长河中,不断适应环境变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