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抓错人了,我不是特务,是中央特科的地下党员,我曾抚养过毛主席的孩子!”
1955年,上海看守所里,刚抓捕了数名“特务”,他们分别被关进不同的审讯室里,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显得十分镇定,看起来像是“底气十足”。
其中有一位老人,面对公安人员的审问,他却无奈地说道:“我是中央特科的人,不是特务,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这话一出,立刻满堂皆惊,要知道,中央特科可是我党革命时期最神秘,最危险的职位,这可不是随便就能进的,里面每一个人都是为党做出大贡献的人。
然而更让众人吃惊的是他下一句话,“我曾经抚养过毛主席的孩子!”这下大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一名警员上报到周总理这里,他是中央特科的最高负责人。
听到对方的名字,周总理心中一惊:“他还活着?告诉他们千万不要用刑,他是党的大功臣!”
这是怎么回事,他究竟是谁,又抚养了毛主席的哪个孩子?为什么会被抓起来呢?
一、中央特科董健吾
老人说自己名为董健吾,这个名字熟悉近代史的人多少有听过的,他活跃于上海,是中央特科的资深地下党员,被称为“情报两怪”之一,“白色恐怖”期间,整个上海都靠他一人为党传递情报。
董健吾出生于上海青浦,家里受西方思想影响,信奉基督教,他自幼聪敏过人,成绩优良,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和宋家小少爷宋子文(国母宋庆龄的弟弟)是同学。
毕业之后,他曾在圣彼得堡就任牧师,还当过冯玉祥的英语老师,交际网通达,我党为了争取他,做了很多思想工作。
董健吾受西方思想影响,对国民党更加亲近,1927年,老蒋背叛革命,在上海发起“白色恐怖”,大肆屠杀共产党员,宁杀错,不放过的恶劣行径让很多人都看透了他的本质。
董健吾彻底对国民党失望,毅然投身我党,并于1929年加入中央特科,董健吾和陈赓也是这时候认识的,在陈赓的掩护下,他表面上是圣彼得堡牧师,谁也没想到他还是一个地下党员。
就这样,董健吾成为“白色恐怖”期间,我党在上海最高的情报源,特工的工作非常危险,为了保护董先生的安全,特科和他一直保持单人单线联系,减少暴露的风险,而联系人正是潘汉年。
这种方法有备无患,果然,1929年4月,一名叫白鑫的干部背叛了我党,向国民党透露了我党在上海的地下党人员信息,以澎湃、邢士贞等人为首的数名高级特工被杀害,他们都是我党忠诚的革命烈士。
不过还好董健吾的身份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才没有被发现,之后,他通过自己的关系网找到了白鑫的新住所,把消息传了回来,一场惩戒叛徒的暗杀就此展开。
那么董健吾照顾毛主席孩子的事情又是从何而来呢?
二、大同幼稚园
白色恐怖时期,太多共产党员被杀害了,他们的子女有一些逃出生天,却无以为继,只能沿街乞讨,为此,党中央于1930年3月开了一家大同幼稚园,里面全都是共产党烈士子女。
为了不使幼稚园暴露,院长便由董健吾担任,他是善良的牧师,兼任一个幼儿园的院长也不会让人感到突兀,还能减少暴露的风险。
1930年10月,毛主席的妻子杨开慧不慎被捕,狱中,她坚持了一个共产党员的底线,反动派无法撬开她的嘴,只好将其杀害。
杨开慧同志牺牲后,她和毛主席年幼的三个孩子就没人照顾了,毛岸英三兄弟此时最大的也不过8岁,最小的只有两三岁,如何自力更生?
是董健吾在关键时期将他们接到了幼稚园里生活,为了维持园内的开销用度,他变卖了家产,足足50亩土地,他说:“我出身地主家,这下好了,我也是穷苦大众了,更符合共产党员的身份了。”
他对烈士子女们都很好,自己不舍得吃肉,却每逢佳节都要给孩子们安排一顿炖肉,园内的孩子们对他非常爱戴,称呼也逐渐从“董院长”变成“董爸爸”。
1934年,他变卖土地的钱也早花光了,党内的经费也断了,幼稚园租不起地,只能停办,董健吾把烈士子女们有的安排到陕北,有的留在自己家里,毛岸英和毛岸青就被他放了在家中。
他把两兄弟当成亲孩子一样对待,毛两兄弟(毛岸龙病逝了)也很懂事,白天董健吾去工作或是收集情报,他们打扫屋子,准备好饭菜,空余时间糊些手工书卖钱补贴家用。
1936年,董健吾找到好友张学良,借了十万元,目的是送毛岸英两兄弟出国留学,张学良得知用途,当即大手一挥:“不用还了!”
坐上前往法国的轮船时,毛岸英和毛岸青泪流满面:“董爸爸,再见,我们会想你的!”同行的还有董健吾的小儿子董寿琪。
毛主席和周总理多次以“假名”给董健吾寄信,信上是他对党组织的贡献表示夸赞,以及对烈士子女的照顾表示感谢,董健吾很少回信,防止暴露,但第一次回的信上写着:“他们叫我一声‘爸爸’,所以我会把他们当亲生孩子一样照顾!”
三、潘汉年疑案
解放战争时期,董健吾“红色牧师”的身份暴露,深陷国统区无法自拔,至此销声匿影,大家都以为他被国民党加害了。
新中国成立后,他也一直没有出现,事实上董健吾只是化名董其清隐居了起来,即使生活的再贫苦,他没有找上过去的老朋友们寻求帮助,其实如果他愿意显露身份,凭他的贡献,完全可以安排到很好的职位。
1955年,有人举报潘汉年同志抗战时期勾结汪精卫,党中央成立专案组进行调查,那个时期被牵连的人都挖了出来,而抗战时,董健吾的单线联系人就是潘汉年。
不知道底下人是怎么查的,竟然把隐居起来的董健吾也查到了,押到了看守所审讯,董健吾没有办法,这才点名了自己地下党员的身份。
周总理得知董健吾竟然还活着,赶紧通知道;“董健吾同志是党的功勋老人,千万不要为难他!”
随后派出董健吾的老朋友陈赓来保释他,一见面,陈赓激动地抱住他:“你这‘怪牧师’竟然还活着,亏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都不联系我!”
董健吾叹气道:“国共打仗的时候,我没帮上忙,新中国刚建立那会,也想过找你们叙叙旧,可一想到你们大人物都忙的很,也就不敢打扰了,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真不愿意打扰你们。”
结语
董健吾不慕名利,对党忠诚,在秘密战线上默默无闻的付出,即使做出了无数功绩,可始终没有长久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但历史会记住他,历史会记住每一个默默无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