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华山医院国际医疗中心突然接到一通紧急电话,医院急诊接收了一位四肢瘫痪的外籍患者,考虑吉兰—巴雷综合征(GBS)可能,需住院治疗。这名患者是来自印度的工程师约翰(化名),当时已经出现言语不清、吞咽困难、面部僵硬、四肢瘫痪和呼吸费力等症状,病情极其危重。在华山医院各部门的通力合作下,20天后,他已经能独立行走。
病情凶险 6天恶化至瘫痪
11月18日,约翰出差飞抵中国,不料第二天,开始出现言语含糊、吞咽困难的情况。此前,他在印度期间已经出现发热、咳嗽等症状,却仍保持每天14小时的高强度工作。
11月20日,他的双下肢逐渐麻木无力,行走不稳,随后蔓延至双上肢。虽然外院一度认为约翰是普通呼吸道感染,但由于没有排查出真正原因,治疗效果不佳。随着病情急剧恶化,约翰的中国同事意识到肌无力可能是神经系统的问题。
11月24日,中国同事毫不犹豫将病人转运到上海,来到华山医院急诊。
急诊团队快速评估后,初步判断约翰可能患有吉兰—巴雷综合征(GBS)并伴有肺部感染,便立即启动免疫球蛋白和抗感染治疗,并与国际医疗中心联系安排进一步住院治疗。
当机立断 确定治疗方案
国际医疗中心华正豪医生、李薇医生在顾静文主任、卢燕雯副主任的支持下,与诊治经验丰富的神经内科神经免疫亚专业组带头人陈向军教授取得联系,迅速组成医疗小组,凭借丰富的临床经验与实验室检查,陈教授判断这例吉兰—巴雷综合征(GBS)不是普通型而是急性运动轴索型,如果不及时治疗,致死致残率很高。
陈教授决定调整治疗方案,建议由免疫球蛋白滴注调整为血浆置换治疗,同时,协调重症监护病房协助准备无创呼吸机。医疗小组进一步与输血科朱鑫芳医生制定了血浆置换方案。
然而,病人和家属因为文化、语言差异等原因一度迟疑。他们不明白为什么需要血浆置换?治疗周期多长?能否转运回印度治疗?他们希望与印度的医生讨论之后再决定。
峰回路转 患者可以独立行走
李薇医生反复与约翰的家人、家庭医生及工作单位人员等多方进行病情沟通交流,解释调整治疗方案的利弊考虑。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得到了患方的同意并通过了保险的审批,如期进行血浆置换。
“It's OK. Everything is under control.”
陈教授在床旁耐心鼓励约翰,温暖的话语带给他希望。
在血浆置换、药物治疗和康复训练的共同作用下,约翰的身体状况逐步好转。11月27日,完成第一次血浆置换治疗后,约翰的左手能抬起来了。四次血浆置换治疗后,约翰在医务人员的搀扶下可以站起来了。镜头前,他举起手比出了“V”的手势。
随后,约翰继续配合治疗,从坐起、站起到独立行走,再到自主进食,甚至用手机与家人联系,这些曾经看似遥不可及的日常点滴重新回到了他的生活中。
随着病情稳定,约翰的身体状况逐步达到可以乘坐飞机的条件。陈向军教授团队为患者制定了后续诊疗方案,国际医疗团队与接诊医生进行了详细的病情交接,并出具医疗证明请航空公司为患者转运提供帮助。
“非常感谢你们的治疗和帮助,回到印度后,我一定会通过网络介绍中国的医疗技术!”约翰充满感激地说。
自2023年上海高水平公立医院医疗旅游试点工作启动以来,上海正逐渐成为外籍人士寻求医疗服务的目的地。近一月已接诊境外门诊患者500余例,收治来自澳大利亚的脑胶质瘤患者、德国的面神经瘫痪患者、丹麦的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荷兰的半月板损伤患者、法国的单克隆丙种球蛋白血症、埃塞俄比亚的疟疾患者等住院境外患者34例,其中,包括数例慕名专程转运到上海治疗的患者,以及到上海参加运动赛事或出差遭遇病痛的患者、在上海或江浙沪城市定居的境外患者、返沪的华人华侨等。
科普:
吉兰—巴雷综合征(GBS)是一种自身免疫介导的周围神经病,累及脊神经根和周围神经,也常累及脑神经。急性起病,表现为多发神经根及周围神经损害,症状通常表现为对称性肌无力,从双下肢开始逐渐上升,四肢远端为主的感觉障碍。常伴有面肌、延髓肌和眼肌无力,也可有颈肌无力,严重者可出现呼吸肌无力。
记者:郁婷苈
编辑:梁慧
资料:华山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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