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夕阳西下，蝉鸣阵阵。院子里的老槐树下，钱磊望着藤椅上昏睡的父亲，轻轻叹了口气。
"磊子，把电瓶车推过来，我帮你充电。"父亲突然睁开眼睛。
"爸，我现在开车上下班了。"钱磊走近几步，轻声说道。
父亲愣了一下，又闭上眼睛："对，对，你现在是大学生了，要准备高考......"
这一刻，钱磊的思绪不禁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夏天。
01
夏日的黄昏，蝉鸣声此起彼伏，钱磊站在院子里，望着躺在藤椅上昏昏欲睡的钱海，内心五味杂陈。从前那个总是对自己严厉呵斥的父亲，如今已经需要自己的照顾了。庭院里的老槐树依旧苍劲，树下的藤椅却比记忆中更加破旧。
"磊子，把电瓶车推过来，我帮你充电。"钱海突然睁开眼睛，用浑浊的目光望着钱磊喊道。
"爸，我现在开车上下班，电瓶车早就卖掉了。"钱磊走到父亲身边，轻声解释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却又充满耐心。
钱海愣了一下，眼神逐渐变得茫然："对，对，你现在是大学生了，要准备高考了......"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父亲又陷入混沌，钱磊轻轻叹了口气。他伸手替父亲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院子角落那棵枝繁叶茂的柿子树。二十年前，他就是在这棵树下第一次见到钱海。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八岁的钱磊被大伯钱江领到钱海家。院子里的柿子树还很年轻，像极了当时怯生生的自己。钱江拽着他的小手，脸上带着为难的表情。
"海子，这孩子我实在是养不了了，你帮帮忙吧。"钱江一边说，一边把钱磊往钱海怀里推。他的声音里带着恳求，却又透着一丝急于摆脱的意味。
钱海皱着眉头，看着瘦小的钱磊。小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低着头，眼神中满是惶恐。"你这当哥的怎么能这样？孩子是你亲生的，我这边也不富裕......"
"我知道，可是现在家里实在是困难。你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总比我家强，就当帮帮我。"钱江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匆忙，连头都没回。
那一刻，钱磊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弃的小石子，随意地被丢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忍着泪，偷偷抬头看了一眼钱海。这个即将成为他新监护人的男人，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烦躁。
"进来吧。"钱海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走进屋里。
从那天起，钱磊就在钱海家生活下来。虽然有了新家，但钱海对他的态度始终冷淡。每当钱磊做错事，钱海总是毫不留情地训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吃饭了也不会喊人，站在那里发什么呆！难道还要我请你不成？"
"你看看你把衣服弄得多脏，这些洗衣粉都是白花的！"
类似的话语几乎每天都会出现，钱磊不敢顶嘴，只能默默承受。好在钱海的妻子对他还算和蔼，总是在钱海训斥他时帮他说话："孩子还小，慢慢来，你别总是这么凶。"
即便如此，钱磊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格格不入。在学校，他很少与同学说话；在家里，他总是躲着钱海。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温暖的，是每天早上电瓶车里总是满满的电量。他知道，那是钱海半夜起来给他充的。
就这样，一晃就是二十年。如今的钱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男孩，而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他看着又一次睡着的父亲，轻轻地为他掖了掖毯子，心中百感交集。
02
日子一天天过去，钱磊渐渐长大，性格也变得愈发沉默。他很少与人交谈，课余时间都在帮家里干农活。每天放学回家，他总是默默地走到田里，接替钱海的农活。蹲在田埂上除草时，他常常想起大伯钱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是否还记得自己这个儿子。
高中时期，钱磊主动提出搬到自己那间破旧的老房子住。那是他出生后住过的地方，虽然年久失修，但总归是自己的一方天地。钱海没有反对，只是默默地给他添置了一些简单的家具。
从那时起，钱磊每天骑着电瓶车往返于学校和家里。清晨出门时，他总能发现电瓶车电量是满的。钱磊知道，那是钱海半夜起来给他充的电。每当这时，他都能感受到养父那份不善表达的关心。
教室里的灯光总是亮到很晚，钱磊埋头苦读，希望能考出好成绩。但高考那年，成绩还是不尽如人意。他的分数只够上一个专科，这让他很是沮丧。
"爸，我想去打工。"一天晚上，钱磊鼓起勇气对钱海说。彼时他们正坐在院子里乘凉，柿子树上挂满了未熟的果实。
"为什么？"钱海放下手中的蒲扇，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我的分数太低了，读书可能不适合我。"钱磊低着头，"再说了，我出去打工还能赚钱补贴家用。"
"不行！"钱海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必须复读！"
钱磊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钱海。他从没见过养父如此坚决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话："为什么这么坚持？我又不是你亲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